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1 / 2)

  南壑殊走了进去,不发出一丝声响。来至木惜迟床前。

  第61章

  南壑殊走了进去,不发出一丝声响。来至木惜迟床前,停了一停,帐子中传来轻微的呼噜声,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含糊的嘤咛。

  南壑殊伸手进两扇帐子的合缝中,又住了片刻,吸了口气,才向一侧撩起。

  只见不大的一张床,被子在床尾叠得齐齐整整,也看不见人。只有床中间蜷着一个小团,外面乱七八糟裹着些单薄的衾盖。再仔细一看,那竟是自己的披风和大氅。木惜迟将他们像被子似的胡乱裹在身上,正冻得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南壑殊将被子抖落开,给木惜迟盖在身上。没半刻工夫,就被他蹬掉了。南壑殊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为其将蒙在头脸上的布料拨开,露出一对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扇子似的铺开在眼下。

  南壑殊一时看住了,手便停在木惜迟面颊一侧。木惜迟这时嘤咛一声,从里面伸出两只手来,笨拙地摸摸索索。饶是如此,南壑殊仍是没来得及躲开,被木惜迟捉住袖子,覆在面上嗅了嗅。自己梦中点点头,竟就着袖子将南壑殊衣服扒下来蒙在头上,又呼呼睡去。

  南壑殊愣在当地,一动也不敢动。他来时只穿中衣,既然给木惜迟扒了去,此刻便光着上身。

  冷风从身后敞开的房门卷入,南壑殊不由得一激灵,方回过神来。

  花影早起到院中给鸟儿投食,就见一个人光着膀子,镇定自若地从木惜迟的房中出来,更邪门的是,这人一身的凛然正气,虽说衣饰无状,可一行一止却透着端雅。

  花影揉了揉眼,仔细一瞧,竟是自家主上!震惊之余,手里的碟子没拿稳,掉在地上,忙蹲身拾掇,再一抬头,南壑殊已进了自己屋子,只留给他一个光溜溜的脊背。

  花影:“……”

  花影表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得到。

  这里南壑殊回来自己卧房,立在床沿下发了回闷。另穿了件干净中衣,回返至木惜迟房里,将手放在他枕畔。见木惜迟没有反应,又往前递了递,木惜迟却只管打他的呼噜,温热的鼻息轻轻吐在南壑殊手背上,湿湿痒痒,酥酥麻麻的。

  南壑殊不肯罢休,还欲更近一步。

  正迟疑间,不料木惜迟忽然张开眼睛,见床前立着个人,一连唬得嗷嗷直叫。

  南壑殊脸青了一青,直起身来瞅着他。木惜迟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抚着心口道:“大清早的,公子干什么跑来吓唬人家?”

  南壑殊冷冷道:“若你起得比我早,我便吓不着你了。来替我更衣。”说完转身,这日第二次从木惜迟房中出来。

  望着南壑殊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木惜迟满脑袋凌乱。坐在床上呆了一呆。只见白衣一闪,南壑殊竟返了回来,直盯了他好大一眼,方再一次走了。

  木惜迟被他反常的行止闹得摸不清头脑。只得忙胡乱穿戴了,往南壑殊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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