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忌邪11(1 / 2)

  “呃……啊……?霍阗?”

  恍如大梦初醒般,老陛下一下子挺直的腰杆又倒塌放松下去,只不过看着肩部的一起一伏似乎是在喘气。不过就目前情形人还活着,霍阗总算松了口气。

  “陛下。”

  “嗯——你怎么在这里?”老陛下的语气迷迷糊糊的。

  他的精力大不如前,明明只有十年过去却像衰老整整二十年……黄尘老尽英雄。霍阗默了默,只得耐心地同他解释道:“是奎茵叫臣来的,她说您叫她给臣带话,她说您想见臣。”

  老陛下思索半天:“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想见你……?哦,好像是有这么说过,什么时候的事?都好几天前的事了吧!不然我也不会忘得一干二净,奎茵这丫头的办事效率不行,唉!”

  “……陛下,”果然不行了。霍阗说,“奎茵是今早去拜访的您。”

  “喔,可我为什么又想见你,霍阗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禀陛下,”霍阗辑手:“臣不知。”

  “既然你不知我不知,那就老三样吧,”老陛下嗬嗬的笑声从纱帐后漫出来,听起来是十分吃力的笑,然而他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心肺受损,笑时倒吸气会牵动旧伤撕裂惹得一阵疼痛,严重时甚至会咳出血,这意味着后半生的夸张情绪与他无缘,可哪有人能坚持一直不笑的?即便是王,在最原始的定性基础上也是先以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定义,但凡是人就脱离不了六道红尘喜怒哀乐。这些年他活得谨小微慎,避人而居也是因为害怕受到影响。

  他所谓的老三样是攀谈中最后的底牌,查户口式的无聊询问。尽管已经不理朝政,偶尔还是要同霍阗提及近日朝省的实况,其次是儿子:“小殿下最近怎么样?”

  “小殿下还是那副懒散样子,”挑起珀西的刺他毫不留情。

  老陛下笑叹:“你就是太惯着他——他肩上没有责任自然一身轻松懈怠惫懒。霍阗,你要找点事情给他做做,一些鸡零狗碎的别总是自己一包揽。”

  霍阗开始发愁:“每三日一次的朝省还不鸡零狗碎吗?这些臣全权交小殿下处理,不过中央署那群人还是把他当小孩看,什么乱七八的都往上报……臣听说今日朝省还有人敢提吃喝玩乐一码事,气得小殿下人都要撅过去。”

  老陛下乐不可支:“撅了好!多撅两次才知道他老 子的辛苦!好让他知道当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霍阗:“……”父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地不着调啊。

  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有署臣上奏小殿下年当婚配——”

  老陛下反问他:“那你怎么看?”

  霍阗答得干脆果断:“配就配咯。”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