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末路28（2 / 2）

“外面漂亮吗？”小女孩问道。

“太漂亮了，上面不光又飞舞的萤火虫，还有闪闪的星星，虫鸣以及大树，高山……”小男孩越说越兴奋。然而小女孩却暗自伤神，越加沉默不语。小男孩感受到小女孩的沉默，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小女孩装作摇摇头，表现出一副开心样子。小男孩看出她的心思，转脸认真说道：“妳也会出去的。”

小女孩惊喜问道：“真的吗，我也会出去吗？”

“会的！不光是走出这个洞穴，我还要带你还要走出这个荒村，去往更为广阔的世界。”

“我们真的可以吗？”

小男孩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卡尔！向佩玲保证，一定会带妳出去！”

……

“出去，离开这闭塞的洞穴、离开那狭小的荒村、去往那更为广阔世界。”这句话重塑了佩玲的信念，让原本消弭暗淡的本体，重新闪光起来。又瞬间将黑暗的潜意识海洋，染成金光一片。

现实里当四人近乎放弃之时，却看到小女孩近乎被黑暗全部笼罩的身躯，此时却开始了褪色。借着佩玲的身躯，妖灵最后不甘地嘶吼起来，“我·不·甘·心·呀！”此刻无法占据身躯的妖灵，只得退出这具躯体，而又在阳光的照耀下，黑影也消散开去。

在瞳恩的治疗下，又过了一些时间。佩玲终于在昏迷中苏醒，她睁开眼睛，问道：“大哥哥，大姐姐们，天又黑了吗？”

一行四人望着破空的穹顶处，撒下的阳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面面相觑。佩玲见他们沉默不语，明白是自己问题。她将双手放在眼前，却依旧看不见眼前的一切，这才证实了自己判断。

维克多嘴唇颤抖地说道：“没……没关心的，你……你只是暂时失明。出去之后我为你找最好的治疗师，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佩玲空洞的眼睛，望向声音来处。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你。”随后她伸出手颤颤巍巍，问道：“那个……那个白发大哥哥在吗？”

修立刻抓住小女孩的手说道：“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问题请说。”

佩玲笑着说道：“大哥哥，我……我没什么问题，就是想谢……谢谢你，让我在生命的最后，可以……可以看到如此美丽的天空。”说着又对一行四人说道：“还有谢……谢谢你们，让我可以……用人的身份，走……走到最后。”

说完便粲然一笑，她想到，“这么美丽的天空，卡尔都没见过，到时候我见到他该如何向他吹嘘呢。”想着想着，嘴角挂着的微笑便更是甜美。

……

愤怒、不甘乃至痛苦与绝望，一起涌向维克多的心中。昨晚他信誓旦旦向佩玲发誓，会带她出去，带她吃最好吃的糕点。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闭上双眼，这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他大吼呼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无能，为什么我连一个小女孩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