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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万能的言言开始觉醒打扮撒特德的特性,言言是先从生活上习惯撒特德,而撒特德则先从心理上想着言言,一步步自我攻略

明天见~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三斤啊 23瓶;橘子、梨花梨 20瓶;阿市 18瓶;哎嘿嘿嘿、七草瑭 10瓶;落 9瓶;陌秋晚亭 7瓶;宝宝 6瓶;芸茵、美好青春 5瓶;极光水手、博肖揽星河 3瓶;麋鹿鹿鹿、困了就睡酱 2瓶;苏叶子、一天天、6,然、流光、天心月、桑梓、schlaf、57882785、老婆杀了臭狗、染、时光煮酒、浅草竹川、思想政治-法律与生活、尤尤住九楼、心岭 1瓶;

春雨连绵无边, 山野间漂浮着久久不散的潮气。

又一个平淡安静的雨天,撒特德戴上江言做的斗笠出去巡视,至于没能穿上的蓑衣, 江言仍在加快速度编织。

他醒得早,把要做的活儿都做完后,开始把树绒撵成线, 之后搓成绳状。

两条小腿因为拿来搓线,全部都搓红了不说,还泛着疼,用冷水冲了冲,凉意一激,缓解了几分痒麻的感觉。

不知不觉忙到正午, 江言垂着头编织蓑衣, 嫌长长的头发碍事, 拉起一根绳扎在后脑勺, 接着沿山洞内部活动酸麻的手脚。

他观望天色, 迅速烤了两块肉, 再兑两碗蜂蜜水,安排完自己和撒特德的午饭,又去了羊圈挤奶, 也给佩奇安排上。

喂养达达兽和咩咩兽的草是撒特德趁早就收割回来的,两大捆, 叶子新鲜, 足够它们吃整天。

而叽叽兽则要喂一种豆子样的东西,土青色的, 米粒大小。江言尝试过, 觉得味道不太好, 就放弃了用来当食物的念头。

所有草料全部由撒特德负责外出采集,不需要江言专门跑几趟。

从表面上看,他与对方就像分工过日子的好伙伴。

活动完僵硬的筋骨,撒特德恰好自他身后跃上平台。

江言招呼道:“来得正好,肉还热乎,来趁热吃。”

他上前摸了一下撒特德的兽袍,湿了不少。

撒特德大口咬着肉,动作带着自然的野性,却不会让人感觉粗俗。

江言学对方张嘴大咬一口,差点噎到嗓子,连忙抬起蜂蜜水喝了几口。

过程并无交流,吃过东西,撒特德就又出去了。

往时撒特德很少会在正午回山洞,食物都在外面解决,也没那么讲究,对于兽人而言,食物只有填饱肚子补充体能的作用。

但江言不同。

江言每一顿都会做冒着热气的新鲜食物,会定期吃东西,待吃饱喝足,露出的愉悦神情使人沉溺。

所以撒特德改变了以往的习惯,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坚持在正午的时候回山洞跟江言一块吃东西。

江言做的每一种食物都很好吃,撒特德渐渐有了食物美味与难吃的区分。

他觉得和江言在一起吃肉,喝水,彼此安静地相处,比过去每一次盘高处晒太阳的时候还要安宁舒服。

撒特德心想:或许自己是个奇怪的兽人,留除了要跟江言繁衍,他渐渐滋生了其他复杂的思绪,这似乎是任何兽人都没有发生过的。

他没告诉任何兽人,连江言也不知道,只属于撒特德的秘密。

午后,江言小憩片刻,继续打起精神制作蓑衣。

蓑衣分为上衣和下裙,他把用竹尖抓好的树绒按照衣服的样式铺开,一层层叠好,定成上衣的样子。

接着用搓好的绳子,绑上鸟腿骨做成的针,耐心专注地一针一针把叠好的树绒缝合连缀。

他特意按照撒特德身材的比例,将这件上身的蓑衣缝制得更大,估摸着男人也许不想穿下裙,上边的蓑衣敞大了,还能顺便遮住腿脚的部分。

直至四周昏黄,江言放下手里差不多缝合完的蓑衣,走出洞口。

天幕染成了一片黄,许多灰鸟低空成群飞过,似乎要下大雨。

他生了火照明,回到石台打好绳结,拿起宽大的蓑衣轻轻抖开。

黑影渐近,撒特德带了几条鱼回来,放进罐子里用水养着。

江言朝男人挥了挥手里的蓑衣:“快过来试试。”

他替撒特德把蓑衣穿上,对方虽然高大,却听话。

江言叫低头就低头,让弯腰就弯腰。

他道:“我给你穿一遍,记住怎么穿了吗?”

