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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兽们笑呵呵地:“看得我都想养一只狗啦!”

“言今日要做什么?”

江言道:“先去看藕塘和豆子地,再到外头采些果子,打算做几罐果酱。”

“我们跟你一起!”

江言欣然同意,身边有几个说话的人还挺热闹的。

水塘里的藕生长很快,全都出了叶子,荷叶圆硕葱绿,像一把把碧绿的伞。

江言站在岸边摘下几片荷叶,雌兽询问:“言,要叶子做什么呢?”

江言解释:“除了莲藕,长出来的荷叶可以拿来晒干后泡茶喝,结出的莲子清甜,都可以吃。”

雌兽们一听可以泡水喝,便跟着摘几朵荷叶,带回去试试味道。

江言眉眼染上笑意:“荷叶泡出来的水清淡,微苦,如果你们的觉得苦,加点蜂蜜兑进去喝比较好。”

又道:“还能用来做荷叶鸡,煮荷叶饭。”

雌兽诧异,晃了晃手上的荷叶:“这张叶子居然能做那么多吃的?”

江言道:“等以后食材多了,就容易做出来。”

如今还早,但只要有耐心,总能搜集到更多的食物。

午后下了一场雨,雨停后气温稍微凉快,江言和几个雌兽到山上采集果子。

听着大伙儿的闲聊,他忽然问:“阿乔他们还好吗?”

他指的是怀孕的几个雌兽。

旁边的阿岚应道:“就那样吧。”

好或不好,他们说不上来,因为每个怀孕的雌兽都是这么过来的。

蛇族怀孕难,孕期更是不容易。

幼蛇成形很快,六十至九十日就能成形,但成形后不代表就能生出来。

兽人生命力顽强,成形后的幼蛇会在雌胎内汲取大量养分,期间会对雌兽造成不少的伤害。

很多雌兽孕期最后的几个月会越来越瘦弱,吃多少肉都补不上来,直到幼蛇彻底离开雌胎,雌兽才得以解脱。

阿岚道:“阿乔以前第一次生完幼蛇,十几日后才开始慢慢恢复。”

过程少不了大量肉食的投喂,最初的几日,阿乔虚弱得无法动弹,吃了祭司给的药草才把气勉强吊住。

江言暗暗心惊,同时担心阿乔他们的身体情况。

怀孕的几个雌兽胃口不好,他打算过几日到兔族部落多换些萝萝白,拿萝萝白腌制后给他们送去。

采够果子,江言带回山洞制作果酱。

熬酱的间隙,阿岚问:“言,这次你们去桑族,换了多少东西回来呀?”

江言道:“大豆,芋头,玉秫秫。桑族部落发生了些事情,很多粮食受到损害,所以这次带回的物资很少,他们答应等恢复耕种有了收成后,连续五年都给咱们部落送东西来。”

“五年?!”

“桑族人会如此好心么,会不会是陷阱?”

江言笑道:“这次帮了他们一个很大的忙,桑族首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众承诺,如若毁约,面子可就过不去了,且与他接触下来,感觉品行挺端正的,姑且先相信他们吧。”

阿岚道:“既然言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暂且相信桑族人。”

江言往灶头添了些柴火,旋即从库房拿出从桑族带回的大豆。

将大豆洗干净,倒入盛有清水的罐子里浸泡。

阿岚问:“言,这又是做什么?”

江言解释:“想尝试做豆浆,少了点工具,不过可以试试,这些豆子要浸泡到半夜,如果做成功了,以后就有豆浆喝了。”

熬好果酱后,江言分给阿岚他们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送走雌兽们,又去仓库里忙着整理带回的东西。

剩下的豆子,芋头和玉秫秫,江言都打算拿来种

植,就在这几日,先把田里理过一遍后。

灶头旁边的的木柴快烧完了,江言从库房抱起一大捆,木柴太多,遮挡视线。

他踩到石子,人一歪,差点摔倒。

一双大掌及时扶稳他。

撒特德拿走木柴先放在地上,检查他的手和脚。

“言,有没有伤到。”

江言摇头:“没事没事,还好你在。”

撒特德瞥见江言脸有点脏,伸手帮忙擦了擦。

江言仰起脸,问:“弄脏了吗?”

半息后,又开口:“擦好没?”

