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05（2 / 2）

剑七透过包厢，看向外界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每个人的脸上或多带着笑容，或者热情洋溢，灵动十足。

然而透过本质，这些家伙不过是一个个能过移动的骷髅架子罢了。

“而着第二类人，如同我们这种，脸上时刻可以带着笑容的家伙……我将这些人成为疯子！包括我自己……”

“我们这类人除了会笑，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所有灵性了，但却依旧保持着独立的思考，清醒的头脑，甚至对于周围每一分每一秒出现的事情都能记忆在脑海之中……”

说道这里，剑七莫名的停顿了一瞬，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然而，只要一个人还能称之为人，那就会有情感，会有疑虑，会有孤独与愤怒，而这些……被微笑代替了。”

“就是我这脸上，永远也摘不下来的笑脸！”

剑七努力的想要将自己的嘴角拉下来，摆出哭泣的姿势，在张泫清看来，却依旧是带着笑意。

眼角充满悲伤，却无法流出丝毫可以被称之为泪水的东西。

即便嘴角向下，看上去依旧是带着笑意。

“悲伤无法宣泄，孤独被黑夜填充……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疯呢？”

张泫清没有说话，只是吃饭的动作不知不觉之中变得缓慢起来。

一百多年啊，就这样在只有微笑的世界度过，即便没有关于之前的所有记忆，但孤独的本能是不会改变的。

并且，他们并不是所有记忆都被删除了。

或者说，有部分记忆，是可以被唤醒的……

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张泫清才更加可以理解剑七的心理。

“第三类人……哪些就连笑容都失去了的人……”

剑七收起无法被看出来的悲伤，看向楼下低头赶路的人们。

“如果他们还能被称为人的话……就连唯一可以表达情绪的微笑也失去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不停的让自己动起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不断的新鲜环境刺激之下，不让自己成为……呆子！”

“这也是我给他们起的。”

剑七的眼神之中带着淡漠，但张泫清更加愿意将其理解为释怀。

按照对方所说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人可以摆脱变成‘呆子’的命运。

从一开始具备所有情感，之后变成只有笑容的‘疯子’，最后的结局，便是失去所有笑容，成为不断地赶路人‘呆子’。

如果没有张泫清的出现的话……

“你看着他们，除了赶路保持着自己那点零星到可怜的灵性，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进来进食……当他们成为呆子的那一刻，所有的命运将被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