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营帐帷幄，就在多巴恩堡附近（1 / 2）

看着地图，我若有所思，甚至有点儿走神。然后自信的自我浅笑了一下，我慢慢地转身、坐下，在营帐里等待着领主们、战争大臣，还有其它几名大臣的到来。

“陛下，大人们到了。”刚刚去请人的骑士回到营帐、向我汇报道。

“快请大人们进来。”我从前不久刚在营地里自制好的木头椅子上站起来的同时，回应了骑士，然后迎着各位进来的领主，接受他们的致意并予以回报。

“各位大人，请坐吧。”待大臣和领主们都就座后，我开始抛砖引玉地询问大家对于下一步作战计划的想法。“刚刚得到消息，大股英格兰军队就在我们附近，他们在多巴恩村外，向着多威泽兰城堡方向约10弗隆的地方。在那里正与我军的一只巡逻队交战，一名巡逻队员冒死突围、赶来向我们报告。”

略微停顿了一下，环顾帐内，看看在座人们的表情，似乎都对未来不报乐观。我继续道：“面前还不清楚敌人的具体数量、兵种配置、领主几何，以及英王爱德华是否在阵。也不清楚敌是否已侦查到我大军在此驻扎。敌方的新动向，就是这些。不知各位大人对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行动，有何见教？”

说完，我便坐下了。

在沉默中夹杂着几声轻微的叹息和时断时续的低声交头接耳的片刻后，卡尔纳芬伯爵（theEarlofCaernarfon）、威尔士王子（thePrinceofWales），雷斯·格拉格家族的马理都德（MareduddapRhysGrug，马理都德·雷斯·格拉格），最先发言。

“我们的城堡城防坚固，”伯爵说道，“凭借阿伯弗劳、卡尔纳芬还有其它城堡的防御，我们避而不出，等英军粮草耗尽、瘟疫群发时，我们再从多个城堡中杀出，合集疲惫的英军！”卡尔纳芬是威尔士的第二大城堡，除了首都阿伯弗劳之外，最坚固、最宏大、最易守难攻的，就是马理都德领有的这座卡尔纳芬城堡了。

“但这也意味着我们把广大的农村地区徒手交给了来势汹汹的英军，他们会强征军粮，甚至会掳虐村民、烧村屠城。伯爵阁下，不要忘了，你不仅是城堡的领主，也是周围土地和生活在这些土地上的各色人群的领主。还有，英军会断粮，我们也会；英军聚在一起会染上瘟病，我们在城堡里也会。阿伯弗劳的存粮差不多还够城中居民和守军食用25日，卡尔纳芬堡内的存粮约能维持7日左右，而其它小城堡，如多巴恩堡、多威泽兰堡的存粮，可能只够3日，我们不可能只靠着阿伯弗劳抵抗英军。瘟疫也是，城中、堡中的排污会比野战营地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围困2个礼拜以后，城中的环境还会比野战营地里的更恶劣、更致病。”我回答道。

卡尔纳芬伯爵说得有道理，但是不战而弃民，将它们暴露在大股英军的面前，让它们用菜刀和镰刀去对抗英格兰军队的长弓和重甲，长此以往，谁还会守卫家园呢，谁还愿意团结起来对抗杀戮呢？

讨论到后面，只显得戾气愈重。以至于最开始卡尔纳芬伯爵放弃农村地区的战略构想，都显得周全异常了。当然，除了和我不谋而合的多巴恩男爵（theBaronofDolbadarn）、威尔士王子、格拉斐德家族的达斐德（DafyddapGruffydd，达斐德·格拉斐德）。他和我一样，都设想让出主要交通线，依托威尔士地区的森林、丘陵并结合各个城堡，围点打援、袭击英军补给车队，使敌不得安生、缺水少粮。积小胜为大胜。同时开挖地道，为被困城堡输送粮食、运送伤员、补充兵力。当然，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些未尝人间疾苦的老爷们，是不会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