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修)200(1 / 2)

  想到这里,身畔的人儿梦中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喊了句“师父”。南壑殊将人轻轻搂在怀里拍了拍。

  木惜迟拱到颈窝里蹭了几下,终于又安静下来。

  次日一早,木追兰携胡氏来至南壑殊房门前晨省。正向内请安,花影却走来怒道:“何人喧哗,还不快滚。”

  木追兰忙笑着说明来意,花影也不领情,呵斥他道:“每日晨起,主人与少爷都要……都要行礼,尔等安敢入内!”

  木追兰不明白意思,笑道:“南家家风真是严呐,每日要行那么多次礼呐……”

  花影:对啊,周公礼啊。

  外面说着话,屋里已然会过巫山。南壑殊揽着木惜迟在怀内,不厌其烦温柔地理着他满头乌发。

  “绾儿。”

  “嗯?”

  南壑殊没再说话,木惜迟忙抬头问道:“师父,怎么了么?”

  “没什么,师父忽然忆起从前的事。”

  “从前的什么事?”

  南壑殊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斟酌怎么说。半晌,才笑着道:“五年又三月又廿一日。”

  木惜迟想了一想,这才明白过来师父说的是南明与木晚舟的那一段短暂的凡间情。

  自从木晚舟魂飞魄散之后,木惜迟几乎将那段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南壑殊为了什么忽而念及。

  木惜迟:“师父,好好儿的,怎么又想起来这个?”

  南壑殊:“常日不思量,夜来自难忘。”

  木惜迟:“那段日子太苦啦,我不爱去想。师父,你知道么,当日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南明没法过活,我怕他又去寻死。这种感觉好难过,比死本身更难过百倍。那种煎熬,我每每想起来,还是会心碎。我不要再去回忆啦……” 木惜迟愈说愈苦,以至后来尾音带上哽咽之声。

  南壑殊忙紧紧抱住他,“师父害你受苦,害你担惊。是师父亏欠你。”

  木惜迟本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听到南壑殊说“亏欠”二字,蓦地想到叶重阳初访兆思居时,两人谈论间,对方曾说过一句话——

  “这回你助他历劫。他下回再助你,可不就还回来了!因果亏欠,这笔账迟早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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