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1 / 2)

  南壑殊点一点头,携了木惜迟,也不作辞,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外而去。

  在场众人眼睁睁瞧着他二人背影。那眼中有的是憎恶,有的是鄙夷。也有的是钦佩,也有惋惜与不舍。

  “什么?他们就这般走了不成?眼里还有没有礼法,还有没有南尊主!”

  “罢了,尊主就当当初没看清这狼崽子的真面目,白费了那些心血。如今当他已死了就完了。”

  “他那个徒弟也邪门儿的紧,不知是哪个山沟里成精的妖物。走了倒干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有首座的南之邈不发一辞。

  南之邈今日布的这一局,一则为吓唬木惜迟,乃是令其远离南壑殊之意,往后落了单,也好受他南之邈的辖治。二则也让南壑殊知难而退。不想这二人非但没有受他的离间,反而更加亲密。实在是弄巧反拙。因而十分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花影自恃身份,这日并未随而同去。遂伴着飞电留守在与归渚。忽见他三人回来,气色不同以往。便待服侍了南壑殊茶水后,叫来苔痕细问原委。苔痕悉将宴上所有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

  花影听毕,气得英眉倒竖,赶着来找南壑殊。忽见木惜迟也在他房内,两人似在低低说着话。花影想一想,意欲回避。忽听木惜迟问道:“师父,咱们两个清清白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话正戳在花影肺上,便“哼”一声,推门进去,说道:“还有什么可为什么的,这件事再无别人,分明是南之邈那厮指使他们干的。那些人都是依顺他南之邈的,平日里赏些小东小西的养着他们,一旦有了偷鸡摸狗的脏事烂事,都授意他们去做。他南之邈仍是两袖清风,不染一尘的大善人。”

  木惜迟听了这些话,一时间难以置信。向花影道:“尊主又岂是这样的人,花影大哥莫不是错怪了他。当年我因为仰慕尊主清名,这才万里迢迢来到无念境修习。难道你告诉我,这个人竟是个伪君子,我从前的那些仰慕竟是自误了不成?”

  花影闻言,被气得双目圆瞪,几次要骂人,碍着南壑殊,不好出口。只得冷笑两声,转身出去了。

  这里木惜迟又问南壑殊。南壑殊柔声道:“花影不过是自己白忖度,亦不可信真。不过,绾儿细想,方才宴上一干人出言不雅,尊主可曾阻止?又或是只一味地逞纵?”

  木惜迟想一想,蓦地明白过来。

  南壑殊:“若易地而处,换作是你,难道也无所作为,听之任之么?”

  木惜迟道:“当然不会,即便是我相熟的朋友,可若是有言行不当之处,我绝不纵容,必定会出言提醒,若是他们不听,那他们就不是和我一路的人,我往后也不再同他们来往。师父,绾儿明白你的意思了。花影大哥的话并非无理,倒是我心思太迂了。”

  南壑殊微笑:“好了,咱们不去管旁人,只要自己无愧于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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