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流（1 / 2）

闻言，沈故夜诧异地看向幻羽：“那不就是说魔会源源不断产生吗？”怪不得幻羽会说“诸界无苦”和“世间无魔”是根本就不可能会实现的。

“差不多吧，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幻羽伸了个懒腰，“好了，该说的我就说这么多了，我走了，你记得扮演好‘沈故夜’这个角色。”话音刚落，幻羽就消失不见了，和出现的时候一样行踪无影。

“跑那么快还以为有人在追杀你。”沈故夜忍不住吐槽，她对着网盘里躺着的《归一决》，刚琢磨着要怎么参悟，听到门口传来沈寒山的声音。

“姐，你怎么起来了？”沈寒山看着坐在床上的沈故夜，有点惊讶，“你不是头晕头痛吗？躺着会舒服点吧。”

嘶......沈故夜看着沈寒山，心里有点犯嘀咕，怎么才能在一个天才少年面前扮演好他的姐姐呢？而且沈寒山还是学心理的，该不会被认出来自己不是真的沈故夜吧？

“睡太久了，有点想喝水。”沈故夜干巴巴地说着，只要说的话够少别人就分辨不出差别，她开始祈祷沈寒山不会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好在沈寒山没有怀疑沈故夜说的话，他是转专业去学了心理不假，但是谁家心理学是读心术啊？沈寒山动作自然地拧开带来的保温杯的盖子，小心翼翼地递给沈故夜：“我给你接了热水，小心烫。”

这个保温杯是有软胶吸管的，所以沈故夜不用仰着头喝水，她喝了一口，不错，温度刚好合适。不过这也让沈故夜有点发愁，沈寒山这么贴心，小姑娘和他的关系应该不错，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露出破绽了啊？

沈寒山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上去后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正在喝水的沈故夜说话：“姐，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里，什么都不用多想，开开心心的，想玩游戏就玩游戏，想看小说就看小说。学校那边老爸给你请了假，什么时候医生说你可以回学校了你再回去，要是老师说要交作业我就帮你写，你什么都不用管，调整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沈寒山又不自在地开口：“对了，姐，我和你说个事儿，你听了之后不要太难过。”

“什么事，你说吧。”沈故夜把保温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心里已经因为沈寒山的这句话做好了听到坏消息的打算。

“就是，呃，那个......”看到沈故夜和往常一样平静到宛如一潭死水的神情，沈寒山有点犯难，他怕接下来说的话会再次刺激到沈故夜本就脆弱的精神状态，但是感觉如果不说沈故夜自己知道后会更崩溃，“你知道那个江枫吧？他死了。”

啊？就这啊？沈故夜有点惊讶，她还以为会听到多么惨绝人寰的事呢，结果居然是自己死了的消息，说不难过吧那还真不一定，但是她也不是承受能力那么差的人啊：“嗯，我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就是......过两天是江枫的葬礼，老妈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说完后，沈寒山看着沈故夜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沈故夜毫无波动的神色，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惨了惨了，姐不会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吧？要命啊，怎么偏偏连着出事儿啊......

去参加自己的葬礼，听上去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沈故夜想开口答应，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算了吧，我不想去。”就连沈故夜自己也听得出来这句话里透出来的疲惫，可是这不是沈故夜想说的话。

沈寒山心道果然如此，他莫名松了一口气，说：“那行，回头我和老爸说一句。”姐弟俩就这样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病床上，各怀心思，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最终，沈故夜受不了这种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她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记得你不是还没有放假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在学校里还好吗？”

“听说姐你出事了，我就给学校那边请了假回来了，幸好连着的周四周五没有课，要不然我光赶路就差不多要一天。”沈寒山叹气，长着青春痘的脸上透露出一种只属于大学生的忧伤，“最近在给大一的做团辅，我当带领者，快累死了，而且每次团辅完我还要写报告。”

“团辅？”沈故夜没听过这种东西，有点好奇，“那是什么？”

“团体心理辅导，但是说白了就是拉着一群人玩游戏。”沈寒山挠头，耐心地给沈故夜解释，“可惜了我们团辅视频不能外传，要不然我就给姐你看我们搞的团辅了。”

“这也是你们专业要学的东西吗？”沈故夜似懂非懂，沈故夜大受震撼，“我以为心理学会很神秘......”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拉着一群人做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