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伪王24（1 / 2）
“你跑到我这里来，你他妈疯了吗？！”
局势危机四伏，大战在即，你给我……？！鲁道夫真想一巴掌把他的头拍成肉泥！
“太阳就要升起，你不能懒床否则会迟到，来……起来吧，我的主上。”
“现在是半夜啊！”
“马上就要天亮了，狮王总要率领我们的吧……”
金瑞不耐烦的从床上下来，他什么都没穿，摸索着走到雕刻百灵鸟花纹的角几旁，抓起几颗果仁还是小甜饼塞进嘴里，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沫子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
鲁道夫不想看见他什么都不穿还恶心至极的模样，幸好站在他背后，鲁道夫把头扭过去。
“哼，狮王，上次你这么叫的时候是对着伽托那个小畜生，你卖给我的小畜生。”金瑞有狮家标志性的金发蓝眼，他个头矮小，眼眶凹陷，鼻梁的形状很奇怪好像断过很多次，他的模样不算丑，可就是配不上发色和瞳色，原本俊俏的标配在他脸上却起了反作用，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猥琐。
“你想干什么？不过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可以尽管说。”金瑞找了件长袍披上，斜靠在在沙发上接着灌酒。
鲁道夫看他就快喝的满脸通红，瞪着眼睛想了会儿，说道。“就在今晚我庭院里飞来很多蝴蝶，它们碎成两半坠落到地上，铺的满地都……”
“你来我这里和我说些这个？你是不是要疯了？”
鲁道夫拉长脸。“它们摆出你的地图，拜恩区的地图，地图里有个赤色的圆，刚好就是森河堡的位置。我不信教，更不相信什么预言，可后来我看到的东西让我起疑，我来这里看看你，你还是这副样子我就放心了。预兆预言根本都是骗人的把戏。我退下了，主上，中庭花园集合的狮家军力我会让他们散去，各自回家。”
鲁道夫把提灯放到桌上，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金瑞叫住他。“你看到什么了，我想知道。”
“这不是疯子的幻想吗？你要听？”
“……是的，怎样呢？你说不说？”
“一个燃烧着的圆圈，我老了，脑子不够用，你听听就过了。”
“圆形在凯利泰大陆是特殊符号，代表这某些东西。”
没错，圆形有着非凡的意义，‘岩神’里的圆形指代神，‘圣母’里祈祷的手势是在胸前十指相交握出一个圆，而‘天使光环’它的太阳纹章就是以圆形为基础。
“呵，代表什么？代表岩母？乱七八糟的信奉只有懦弱的人才相信，它早就不复存在了，也许就没存在过。”
“……”金瑞猛地站起身，紧闭双唇大口喘息。
“你怎么了？”鲁道夫故意的嘲讽他。“又信了？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我记得奥朗在世的时候家族的荣耀，森河堡是东4最辉煌的城堡，就连红枫！现在的皇族对他也要卑躬屈膝，现在呢？森河堡沉寂，狮王……？无所谓，没人在乎，我的长子受胁迫被送往府都，成了长皇子的人质，我会去救。主上慢慢享受你的酒和夜晚吧。”
“那是你自己送去的！你要跪在长皇子脚下谁能拦得住你？”
鲁道夫扭着嘴角，憋了一下眼眶才开始泛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过没有？！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君王，能带领我们的君王，你明白吗？！”
“我就是你要扶持的君王。”金瑞神色坚毅，眼睛里似乎闪着光。
“什么君王？滚床的君王？”
“注意你的言辞，我才是家主！”金瑞灌下酒壶里最后的酒，望着总是不屑一顾，总是看不起人的鲁道夫非常生气。“表现出些尊重来，我也会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鲁道夫指着自己嘲笑道。“只不过是个想为我的家族奉献一切糟老头。而到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奥朗死后我再也没机会了，我们的家族已经死了！”
“我们才开始，是你不明白！”
“那你明白红枫从我们这里篡走果实吗？坐在王位上的应该是奥朗，不是那个浑身是病的老国王，或者他儿子，女儿，还有其他的什么辣鸡玩意儿！东4是我们的。为东4浴血奋战的是奥朗，是狮子！”
鲁道夫双眼通红，悲痛极了，金瑞看他那副样子，丢掉吊儿郎当，撇着嘴满脸严肃的开口。“向我宣誓你会永远效忠我，绝不背叛，我给你看个东西，那东西会让你充满信心。”
鲁道夫当然知道金瑞说的是什么，故意拧着眉头瞪了金瑞几秒，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效忠你，忠诚于你，如果你真的是狮王。”
“我就是狮王。”金瑞勾起嘴角，不可一世的下令。“向我下跪。”
老狮子挥开衣服的下摆单膝落地。“中君守卫，至死不渝。”
“中君守卫，至死不渝。”
重复完族语，鲁道夫以为金瑞会坦诚‘岩母’在伽托身上，接下来他可以从金瑞口中探得伽托是否还活着？
没想到，金瑞穿好长袍，叫上鲁道夫跟他走，两人走到寝殿的最里面，金瑞移开书柜领着鲁道夫进入暗道，暗道里没用火把，而是白炽灯光。酷爱传统的贵族极少数会在自家城堡里用白炽灯，他们都喜欢烛台，用电的东西在保守的人眼睛里代表着不敬重，所以白炽灯一般只在军事和医疗。
头顶的一盏盏灯指引，鲁道夫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既害怕又激动。他怕看见伽托不测，又很想看到伽托。
暗道只通往一道门，接收到感应两道门自动缩开，黑色的烟雾窜涌而出，宛如一条条毒藤攀附到鲁道夫的肩膀和手，他赶紧后退。
“这是什么东西。”
“不用害怕……”金瑞得意咧嘴笑。“你知道它的。”
金瑞扇走黑烟，踏进去，鲁道夫也迫不及待的追上去。屋内黑色的烟雾弥漫的到处都是，而正前方……伽托就在那，他被挂在墙上，就像一道壁画，肩膀，手和腿都被钉上铁钉，浑身是血，右眼眼眶被线缝死，保持这睁眼的状态，他左眼紧闭，一点生机都没了。
而这只睁着的眼睛中间亮着刺眼的红光，周围不断涌出黑雾，在伽托的周围形成一道黑色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