撒特德低声:“嗯。”

江言:“走一圈给我瞧瞧。”

撒特德来回走两圈,江言评价:“果然是衣架子,普通的蓑衣穿在身上都让人移不开眼睛,以后再下雨,你就穿这身蓑衣,戴斗笠出去。”

撒特德走到江言面前,头顶的斗笠遮住火光,余下那双闪着幽光的银灰色眼睛。

“言,你很好。”

江言抿唇一笑:“看来你非常喜欢这件蓑衣,那就麻烦你等会儿吃完东西,帮我把剩下的树绒搓成线,我今天搓了一些,腿都过敏了。”

撒特德听不明白过敏,直觉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于是抱起江言,把他放上床坐好,又掀起裤腿,捧着他两条小腿端看。

撒特德动作之快,江言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脚踝就被粗粝的大掌握住。

他用腿搓绒绳的地方还很敏感,男人粗糙的手指触碰几下,江言立刻咬唇,居然差点因此叫出声。

“……”

倘若不是撒特德一脸严肃,他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在故意撩他。

撒特德起身:“我出去一趟。”

雨雾仍飘,撒特德穿着蓑衣到了祭司的山洞,说明江言的情况后,拿走几株药草赶回。

江言还在看锅里的骨头汤熬得怎么样,哪想出去的人返回很快,刚听到响动的一瞬间,撒特德已经半蹲下抬起他的双腿。

江言:“……”

撒特德将手里的药草递给他看,用手指碾碎药草,把挤出来的草汁沿起疹子的地方涂抹。

冰凉的感觉袭上小腿,那股挥之不散的麻痒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

撒特德看着他,江言道:“好受许多了,谢谢你。”

他放下裤角,又把小腿从撒特德的膝盖上挪开。

蓑衣滴着水,江言示意对方站起来,手一伸,替男人解下蓑衣,放到洞口边缘沥水。

连接几日,江言很少走出山洞,棚子里的禽兽都由撒特德帮他定时喂养,连给它们排污粪便的活儿,撒特德都做了。

一来下雨不方便行动,二则是他想尽快把撒特德的兽袍做完。

天将要放晴时,江言终于缝好两身新的兽袍。

撒特德刚在底下给咩咩兽添完新草,听到一阵温和清亮的声音,很快回到青年身边。

撒特德低头看着对方扬起的唇角,眼底滑过不易觉察的温柔之色。

江言道:“新的兽袍做好了,你快换上试试,合适的话一会儿就穿出去。”

兽皮柔软,江言把绒毛稍微打薄了一点,不会显得很厚实笨重。

新的兽袍衬出撒特德肩宽腿长的优点,他还做了两根腰带,拿起其中一根往男人腰侧扎上,绳子末端打个小结,紧窄健实的腰立刻显现。

江言毕竟不是专业做衣服的,但这身仅仅是尺寸合适,又扎了腰带的兽袍,足已让撒特德的身材完美展露。

男人是健康的,富有力量的,带着野性,可他的气质却内敛默然,矛盾的揉杂在一起。

江言有些看入了神,直到耳旁传来低沉询问。

“言,好看?”

他如梦初醒,诚实地点头。

“今后就穿这身巡视。”

这日,跟着撒特德一起巡视的兽人频频看着他的兽袍,露出艳羡的目光。

“撒特德,你的兽袍是谁做的?”

“是言吧,想不到言不仅做食物好吃,连兽袍也做得那么好,改日我拿猪肉跟言换一身新兽袍。”

撒特德听完族人的话,沉道:“不可以。”

兽人:“啊?”

撒特德:“言不会给你们做新的兽袍。”

只给我做。

兽人纷纷抓着脑袋,不明白撒特德为什么要这么说。

蛇族兽人团结,不都是资源共享吗?为什么不可以?

就连撒特德也不明白。

雄兽几乎没有为雌兽争风吃醋的观念,但此刻的撒特德就是不愿让身旁的兽人分享江言制出来的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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