第三十五章 古往今来总如此36(1 / 2)

“陛下和娘娘要到了,风纹姑娘确定叛军会在此动手?我可是将全部空余势力都布置在了这里。”长生殿周边的山石密林处,中常侍李为说道。

“这里可全览长生殿前广场,也可随时发动攻击,是绝佳的埋伏之处。”穿着一身宫女服装的风纹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李公竟然如此相信我。”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我一贯如此。”李为回答道:“我在皇宫大半辈子,见证了多少人心反复,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姑娘不是普通人。”

“我倒是还有一个疑问,还请李公解答。”

“请讲。”

“陛下为何没有向暗香园增派兵力?毕竟……那里的戍守有明显漏洞。”风纹问道,这涉及到王崮对天都峰的态度,她一直很疑惑。

“那日我提出要求,但陛下并未直接回答。却是范长白说,天都峰正副掌门修为深厚,寻常宵小之辈自然不能奈之如何;而目前可调动的大半势力都用于京都及地方防范寿王,抽掉不出更多兵力。”李为没有问风纹为何知晓这里的兵力布局,只是平静地叙述着当日的情景。

果然如此,不能由此证明王崮的真实心意是什么样的,或许是自己多虑了,若无任莺歌作乱,今日再救下天都峰掌门,他们想必可以顺顺利利白头到老了吧!风纹这样想着,却忽然问了出来:“李公,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暗香园漏洞是陛下有意为之,就是为了借乱贼之手重创天都峰掌门,然后再施以援手,从而彻底吞并天都峰呢?我们都很清楚,儒道联姻联的不是势力,而是武功心法。天都峰交出《坐忘心法》,皇家也须交出《思无邪》,可若天都峰两位掌门重创或身亡,皇家还会如约吗?换句话说,陛下真的会交出心法吗?或许会给青青,但她早就是皇家的人了。”

“好恶毒的猜测。”中常侍目视前方,背着手说:“皇家之内,一切皆有可能,明帝与太真娘娘那般情感,不也……”中常侍欲言又止,忽而转过头看向风纹:“无令,我不得窥探暗香园,但听刚刚风纹姑娘之语,似乎暗香园要发生大事?”

“胡乱猜测,揣度人心罢了,李公多虑了。”

“我听闻竺法一大师将他心通修到了极致,甚至可见过去未来,有没有教你?”

“没有。”

“依我的经验来看,你的身上并无佛家之气,所以我很不解,竺法一大师当日在净月坛为何对你另眼相看?说来也奇怪,大半年来,《渐积经》变成了普通佛门弟子都可修行的功法,我一直在想是否与你有关?”

“这能与我有什么关系?李公实在是想多了。”

“无遮会祈福的最后一个子夜,我的人曾看见有一女子在藏经阁放火,身形与你有些相像,可偏偏你又在竺法一大师的竹林精舍中出现,实在是令人不解啊!”李为笑着打量着风纹说道。

“李公是聪明人,有些问题啊,说破了不好。”风纹笑笑,未否认也未承认。

“你刚刚问我到底看中了你什么?就是看中了这一丝不确定,在我的眼里,不确定就意味着无限可能,所以我愿意去赌,愿意去相信你。风纹姑娘,希望我们今次合作愉快。”

“要是我师父也愿意如李公一般想就好了。”风纹苦笑道。

“来了。”中常侍看着转角处那一片浩浩荡荡走来的队伍说道。

……

……

“陛下和娘娘要到了,风纹姑娘确定叛军会在此动手?我可是将全部空余势力都布置在了这里。”长生殿周边的山石密林处,中常侍李为说道。

“这里可全览长生殿前广场,也可随时发动攻击,是绝佳的埋伏之处。”穿着一身宫女服装的风纹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李公竟然如此相信我。”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我一贯如此。”李为回答道:“我在皇宫大半辈子,见证了多少人心反复,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姑娘不是普通人。”

“我倒是还有一个疑问,还请李公解答。”

“请讲。”

“陛下为何没有向暗香园增派兵力?毕竟……那里的戍守有明显漏洞。”风纹问道,这涉及到王崮对天都峰的态度,她一直很疑惑。

“那日我提出要求,但陛下并未直接回答。却是范长白说,天都峰正副掌门修为深厚,寻常宵小之辈自然不能奈之如何;而目前可调动的大半势力都用于京都及地方防范寿王,抽掉不出更多兵力。”李为没有问风纹为何知晓这里的兵力布局,只是平静地叙述着当日的情景。

果然如此,不能由此证明王崮的真实心意是什么样的,或许是自己多虑了,若无任莺歌作乱,今日再救下天都峰掌门,他们想必可以顺顺利利白头到老了吧!风纹这样想着,却忽然问了出来:“李公,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暗香园漏洞是陛下有意为之,就是为了借乱贼之手重创天都峰掌门,然后再施以援手,从而彻底吞并天都峰呢?我们都很清楚,儒道联姻联的不是势力,而是武功心法。天都峰交出《坐忘心法》,皇家也须交出《思无邪》,可若天都峰两位掌门重创或身亡,皇家还会如约吗?换句话说,陛下真的会交出心法吗?或许会给青青,但她早就是皇家的人了。”

“好恶毒的猜测。”中常侍目视前方,背着手说:“皇家之内,一切皆有可能,明帝与太真娘娘那般情感,不也……”中常侍欲言又止,忽而转过头看向风纹:“无令,我不得窥探暗香园,但听刚刚风纹姑娘之语,似乎暗香园要发生大事?”

