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民窟（1 / 2）

当远处的地平线开始吞噬斜阳的余晖，白发少年终于拾兜好两大袋落叶。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背起布袋便往家中走去。

见此瞳恩也立刻合上书本，向着身旁一位穿着银灰色战甲，约莫四十来岁的络腮胡大叔说道：“戈登骑士，快，我们跟上。”

“是，瞳恩小姐。”

出了学院，便来到了城市的主干道。一路向下行去，美丽的西塞河的风光，就逐渐在眼前展开。昏黄色的云朵，倒映在碧波的流水。晚风扶起枝条，又为行人送上秋日最后一抹香甜。白发少年并不在意身后有人跟随，他观赏者晚风摇曳下的西塞河，怔怔出神。竟不知已然穿过了西塞河的吊桥。白发少年心中暗想：“这接下来的路，可就走入这下城区了。看他们还来不来？”

沐恩城分东西上下两城，而这两城正好被一条宽约50多米的大河分开。两城虽合并统称沐恩，但景色风光截然不同。上城区是贵族名流、绅士淑女的居所。这里秩序井然，人人相谈面露笑颜，好似三月春风。而下城区却是三教九流，流寇恶徒的居所。他们面露凶相，总想在别人挖下点好处。上下两城，看似一座城池，实则却是两个世界。

“瞳恩小姐，前面就是下城区了。您小心跟在我的身后。”

“我明白的，戈登骑士。”

二人没走一段时间，一位皮肤黝黑赤裸着上半身的小孩，伸出沾满污泥的双手，虚弱无力的对瞳恩说道：“大姐姐，我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点吃的吗？”

戈登上前，便想喝退他。于心不忍的瞳恩，还是从口袋中拿了些糖果和铜币，交到了小孩的手中。小孩见东西到手，全没了刚才地虚弱，一溜烟地逃离了现场。而看到此情此景地其他乞讨者，不管是老的小的，纷纷朝瞳恩涌来。

见情况不妙，戈登大吼一声，“滚开！”随即便取下身后背着的符文巨刃，狠狠向地面石板上砸去。只见坚硬如铁的青石板道，瞬间碎裂出一道深达数尺的沟堑。巨大声响伴随着吼声，让一众乞讨者吓破了胆，纷纷朝后退去。

白发少年忽转过身，告诫道：“瞳恩小姐，你的善良在下城区可意味着危险。”说完又转过身继续赶路

瞳恩转脸看着戈登问道：“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戈登疑惑得看着眼前少年，缓缓说道“不，其实现在已经是好很多了。过去的下城区当街杀人、拐卖小孩，都是常态。不过自从卡特爵士执政沐恩城以来，下城区才有些秩序。”

“你说的是，克莱尔的父亲？”

“当然是他，当年他以雷霆手段，抓捕并吊死了一大批恶霸和身背着命案罪犯。而且还在这里设立了巡逻队，通过这几年恩威并施，此地才有些秩序。”

“这些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他也承认要做成这些确实需要不小的魄力。”瞳恩赞道。

在前方默默走路的白发少年，听闻身后二人的对话回转过身讥讽道：“从巡逻队接管下城区的治安已经数来年。戈登骑士，你来告诉我这里其实与过去一模一样。”

“小子，说话可是负责任的！。”戈登怒斥。

“戈登骑士，你在领主府任职，当然不曾亲眼看过真实的下城区。如果你真想了解这里，不如去走走暗街陋巷，数一数那里有多少饿殍浮尸。你们上城区组建巡逻队，在我眼里不过也就是为了这表面的秩序。好让我们这些穷人，更便宜、更卖力去工厂或者富人家院里，做那个永不翻身奴仆罢了。”

“不是的，是因为我们能力有限！还不能做到更好！”瞳恩赶紧解释道。

“既然做不到，有何必去做。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施恩很可能引来更多的犯罪。”

“请你把话说清楚！”瞳恩也不免生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