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鬼话（1 / 2）

在杨平的视角下，只有方牧一人站在那里，之后莫名其妙地转头大喊了一声。

行为古怪，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刚刚有没有人站在我身后？”方牧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到地面上。

他背后已经汗湿了一片，整个人的精神极度不安。

方牧边说话边向着周围张望，胸口的心脏狂跳不止，像是被某种野兽猎捕的羔羊，不停颤抖。

听到对方的询问，杨平反倒是一脸茫然，回答道：“没有啊……”

他眼神古怪，反而对方牧这极度反常的模样感到几分奇怪。

方牧眼神变得凌厉，缓缓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口中轻喃道：“不可能，整个警局就我们几个人，不可能有别人。”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扫视整个警局。

在旁边只有杨平、程若安和那名女警。

加上自己，一共四人，没有第五个。

而在警局内部，更远的地方，则有着两名坐在电脑桌前执勤的警员。

除此之外，便是离他更远的，也就是被他们带到警局的长发男人。

此时他正戴着手铐，表情低落地接受着面前两名警察的问询和笔录。

不对，都不对……距离太远了，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近自己，又在其他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回到原位……

方牧眼睛布满血丝，表情有些狰狞。

一旁的程若安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就在方牧反复环视周围时，那个戴着手铐接受审讯的长发男人，突然转头看向他。

只见那个男人的嘴角缓缓上挑，双目弯曲，皮肉拧在一起，低落的脸上莫明露出了一抹惊悚的笑容。

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出的表情！

方牧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他对上，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悄然弥漫。

那个长发男人嘴唇缓缓蠕动，似乎在说什么，眼神中闪烁着不属于活人的阴冷与寒意。

他的声音很小，方牧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但凭借着对方的口型，他能大致猜测。

一共有五个字。

他在说，杀死……

等一下！杀死什么？

杀死谁？

被逼到情绪失控的方牧，表情愈发狰狞，脸颊因为极度紧张聚起一层层皱纹，两颗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他身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色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缓缓蠕动。

接着，他突然向长发男人冲了过去！

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下一瞬间，方牧便冲到了长发男人的面前，直接把对方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

“你刚刚在说什么？杀死谁？杀死我吗？”

方牧的反应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老方你在做什么？”

杨平目瞪口呆，想不清平时为人和善的方牧，会突然发狂。

一旁，程若安也一脸震惊，但她还是走上前，想要把方牧拉开。

“方牧，这里是警局啊！这个人已经被逮捕了，你不能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