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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七八日,储藏室终于彻底建好。

撒特德带回来的肉和菜越来越多,意味着离冬日越来越近。

一天,江言把地上仓库储放的菜陆续往地窖搬,地窖里塞满食物,撒特德都不方便进来了,转不开身。

所以食物由江言一点一点往里填满。

阿岚跑来给他传话,说桑族派来几个人,给部落里送了东西。

江言去看,竟然是一种形似甜菜的植物。

听桑族人说,这是他们在野外发现的,带回部落尝试栽种后,居然在秋末时得到了收获。

桑族人还告诉江言,这种植物很甜,他们称之为甜根。

与桑族约定的五年还有很久,这是对方履行承诺的第一步。

江言捧了一大捆甜根回去。

已至傍晚,迎面的风吹得他猛然哆嗦,心脏针刺般的缩紧。

尽管穿上厚实的兽袍,但这阵冷意跟最近几个月吹的风都不同。

他涌起几分后怕。

恍惚中仿佛回到去年今日,叫他一下子记起浑身冻得血液凝固在身体内的感觉。

直至此刻才发现,已经有好几天没听到周围有虫兽啼叫的声音。

不知不觉的,百兽已经归巢。

怀里的甜根忽然被一只大手横空截走。

撒特德牵起他:“言,快回去。”

起风了。

撒特德眯起双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灰蒙蒙的天。

“入冬了。”

这是属于冬季的风。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入冬的第一个夜晚, 给江言的感觉是不同的。

耳边充斥着朔风呜咽的声音,他一路跟在撒特德背后走,余光扫过的山野蒙于一层灰暗的色彩中, 周遭仿佛褪了色。

前一刻还有些杂声的世界,蓦然间归于沉寂。

还未来得及感悟什么,很快回到山洞。

挂在洞口的兽皮一落, 很好地隔绝掉呼啸不断的风声。

江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胳膊环起肩膀打了个哆嗦。

“真冷啊。”

撒特德放下甜根,生起火,拿起几块野山姜洗干净,拍碎后放进锅里熬水。

江言从木架上取下一件兽皮斗篷,往身后一披上, 从脖子到脚都被严严实实笼罩起来, 再把脖子前的麻绳系好结就行。

撒特德转身迈出平台, 到仓库里拿了盆木炭上来。

江言道:“现在还不用, 多裹几身还能对付一阵。”

这时候就把取暖的工具都用上, 等到最冷的阶段, 还怎么熬?

当他喝完刚出锅的姜汤后,脖子底下已经微微发热了。

撒特德在外面的灶头准备食材,江言道:“今晚打个火锅就行, 天冷以后就不做那么多菜了,麻烦。”

他坐在凳子上, 整理带回来的甜根。

这种甜根和现代的甜菜有几分相似, 长得像萝卜似的,比萝卜大。

江言用水洗干净上面的泥后, 低头咬了一口, 眼睛一亮。

果然很甜。

撒特德把切好的排骨和莲藕, 青菜放进锅里,抬进山洞的石灶上,

江言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甜根,道:“这种菜,或许可以制糖,等有空的话试试,如果能煎出糖,以后就不用辛苦的找蜂巢了。”

部落周围的蜂蜜几乎都被兽人们割得干干净净的,如果不是听江言的劝把蜂窝留下,附近一带还能不能找到野生蜜蜂都是个问题。

他把甜根递到撒特德嘴边:“试一下味道?”

