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世人皆负我，我便负天下人25（1 / 2）

阮元道：“如果我让你永远忘记杨木槿呢？你又如何抉择？”

莫如一惊，师父居然对自己在外之事有所了解，道：“他死后，我心已死，只求每年清明，能够出来为其扫墓”，阮元毫无感情地说道：“我可以重新收留你，但是你必须忘记杨木槿，哪怕清明，也不可出去，我要你永远忘记这个人，你能否做到？”

莫如道：“他已在我内心牢牢住下，我无法忘记他，这一点，弟子做不到”，阮元声音冰冷，道：“那你走吧，你已被逐出师门，玉雪派，不欢迎你。”

莫如立刻上前，趴在石门之上，慌张道：“师父，你不能这么狠心，弟子除了宗门，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世人已然无法容下我。”，话音刚落，莫如一阵抽泣。

阮元沉默了许久，道：“玉雪之意，至白至纯；絮絮飘然，不问世事；含霜覆雪，一尘不染。我意已决，你，走吧。”

地宫内，王柯玥看着阮元，道：“师父，师姐已经很可怜，你就放她进来吧”，阮元道：“当日你协助她离开，才造就了今日的她，若你不听其言，她又何故如此，今日之事，你也有关系，莫要求情，否则一同并罚”，阮元声音凌厉，严肃至极，王柯玥见师父如此果决，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莫如跪坐于石门之前，双手捂面，嚎嚎大哭，极其悲伤，许久过后，缓缓起身，心如死灰，无力远去。

大雨磅礴，雷声阵阵，哗哗雨声，狂风侵袭，树木折腰，一道紫色人影，行走在树林之中，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发丝脸颊，流入地面，莫如无力的行走了大雨之中，心灰意冷，缓缓抬头，看向空中，雨水冲刷着泪滴，剑光一闪，莫如拔出利剑，放于脖颈之前，欲要自刎。

突然头疼欲裂，脑海之中，尽是杨木槿曾经所言，乒的一声，利剑掉落在地，其双手抱头，神情痛苦。

大雨冲击着剑刃，嗒嗒声不断，莫如跪坐在地，头脑欲炸，朝着空中一阵呐喊，浑身颤抖，道：“我不是故意杀人的”，突然站起，朝着一处无人之处，似是遇见杨木槿，面露笑容，道：“我答应你，以后都不杀人了，好吗？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杀人了。”

杨木槿中箭画面从莫如脑海中闪过，莫如再次双手抓头，神情狰狞，道：“他们都该死，是他们亲手杀死了你，是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拉走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我没有错！”

莫如脑海中，无数声音响起，'你已被逐出杨家'，‘你已被逐出李家，不再和我们有任何瓜葛’，‘我意已决，你走吧’，‘你个魔女头，还我弟弟命来’，‘我不会放过你的’，‘魔女，哪里跑’，‘赤寒魔女，你今天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答应我，别再随便杀人了，好吗’。

无数道嘈杂声音，从脑海中快速闪过，莫如双手用力抓头，头发凌乱，满面苍白，憔悴无比。

啊————，莫如朝着空中大呐喊，两眼充满血色，露出了诡异笑容，道：“世人皆这般负我，我又何必自刎，这不是正满了他们意吗？说我是女魔头，那就杀人给你们看！我要告诉世人，负我莫如，会有怎样的结局！”，朝着空中哈哈大笑，疯狂至极。

树林某处，程志亮一家人在一座祠庙残骸之内避雨，此处四面环风，只有顶部可以遮雨，中间的雕塑，也是断指残身，残骸之间，有数个蛛网遍布，蛛网在风中摇摇摆摆，却也牢固，久久未断。

蒋瑛拍了拍身上的泥泞，道：“这雨怎么突然这么大”，程志亮道：“是啊，这雨未免太大了”，蒋瑛道：“我们先在这里避避雨吧，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到萧府内，我们在外也玩了数日了，也该回去了，不然萧大侠他们可要担忧了”，程志亮道：“听你的”

程志亮挠头道：“怎么就碰这事呢，参加个婚礼，结果新郎新娘居然遭到刺杀了，真是奇怪”，蒋瑛道：“唉，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呢？居然在婚礼上行刺，确实可恨至极，不过据说李府二房遭到了袭击，无人生还，其中便是杨木槿妻子莫如所为，真是个女狠人啊。”

程志亮道：“没想到杨家儿媳，武艺居然如此高超，却偏偏遇到这事，真是天妒英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