“胡乱猜测,揣度人心罢了,李公多虑了。”

“我听闻竺法一大师将他心通修到了极致,甚至可见过去未来,有没有教你?”

“没有。”

“依我的经验来看,你的身上并无佛家之气,所以我很不解,竺法一大师当日在净月坛为何对你另眼相看?说来也奇怪,大半年来,《渐积经》变成了普通佛门弟子都可修行的功法,我一直在想是否与你有关?”

“这能与我有什么关系?李公实在是想多了。”

“无遮会祈福的最后一个子夜,我的人曾看见有一女子在藏经阁放火,身形与你有些相像,可偏偏你又在竺法一大师的竹林精舍中出现,实在是令人不解啊!”李为笑着打量着风纹说道。

“李公是聪明人,有些问题啊,说破了不好。”风纹笑笑,未否认也未承认。

“你刚刚问我到底看中了你什么?就是看中了这一丝不确定,在我的眼里,不确定就意味着无限可能,所以我愿意去赌,愿意去相信你。风纹姑娘,希望我们今次合作愉快。”

“要是我师父也愿意如李公一般想就好了。”风纹苦笑道。

“来了。”中常侍看着转角处那一片浩浩荡荡走来的队伍说道。

……

……

人都到了,终于开启了早已演练无数遍的一整套复杂繁琐的礼仪。

每一个流程,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然而大多数人都清楚,无论准备得多么周密,今天都一定会出现计划之外的事情,所有人都翘首以待。

礼部尚书张东古面色平静,微带喜悦,似乎对当前的大典十分满意。

礼部侍郎张功柳笑得有些勉强,略带紧张地盯着每一项流程是否符合规定。

宗正府府尹王履则耸拉着眼皮,老迈之躯仿佛已经经不住大典的规矩了。

兵部尚书郭敬忠告假,据说是病假,实则恐怕是在忙着周边的兵力调动问题。反倒是兵部侍郎姚简叔面色沉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天都峰正副二位掌门都面带欣慰喜悦之色地捋了捋胡子,亲手抚养长大的天都峰唯一女弟子如今嫁与皇帝为后,不知为他们解决了多少问题,也绝对会成为一世荣耀。

风纹微笑地看着他们,心里默默祝福。

中常侍时而看向场间,时而看向风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花豹则无心场间的一切,只是警惕地注视四方。

商行与紫衣则格外悠闲的样子,做好了一对局外人,似乎真的只是来观看一场别人的大婚。

焦点是那一对红衣新人,在这样庄严的场面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符合礼仪,却又带着一丝甜蜜。微微流动的目光,翘得高一些的手指,隐隐上扬的唇角……柳青青今日极美,端庄而又艳丽,王崮移不开眼睛,却又竭力控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所有人恰到好处的表情下,有的人紧张,有的人期待,有的人愤怒,有的人平静。

很多人都到了,唯独寿王没来,这本身就是问题。

然后——寿王来了。

大典未完,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礼敬祖先,过了这一步,方会被承认身份。

寿王出现的时机很准,似乎是算好了来的,一声“且慢!”由石阶下朗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蟒纹锦袍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比王崮要大上八岁。沉稳中带着一股戾气,嘴角带着一丝冷嘲。

终于还是来了吗?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毫无新意。风纹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中常侍看在眼里,眉毛微挑。

看来兵部郭敬忠没有拦下他,竟真把人放到这来了,这样也好,亲自拿下他也不失为一件快事,筹备许久也该用一用了。王崮好整以暇地背过双手这般想着,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寿王王崖。

柳青青有些好奇,随即悄悄瞥了一眼身畔的男人,心下稍定。

“寿王这是何意?贸然打乱大典是犯上不敬之罪,还不速速退下!”礼部侍郎张功柳立刻出列呵斥,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张大人既称我为寿王,那称他为什么?”寿王走到人群间,十分不雅地用手指了指王崮。

“放肆!竟然用手指着陛下!来人,还不快把他拉下去!”张功柳气急败坏,只希望还有一点儿挽回的机会。

“大家都不敢听听本王想说什么吗?王崮,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嗯?就凭你跟你先皇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么?还是凭你多年来躲在暗处的隐卫身份呢?连个王爷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寿王的语气甚是轻蔑。

“如今朕为君,汝为臣,这就是道理。”王崮不紧不慢地看向场间:“十年前父皇在位,你为废太子;八年前皇兄继位,你为臣;五年前,朕继位,你依旧为臣;如今朕将大婚,看来,你想做乱臣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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