撒特德盯着刚才江言咬过的口子,往上咬了一口,对上青年亮晶晶的目光,沉声道:“甜。”

江言笑呵呵地:“是吧,清甜清甜的,肉质里面全是水,很充沛,一点都不齁,平时拿来当水果吃也不错。”

陶锅里的汤已经沸腾了,排骨的味道十分浓郁。

撒特德盛出半碗排骨,加上莲藕和一些蔬菜,浇点汤汁,放到桌上置凉些。

这碗是给江言一会儿吃的。

另一个碗只装骨汤,这碗还是递给江言的。

江言捧着热碗拿来暖手,慢慢抿一两口,唇色鲜艳红润。

“太烫了。”

撒特德便也不急着叫他吃了,认真烤手上的肉。

排骨的分量让江言一个人吃绰绰有余,但同时要满足撒特德的胃口,就不够了。

他另外多烤一份肉,油脂沾着手,撕出一条,喂到那两片红润的唇旁边。

江言瞥了瞥上面的油,摇头。

“太荤了。”

他现在有点吃不下过于荤腻的肉。

撒特德便独自解决烤肉,之后等江言吃饱,将剩下的菜和汤扫干净。

去年请林卡帮忙做的浴桶在冬季派上用场,烧足热水,就在山洞里浸泡。

江言浑身肌肤泛着润红的色泽,钻进厚实柔软的床上,躺了会儿,被褥里暖和了才将手脚舒展开。

不久,撒特德也上来了,端着熬好的药汁。

江言佯装苦着脸的模样,叹气地喝了几口,瞥见撒特德皱眉,才松开嘴角,憋足一口气喝光剩下的药汁。

他苦的打了个颤,被撒特德揽到怀里躺下。

江言半趴在这具身躯上,朝对方松散的衣襟一摸,触手温温的,还沾了点水珠子。

撒特德专门冲过热水才靠近江言。

很快,他身子一轻,腰腹被两只大掌扶好,正面躺回床里。

“言,”撒特德摸了摸他的肚子,担心他压着不舒服。

江言道:“没事。”

他觉得肚子里的幼蛇比想象中的坚强多了,除了偶尔闻不了荤腥油腻的味道,其他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他道:“ta很乖。”

对上撒特德投来的目光,江言喉咙有些干,又有些苦,仰头用唇触碰了对方的唇。

微凉的舌探入口腔内,撒特德的舌头扫得很深。

两人体温交融,江言忍不住张嘴,紧接着把声音咽回嗓子。

他蜷起手和脚,浑身颤栗,手指把撒特德脖子抓红好几道。

撒特德的手指很长,指骨又粗,掌心宽大,覆盖着茧子,这些茧子因为活做多了,粗糙了不少,

对比起江言最细嫩的地方,能把他激得头皮都跟着发紧。

山洞外卷起几道呼呼的寒风,洞内的气息愈发隐秘。

江言推开被褥下的那只手掌,慢慢半蜷起身,脸和脖子红得惊人,

甚至不敢睁眼去看撒特德。

以前他都没这么夸张,这才碰几下……

好像怀孕之后,人就变得格外敏.感。

良久,撒特德低声道:“言。”

江言掀开被褥,检查了一下,红着脸喃喃:“幸好被子没脏。”

回头,看到对方已经拎着一条干净的衣物等在床下。

他慢吞吞挪下床:“……被子没脏。”

接着拿起衣物去更换,磨磨蹭蹭的。之后把裤子丢到桶里,放水,再打了会儿胰子,将洗出的泡泡弄进水里。

他赶紧回到床上,含糊道:“睡吧,不乱搞了。”

又开口:“裤子我明天留着自己洗,你不用动。”

见某道高大的身形像尊雕像似的杵在床尾,目光还落在泡着他裤子的桶上,似乎想帮他把裤子洗了。

江言伸手一扯,把撒特德往床里带。

“……睡吧!”

不一会儿,江言往后挪了挪,身上像被戳出两个热乎乎的洞似的。

他看撒特德鼻梁上都是汗,讪讪地低着头睁开眼缝偷瞄,又问:“怎么办?”

撒特德道:“言,我出去一下。”

声音已经哑得挺明显了,人离开后,江言盯着头顶的石壁,刚才还心潮起伏,这会儿又困得睁不开眼。

撒特德回来时,江言已经睡熟,他把人抱紧怀里,下/身没怎么靠近。

白日,部落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固定出来干活和轮值的雄兽,其他兽人们都在山洞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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