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条路多黑啊（2 / 2）

“碰见了个变态！气死我了！”

路边楼梯口那边传来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顺着“苏念一”的目光延伸到远处，那是一个穿着精致，打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生。

当那边的女孩走出楼梯口，天上的月光洒在地面耶撒，在两个女孩身上时，诡异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她们拥有着一样完美好看的脸蛋。

“念一！要是再让我看见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赏他断子绝孙脚。”

穿着简单的那个脸已经被气红了，她挽着另一个的胳膊准备上楼，还是不甘心的频频回头。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以后晚上出来要注意安全，遇到这样的变态你要跑快点。”

“知道了。”苏念一有些懵懵的也回挽住了姐姐苏舟的手臂。

其实她下楼也并不是完全来看苏舟的，她好像隐约听见了男朋友江桥川的声音。

临近楼门前，苏念一的眸子又往路口那边探了探，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姐，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反复出现一个人。”

“我刚才甚至还幻想听到了他的声音。”

苏舟听见这话，有些欣喜又有些激动，伸手胡乱地摸上自己妹妹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还有什么其他感觉吗？”

“你记着这种感觉，我打电话给医生，我觉得最近你的情感感知障碍，好像比以前好了那么一些。”

……

江桥川和柳烟燃走了很久，她倒是没想过，十八岁的柳烟燃曾经也这么健谈过。

好几次压不住心底的情绪，江桥川很想问一问柳烟燃，为什么十年之后要选择瞒着他出国，还就在两个人结婚之前。

他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路走到尽头，江桥川的思绪也低落到了尽头，十年后的问题追问十年前的人肯定问不出答案。

今天晚上走这么一遭，或许就是他江桥川和柳烟燃这一辈子最后的交集了。

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江桥川看上去阳光开朗。“那今天就这样，林烟燃同学。”

“祝你未来平平安安，一帆风顺。也祝你能早日找到喜欢的人，圆圆满满。”

林烟燃显然也很享受和江桥川走的这么一遭，一开始搭话时的生疏也少了一些，报已江桥川一个同样开朗的笑。

“嗯，我会的。”

挥手告别之后，江桥川又一次独自踏上的那条回家路，他租住的平房在城中村，那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

上一次从城中村走到城中心的距离，江桥川走了十年。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走多久。

很快江桥川的身影隐没在黑夜当中，一开始模模糊糊还能看得见地上的残影，后来就整个人消失不见。

林烟燃就这么一直回头看着江桥川，看了很久很久。

天上繁星闪闪，月亮清冷地挂在天边，虽然美却照不亮地面，看着漆漆的路面，这姑娘止不住在回想。

那条路多黑呀，江同学如果一个人走了那么多年的话，也是很会孤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