他睁开半眯的眼睫,对上撒特德投下的视线。

银灰色的瞳孔沉静专注,倒映出两个小小的他。

江言愣了下,发现自己仰头给对方擦脸的样子好像有点傻,可又莫名地,心跳慢慢加快。

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

“撒特德,如果……”他舔了舔唇,“我说如果啊,抛开你们这里雌兽雄兽的说法,只单单跟我一个人谈恋爱的话,你愿不愿意啊?”

作者有话说:

嘿嘿,明天见~祝大家中秋快乐,本章评论区发小红包~

这几日江言睡眠充足, 半夜辗转几次,睁着两眼晃神

他侧目,对撒特德的目光对上, 幽幽问:“你怎么也没睡。”

撒特德收紧圈在他腰肢的手臂,江言哑声一笑:“好了,可以松开点, 弄到我痒痒肉啦。”

劝男人松开手,他自己倒往对方怀里又贴紧着依靠。

半晌,山洞内响起低沉的声音。

“言,什么叫谈恋爱。”

这是江言傍晚前说的话,撒特德虽不明白其中含义,可他应下了。

隐隐觉得, 怀里的青年对他挑开了一层东西。

江言脸一热, 觉得当时自己好像有点脑子不太清醒才问出这样的话。

但他目前头脑异常清醒, 感觉也没后悔问出口。

于是回答:“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哪怕你不是蛇族雄兽, 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雌兽, 因为我是我,你是你,只关乎我们两个人, 有了好感就、就谈恋爱啊。”

撒特德似懂非懂,垂眼盯着青年光洁的额头, 拂开他柔软的头发。

“言, 可以亲你吗。”

江言眼睫颤抖:“亲、亲就亲吧,这种事干嘛还要问……”

他抿紧唇, 额头传来微凉的触感。等覆盖在眉心的薄唇离开, 连忙深深喘了口气, 重新呼吸。

他跟撒特德都做过那种事了,为什么被亲个额头都那么紧张,心跳快爆/炸了。

大脑不经思考,他鬼使神差来了一句:“要……要做吗?”

撒特德眉头一跳,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的江言立刻闹了个大红脸,话刚出口,他已经觉得屁/股疼了。

“不是,”他连连摇头:“我瞎说的!”

江言苦恼,搓了搓又烫又红的脸和耳朵,暗忖:自己几时变得那么开放啦?

果然半夜失眠会增加胡思乱想的几率,纯粹是吃得太饱,才会思淫/欲……

青年顶着头柔软微卷的头发坐起来,越过撒特德的身体下床。

“我去看看下午泡的大豆。”

照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

身后火光逐渐明亮,撒特德添上几根木柴,照亮山洞每一处角落,方便青年做事。

江言蹲在罐子前,把水倒干净,用手按了按大豆,已经泡得发胀发软。

他道:“可以用了。”

于是把泡开的大豆放进用来捣物的石罐内,装些清水,再用石杵把豆子用力捣碎。

“撒特德,帮我找块薄薄的麻布,等会儿要用。”

撒特德走到江言平时用来挂衣服的简易木柜前,两人的衣物各占一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还放了快干燥的胰子,江言说拿来做熏香用。

撒特德从底层抽出一张薄的麻布,在旁边等候,耐心看江言做事。

江言捧起石罐,用勺子舀起已经呈乳/黄色的豆汁,没有榨汁机或破壁机,手打出来的不是很细腻。

他道:“就这样吧,凑合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于是洗干净麻布,用麻布将豆渣过滤掉,单独留下豆汁。

江言开始放第二批豆子。

“撒特德,你来试试,把豆子打碎,打出来的汁越细腻越好。”

两个人一起生活,不管活轻活重,做的好坏与否,彼此都参与进来,才有过日子的感觉。

撒特德接过石杵,江言把豆子和一定比例的清水加入罐子后,道:“试试。”

撒特德手劲大,豆子捣得极碎,出来的豆汁也更为细腻。

江言把他弄好的豆汁过滤出来,豆渣放旁边,继续添豆放水,让男人把剩下的大豆全部捣碎。

他稀罕地摸了几下那双有劲的大手,撒特德看着他,江言笑笑:“今早能喝豆浆了。”

远远的天际已经泛起微末的灰光,入夏后昼长夜短,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撒特德打完豆子就拎上竹篓外出割新鲜的野草和野菜,早晨拿来喂家禽。

江言则拎个竹凳,坐在灶头旁边生火。他把过滤后的豆汁往锅里倒,先用中火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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