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1 / 2)

  太子道:“罢咧,本宫有七位弟兄,若成日价个个儿都去聒噪,父帝只怕要烦的闭门谢客了。”

  南之邈道:“殿下的几位兄弟尚且年幼,又是庶子,微贱不足以当君位。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天诏的,怎可自降尊位,同他们相提并论。”

  太子道:“这话岔了,几位弟兄都是继天后所出,怎可说是庶子。”

  南之邈冷笑道:“继天后乃先天后婢女,这一层身份就配不上天后两字。”

  “不得无礼!”太子轻咳一声,递了个眼色。南之邈会意,忙用别事岔开。

  叶重阳在后头听了这些话,禁不住火星乱迸,咬牙低声向木惜迟道:“听听,听听,好个道貌岸然、两面三刀的老狐狸。面上八面玲珑,左右逢迎,背地里说话这样歹毒。”

  忍了一忍,越忍越恶心,遂打起帘子出来,向太子道:“我有些尿急,须出门方便方便。”说完昂首阔步地离开。把个南之邈唬得目瞪口呆。

  “叶掌门怎么在里间屋里的么?这一大清早,他在殿下卧房里做什么?”

  太子正要说话,木惜迟也打里头出来。向太子与南之邈各作了个揖,忙脚底抹油地跑了。

  南之邈:“……”

  太子:“……”

  死一般的寂静。

  南之邈也不说话了,只瞅着里间的方向。

  半晌,太子:“那里头真就没人了。”

  这里木惜迟追上叶重阳,“重阳兄好不仗义,你怎么只管自己跑路,好歹顾及一下愚弟啊。”

  叶重阳回头道:“那么抱歉,我一时就忘了。”

  木惜迟笑道:“尊主不过说了几句继后的闲话,你怎么就那么大反应。说的又不是你。”

  叶重阳打开折扇不住的呼呼扇风,“继天后与我有恩,我听不得旁人羞辱她。更可况是南之邈那个老东西!”

  木惜迟笑道:“重阳兄向来目下无尘,且愈是在常人看来尊贵无极的,重阳兄反倒愈是瞧不上。就好比天界罢,你贬损得还少么。只是我不懂,重阳兄何以独独对太子殿下另眼相看,前次在重阳宫惊鸿一面,我就好奇。今日可教我逮到了,必要你说清楚不可。”

  半晌,叶重阳道:“这有什么好引以为奇的,我不过觉得他还算对我的脾气,不是那等追名逐禄之人。”

  木惜迟听了道:“这倒说的是,殿下虽贵为太子,却天真爽快,跳脱有趣,难怪能得重阳兄青眼。那么继天后又是怎样一段故事呢?她如何施恩于你的?”

  叶重阳不耐烦道:“小孩子家家,扫听那么些干什么!我倒有句好话提醒你。”

  木惜迟:“什么话?”

  叶重阳冷笑一声道:“你家公子恐怕要把你当成个狗皮膏药一般揭去喽!”

  木惜迟忙问:“什么意思?我怎么成了狗皮膏药了?我家公子干什么揭去我呢?”

  叶重阳:“你不用心伺候呗。”

  木惜迟:“我伺候的很尽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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