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 兔子39(1 / 2)

“你凭什么说有人在贺兰族给图亚的白马下了毒?”

面对大王乔那·苏都的问话,宝音站在那日松身边还有些没缓过来神。

塔拉图亚跟着旭日干站在乔那·苏都身后,看向宝音的眼神有些躲闪。

宝音满脸无语:信鸽都没你快......

塔拉图亚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倒是旭日干看出两人的眉眼官司,开口替塔拉图亚解释:“不是大王子,是我跟大王说的。大王子昨天回去就要叫侍卫把负责喂马的奴隶全部抓起来,侍卫跟我请示的时候大王也在,这才跟大王子问清原有。”

昨日他们在马厩里一番推测,塔拉图亚表面上跟赛罕争执是对方的问题,但是还是将宝音的话听进去了,并且行动力极强,一会去就叫人把喂马的所有奴隶抓起来。

不过可惜昨天两人打架,或许是为了防止大妃桃格斯知道宝音和图亚的事,乔那·苏都以塔拉图亚修养为由将他身边的随侍和侍从全都隔开了。塔拉图亚吩咐的是旭日干的人,旭日干又是苏都的人,于是这样一番动静之下,宝音的推断就尽数说进了苏都耳朵里。

然后就是练武课推迟一会,那日松带着宝音到这个稍偏的地方,见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苏都、旭日干和塔拉图亚三人。

宝音懂了,但是很无奈。

不过这里面的事靠她自己确实没法解决,她告诉塔拉图亚本身也是想看他那边能不能帮上忙,如今这样也算是阴差阳错。

“你说棘草中毒是有人故意的,你可有证据?”

苏都一手背在身后,灰黑色的眼眸中看出什么情绪。

宝音点点头,“首先,若是无意间踩到棘草,那么毒发是有一定时间范围的,而且马在踩到棘草后因为刺痛肯定会有反常的踏步动作,若是来的路上白马有这样的反应,贺兰族人不应该没有察觉。”

这一点旭日干认同,“三王子送马来时,一路上都有专人负责看管,直到进入驻地前,确实一切正常,并没有暴躁反常的迹象。”

宝音点点头,“赛罕也说来的路上,为防止被虫子和棘草误伤,所有马匹从马蹄到小腿的位置都绑了布匹,被扎到的几率非常小,可进入驻地之后踩到不可能了,交接后被拴在马棚里,那就更不可能了。”

风轻轻吹拂,天空上飞过几只鸟雀,清脆的鸟鸣悦耳动听。

苏都提出问题:“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或许是谁外出时沾到了棘草,行走在驻地的时候掉在地上,正好被白马踩到了呢?”

棘草带刺却很轻小,很容易沾到衣服或者毛发上。

或许有人骑马去草原上,马尾或者骑马的人靴子上不小心沾到,回到马棚的时候掉落却没被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多巧合发生的可能性有多高?”那日松语气嘲讽。

塔拉图亚对那日松这样的态度有些不高兴,宝音紧张的看着苏都和旭日干,却见那两人没什么反应。

宝音连忙继续说:“那么等不到塔拉图亚骑马,这马就应该毒发了。塔拉图亚,你牵马出去的时候,白马可有反应?”

塔拉图亚回想了一下,“从马棚牵出来的时候雪山没什么反应,快走到驻地大门的时候雪山开始有些暴躁,走到大门外的时候雪山就不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驻地入口的地方驯马的原因。

“但这也不能证明有人下毒。”苏都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还是那样平静的再次发问。

“还有一点,马医给白马吃的药,是解棘草毒的药。”宝音说。

塔拉图亚听迷糊了,“马医的药是解棘草毒的,那不正是证明了雪山棘草中毒吗?”

“不,这反而证明确实有人下毒。”宝音非常肯定,“短时间内扎了一颗棘草,不足以将一匹成年的马匹毒到这么久还无法站立,除非是马医的药并不能解马身上的毒。”

旭日干摇摇头,“这不可能,那个马医是贺兰族非常出色的马医,白马喝了药后确实中毒症状有所缓解,现在还无法站立只是身体虚弱的缘故。”

“那么问题来了,”宝音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呕吐、眩晕确实是棘草中毒症状,药也起了作用,但为什么会对白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每年夏日都有人或动物棘草中毒,你们可曾见过这般严重的?”

众人沉默,宝音不等别人问便给出答案:“答案很简单,因为白马的中毒量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少。因为距离喂食的时间不久,粮草并未被完全消化。那日马医在白马的呕吐物中查看过并没有其他不能吃的异物,但是我自己又去翻查过,呕吐物中有些稀碎的深绿色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草渣,但是仔细看,又有些像棘草的尖刺。”

“塔拉图亚说,那天把马带出去前曾叫人给马喂食,我想,便是有人将棘草混入马吃的粮草中。被扎到和吃下去相比,毒性更大,毒发时间更短,这样一来便全都说得通了。”

那日松立刻出声支持,“正是如此,棘草带刺,若说不小心混入粮草,那马在咀嚼的时候就会因为扎嘴而有反应,不会嚼烂咽下去。既然胃里出现碎渣,只能证明是人为碾碎,故意喂给马吃。”

塔拉图亚恍然大悟,宝音却时刻关注着苏都的反应。

却见表情一直没有丝毫变化的苏都此时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看着宝音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但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不光是他,就连旭日干也是如此,仿佛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们确实早就知道。

“很好。”苏都点头赞赏。

塔拉图亚顿时有点着急,“父王,那真是那天喂马的努力干的!他想害死雪山,想害我,还想挑拨咱们和阿敏叔叔的关系,我们赶快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奴隶抓起来杀头。”

苏都摇摇头,“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该去练武了。”

“不是说我这几日休息吗?!”塔拉图亚懵了。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不用休息了。”苏都摆摆手,“旭日干,把他带走。”

旭日干拍了拍塔拉图亚的背,塔拉图亚看了眼宝音,最后只能一脸幽怨地跟着师父离开。

“既然大王的话问完了,我们也回去了。”说罢便要带着宝音离开。

阿敏话中的意思明明他们几人十分相熟要好,但或许是伯忽乔那两族之间复杂的过往,那日松对苏都的态度却显得十分冷漠。

想到这,宝音忍不住有些犹豫地看着苏都:“有件事......”

那日松动作停下,苏都看着宝音颔首:“你说。”

“塔拉图亚说,你告诉他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她仔细想过,若说乔那族贪占伯忽族,按照青原的习惯,被占领的部族壮年要杀光,女人和孩子成为俘虏变成奴隶。他们并未伤害任何一个普通伯忽族人。若说是忌惮五大部族是兄弟不得互相伤害,但是王帐中的伯忽人确确实实是全都死光了。

太奇怪了,全都太奇怪了。

宝音抿了抿唇,“所谓的乔那族一直在保护伯忽族,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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