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帝尧坐骑(1 / 2)

傅谦带着李响靠近这座石头监狱。

兴安山大狱没有门,整个监狱的城墙都是用巨大的石块垒砌,从外面看过去,近乎浑然一体。

平常是没有人来这里的,兴安山大狱也不需要操心监狱里的犯人们的饮食问题,他们几乎都是仙境之上的修士,凭借灵气就可以辟谷。

就算监牢的阵法压制了他们的实力,但是依旧有能力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就算他们被饿死,对监狱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靠近监狱,李响问,“我们怎么进去?”

“靠这个。”傅谦说着,手中出现了一个令箭,他轻轻一用力将令箭向石头监狱掷了过去。

“这是什么?”李响问。

“兴安山大狱周围有一个防御阵法,内不能出,外不能进,这个令箭可以开辟出一个小的通道。”傅谦说。

他说罢,凭空飞起,右手一挥,李响也缓缓浮起,跟上了他。

两人飞起,李响在半空中看到了兴安山大狱的全景,一个个监牢像格子一般摆放在地面上。大狱中央是一座塔,高耸矗立,近乎和监狱的城墙一样高。

傅谦向塔的方向飞去,两人这座监视塔的空层上。

李响跟着他下了楼梯。

楼梯之下竟然是一片草地,李响还闻到了青草的芳香。

这监视塔的每一层都不大,这一层平旷的草地倒是显得空间很大了,但是并没有用任何空间之术来调整。

下了楼梯之后,青油油的草地中央伏卧着一匹赤色骏马,身体呈流线型,浑身肌肉矫健,极富力量感。

傅谦没有直接靠近,遥遥地拱手,李响也有样学样,拱手作揖。

就在他们拱手之后,赤骝站了起来,“何事?”他用一副中年人的嗓音说。

“前辈,我是傅石的后人,我这次来是想替他向前辈讨一个人。”傅谦说。

“傅石啊,老朋友了,老朋友了。”赤骝喃喃自语,有些失神地说,明显是回想起了从前。

短暂失神之后,他指着李响问:“他是谁?”

“前辈,他是谁不重要,他是从冰皇那里过来的。”傅谦说。

“冰皇这个老滑头啊,他是冰雪族?他是人族啊。”赤骝说着走到李响面前,仔细查看。

“他是人族,他去借助冰雪族的帮助,但是冰雪族现在羸弱,没什么力量,于是冰皇给了他一个令牌。冰皇是希望他在这狱中捞出一位冰雪族将军,所以他找请我帮他。”傅谦恭敬地说。

傅谦说着的时候,李响就拿出了那枚令牌,展示给赤骝看。

“借助冰雪族的力量想干什么?颠覆大唐的统治?冰雪族有什么力量……”赤骝无语地问。

傅谦看了看李响,示意他自己说,“前辈,我是想清剿极北的贼盗,还想杀掉极北的贼盗首领,不敢颠覆帝国。”李响战战兢兢地说。

“我是开玩笑的,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不明白,极北这群蚊子已经成气候了,冰雪族借任何力量给你,不怕事后遭到报复?这不像冰皇这个老滑头做的决定啊,他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各方交好啊。”赤骝说。

“前辈,冰皇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后来他说要去后面商议一下,他回来之后才把这个令牌给我。”李响说。

“这个老滑头应该藏有什么秘密,从前我问过他好几次他都不愿意说。”

“不过也无所谓,既然是冰皇给你的,这个面子肯定给,你们跟我来吧。”赤骝答应。

赤骝领着傅谦和李响下了监视塔,去往第二监区,这里关押的都是谋逆的罪犯。

整个兴安山大狱内,除了犯人和赤骝这个狱守之外,没有其它其它生灵。

监区内和监视塔上不同,没有一点光亮,这时候天已经在渐渐黑了,更是凸显监区内的监牢阴森可怖。

赤骝和傅谦二人经过其它监牢的时候,李响甚至能够听到监牢内的犯人呼吸的声音。

但是没有人敢对着赤骝叫嚣,惹恼了他,他真的会弄死你。

终于靠近了血冰的监牢,“这就是当年被董圣人抓来的血冰的监牢。”赤骝说。

李响站在监牢门口,听不见任何声音,毕竟冰雪族不和人族一样需要呼吸。

阵阵的寒气却是一直透出,浸染得监牢都成了蓝色,看得李响是一阵哆嗦。

“血冰,有人来捞你了。”赤骝说。

这个监牢内的身影逐渐从阴暗处走到了门口,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李响看清楚了这位冰雪族的将军血冰的样子。

他浑身猩红,像他的名字一样,由血液凝结而成的冰块,看着就无比瘆人。更何况李响离得这么近,血腥味熏得李响一激灵。

“谁啊?还有人愿意捞我?不会吧?”血冰声音尖利地说。

“冰皇把控制你的令牌给了他,让他来捞你。”赤骝指了指李响说。

“什么?我没听错吧?”血冰嘶笑着说,“没想到冰皇这怂货不巴着我死,竟然还要来捞我,他转性了?”

“就是吧,我也不相信,冰皇这老滑头竟然自行去沾染因果了,真不像是他的风格。”赤骝应和着说。

赤骝很明显是认识血冰,他们也都认识冰皇,不过两者好像都看不起冰皇,李响心想。

赤骝当年是帝尧的坐骑,在唐历五年,冰雪族内乱。帝尧不爽于人族被无故屠戮,于是骑着赤骝单人匹马瞬息而至濂东冰洞,斩上代冰皇,当代冰皇对帝尧俯首称臣。

当时虽然当代冰皇已经拿到血冰的控制令牌,血冰还是耻笑冰皇是个懦夫怂蛋,怎么当得起冰皇。夫冰者,水之精,天地之造化,生于炎暑之际,而成于严寒之时。可谓冰性坚贞,洁清厉强,何当有汝等懦夫!

“我无所谓了,在哪儿待也是待,说不定很快就和上次一样又进这儿了。”血冰看了看李响,话中有话。

“那是不可能的,大唐虽然国力日颓,但是并不和两百多年前一样天灾人祸齐至。这次李响想捞你出来是为民除害,想要清除极北的贼盗。”傅谦解释说。

“哈哈哈。”血冰嘶哑地笑声让李响感觉非常刺耳,血冰又说,“上次汪远生去冰皇那里借我的控制令牌时,也是这么说的。冰皇那怂货急忙把我的控制令牌送给汪远生,什么要求都没有,我猜你这次也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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