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巧合还是必然（1 / 2）
妮欧就好像是终于做完作业拿到游戏机的小学生，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先前的话题上了。
“你有超能力吗？你知道什么宇宙的奇妙奥秘吗？”
这还真有。
王渊板着脸道：“众所周知，外星人会心灵感应……”
这也对上了。
这话一说，他自己都有种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妮欧拿了纸笔坐到他面前，王渊不太想扫她的兴，按着太阳穴回忆朋友曾经说的那些故事。
他想到的第一个故事由一个大学教授作为主人公，他收到朋友的来信，前往一个洪水后的偏僻之地调查不明生物。
在偏僻之地的朋友宅中邸，他见到了全身僵硬的坐在椅子里的朋友，并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种可以将人类大脑取出后放在罐子里，再携带大脑星际旅行的怪物种族。
它们宛如甲壳类，有着数对膜翼和节肢，头部则是结构复杂布满触须的椭球体。
后来这位教授机缘巧合的撞破了真相，原来朋友的大脑早被取出，与他对话的一直是披着朋友的皮的那种怪物，它们试图将他也引入这种不再受身体束缚的“光荣境界”。
教授亡魂丧魄的逃离了宅邸，但没有人相信他的遭遇，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种族就在地球的某个角落潜伏，将遇见它们的人类的大脑取走……
这个故事是为了向妮欧介绍一种外星种族。
讲述中，妮欧笔走不停，笔尖沙沙的记录他讲述的内容。
不过在听到怪物和形象和它们能对人类所做的事时，她的记录一度停顿，精致五官上的平静神情也数次崩塌。
或许是得益于原作在恐怖怪奇角度的精心描绘，妮欧并未怀疑这种生物是王渊编造的。
“这、这就是宇宙的真实面貌吗？”
妮欧盖上笔帽，把笔和纸夹进一个笔记本，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记录第二个故事了。
她看向王渊的眼神变得有些怪，似乎在怀疑他也是故事里的那种外星人。
王渊举手投降：“我绝对不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又怀疑的看了他一阵子，少女才问：“有没有样子稍微可爱一点的呢？”
“这还真得想想。”
“那说说你们飞船相关的故事吧，比如，那些金字塔形的？”
“好。”
这回，王渊讲的是一艘科考船在外太空发现一艘金字塔型的古老飞船的故事。
外星科考队进入金字塔飞船后，发现这里是某个强盛宇宙文明的科研船，但不知为何被废弃了，随着探索的深入，他们在船里遇见了一大堆怪异的卵泡。
这些卵泡感受到外界有生命到来，瞬间孵化成了蝎子外观，但跳跃力超强的幼体，它们扑到科考者的脸上，直接透过口腔对他们进行寄生。
这种寄生段时间内难以根除，科考队在恐惧和绝望中挣扎，最终还是被体内钻出的怪物成年体全灭……
“停停！”妮欧双手交叉，“别说了！”
她气鼓鼓的道：“我还是更想听一些快乐的事情，宇宙里都是这些东西的话，我甚至觉得霞之城都没那么烂了。”
真不是王渊想故意作弄她，只是他自己有深刻印象的故事也是偏向这种的。
“肯定是有美好的事情的，我是暂时没想起来。”
“也就是说，不管在哪里，都是坏事情居多了。”妮欧一下显得有些丧气。
“我会尽力回想的。”王渊转移话题：“在这之前，能带我看看你生活的世界吗？”
“你对枯鬼街有兴趣？”
妮欧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但她又自己找到了答案。
“啊，你来地球考察是吗？所以不论是什么样的都想看看。”
王渊点点头。
“走吧。”
她站起身，领着王渊朝门外走去。
门外是妮欧工作室所在的二楼走廊，她口中的枯鬼街几乎全是低矮的楼宇，从二楼望出去就能把这片街区一览无余，还能看到远处荒漠的地平线。
视野尽头，太阳已经接近落山，荒漠的昼夜温差很大，吹来的风虽还有热意，但寒风已经悄然而至。
迎面的冷意直扑妮欧和王渊二人，王渊的心灵探测感受到，少女本来因外星恐怖故事就降下去一些的兴致，像是瞬间被泼了冷水，直接消逝到零点。
她的情绪一下子收拢起来，好像来到在外面没有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自然一般。
“这里是棚户区，枯鬼街大部分居民的家。”妮欧指着护栏外介绍道。
少女刚刚兴奋的语调也沉寂下来，变回冷淡的感觉。
王渊越过护栏看下去，入目果然是一片疮痍，或者说比他想的还糟。
楼下要说是“街道”那也简陋得过分了，叫做灾难级也不为过。
道路目测仅仅只够一辆车经过，如果有车，道路两旁的人就要紧贴墙壁才能让行。
但车子不可能来这里，因为路面要么是早已粉碎和凹凸不平的地砖，要么是原本由砂石铺设，但砂石已经流失，下面的泥土上浮，造成一片泥泞不堪。
路面还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建筑残块和垃圾，它们很多都沉入地面，说明被遗落在那里很久了。
路边的建筑大多数都是木制为主，不规整的木板用铆钉或金属框架固定，顶棚则是帆布、木缘和石棉瓦。
好一点的屋子有三米多的高度，而差一点的只能叫做窝棚，不过它们都平等排列在了一起。
在这些屋棚周围体现着这片街区的生活，除了穿插得乱七八糟的晾衣线和上面五彩斑斓但都略显破烂的衣服外，就是各种油污、废弃机械零件、降解不了的各类包装袋和泼洒的污水了。
比较讽刺的是，在一些看似由可能存在的管理者竖起的墙板上，还写着“垃圾和污水去街北回收站”这样的话。
这是显而易见的贫民窟，与妮欧刚一见面就提到的内容完全相符。
以这个世界存在义体的技术来看，加工建筑材料应该不是难事，这片街区之所以会建设成这样，只有资源极度缺乏这个理由。
妮欧工作室在的这栋楼在这里已经算是豪华了，它明显是用较为现代的建筑方式修建的，打了地基，用钢筋混凝土，层高和空间分配合理。
远处，类似这里的楼房也存在，但是不多，而它们基本是集群式的存在。
这些标准楼房基本都围成一环，其中竖立着可能有四五层高的塔楼，上面有枪械守卫，且飘扬着旗帜。
类似的塔楼有三座，感觉它们是相对富裕和有权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