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信件(2 / 2)

“应该不知道,我猜的。”

伽托推测抓他的人不是长皇子而是安德烈,而安德烈为什么抓伽托来,可能是和王权之争有关,也可能是和狮家有关。先不管这些,他现在第一要务是找涟大臣口中的那封白痴信。

——那个死胖子就不能先说信在哪里吗?!非要等到最后一秒!然后逼我解谜!他是故意的吧!

伽托告诉自己要冷静,回想起涟大臣最后说了后岛。

“芙兰,涟大臣要我去拿一封信,他没能说完那封信到底在哪?他提到后岛……”

夜幕降临,月光照亮古堡外茂密而杂乱的园艺灌木,无人搭理的园艺早变成了阴森的树林,好似里面躲着的耍巫术的老巫婆一般。

现在仲夏,刮过来的风还是热风,庭院里穿来唰唰的风声,伽托眺望了眼自家庭院。

“主上,进家说吧。”

“等等……”他贴近芙兰冲着她耳边低语。“你悄悄去看看,有没有人在这附近盯着。”

“了解。”

说完,芙兰便转头穿过玄关从小阁楼的后面溜出去,到古堡周围探查。伽托走进小阁楼,去厨房找了下面包随便夹了点蔬菜和芝士,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胡乱的吞下面包,回想起涟大臣最后冲他喊的话。

——别忘了,我来自后岛,后岛是我的家……

后岛,37.8万平方公里,中立地区,不参与纷争只买卖机甲,侍从。涟大臣没有确切指明信的位置不可能找得到。

“后岛是我的家……我的家……”

他突然醍醐灌顶。我的家和后岛,涟大臣要伽托去他家找和后岛有关的东西!那封信很可能就在那里!

他正想到这,芙兰回来了。

“没人,周围很安静,和往常一样。”

“快!芙兰!和我一起去一趟涟大臣的府邸,他的府邸在……?”

——猪脑子!

伽托在心中大骂!那么简单的谜题说不定安德烈马上就猜出来了!他不应该回家,应该马上去涟胖子的府邸!磨蹭到现在!难说那封信早被安德烈拿到了!

“涟大臣现在暂住在南郊的公馆,他自己的府邸在椒岭,芙兰用你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们该去哪一个找?”

“嗯,公馆。”

两人正要动身前往,门铃响了。伽托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着可能又是长皇子的人。

他警惕的拧开们把手。

“伽托!你回来了?芙兰告诉我你被抓走,我还以为你惹了大事!”

门外的人是老白绸的长子,白绸家族未来继承人,杰拉德·兰格。

“我没事,正打算出门,现在没空接待你……”

伽托叫上芙兰火急火燎走出庭院,杰拉德追上两人。

“喂喂喂,你不理我可以,但这一路上都是卫军,见人就抓!说是洁鲁米娅的同谋!公主杀了六皇子要被定罪了!你还打算出门吗?!”

伽托回头看了眼杰拉德,咖啡色短发,棕色眼眸的少年。自打伽托认识他起,他就认定自己和父亲不同。老白绸利欲熏心,哪里有利他就往哪里钻,不在乎忠义更无荣耀,杰拉德却是个把正义举在头顶,立志要做骑士的人。

伽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老奸巨猾会养出个忠肝义胆?难道是因为老白绸总是对杰拉德暴力相向,揍的他人格分裂?

杰拉德道。“老白绸看势头不对,去拜访长皇子去了,我不想留在家里,乌烟瘴气的……”

“你父亲投靠长皇子,你呢?你站那边?”

杰拉德追上两人,坚决说道。“长皇子是暴君,我不会助纣为虐。”

伽托知道他会这么答,而且也没准备隐瞒牢里的事。

“我在牢里遇到涟大臣,我敢肯定洁鲁米娅被陷害了,六皇子不是她杀的,我打算帮她。”

“等等……意思你现在是公主党了?”

“长皇子抓了洁鲁米娅和涟胖子,说明什么?他按奈不住要夺权了。国王病重管不了长皇子,即使国王能爬起来也调动不了御林军……因为守卫府都的军权差不多都被长皇子吸收了。你父亲马上投靠长皇子是因为他看懂了牌面……对,我脑子有问题,不选长皇子,选洁鲁米娅。”

杰拉德有些懵,转着眼珠思考了几秒。“嗯……你现在要去干嘛?杀了长皇子?”

“对,我要赤手空拳揍死手握上万人马的长皇子……”伽托忍不住调侃他。“你怎回事?脑子上面全是洞吗?”

“那你还能干点什么?臭骂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是个傻逼?”

“啊……涟胖要我去拿一封信,那封信能救洁鲁米娅。再磨蹭,长皇子难说会给公主定罪,砍了公主殿下的脑袋。”

以长皇子暴虐的性格,很有可能。

“我陪你去吧,不能总让芙兰一人照顾你这个弱鸡。”

“弱鸡总比脑瘫好,对吗?智障大人。”

几人躲开巡逻队伍来到南郊公馆,府都接待封臣暂住的楼社已没了人影,平时这地方是有卫军把守的。

三人趁着夜色摸进去,发现公馆已经被搜查过,书柜都被扔到庭院里,瓶瓶罐罐碎片满走廊都是。

伽托告诉他们,找所有和后岛有关的东西,信就在那里面,三人分散开。

伽托直奔涟大臣的休息的房间,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间,观察地上散落的东西,宽大的衣服,被摔碎的餐盘,伽托踏进那间房,房内文件书籍扔了一地,他拿出手机划出电筒,照亮地上的东西,翻找任何写着后岛二字的东西。

最后,伽托在涟胖子的床下找到一张被摔碎一角的挂画,画中的风景是鸟居,鸟居这玩意儿只有后岛才有。

伽托随手抓来个木棍,可能是半截椅子腿,也可能是木雕的一部分,他用木棍敲碎了玻璃,把那副画撕下来,果然,里面掉出一封信里。

就在这时候,屋内突然咚的一声,伽托立刻捡起那封信,做出准备撕掉的样子。

他想,即使自己拿不到信,也不能让长皇子拿到,他绝不允许这种猪队友的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谁?出来?”

“……”

声音从衣柜里传出,伽托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拨开缩门,里面尽然藏着个瑟瑟发抖小男孩?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男孩不像乞丐,他衣着整洁,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伽托,接着就吓晕了。

伽托把男孩抱出来,拍了拍他的脸,没能叫醒他。

——为什么涟大臣的房间里会藏着个小男孩?他是谁?

他考虑了几秒装好那份信,背起男孩,叫上杰拉德和芙兰赶快离开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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