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理功法道（1 / 2）
“可是……”汪皎皎还想辩驳。
李响打断了她，“做错了事，就是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你从你爹身上学来的。犯错了就应该认错，挨打还TM不立正，这种人最是犟种，最是沙比。”
“是，是，你说的对。”汪皎皎说。
李响就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汪皎皎说，“其实我小时候我爹对我很好，对我母亲也很好，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当时真的感觉他很好。后来，我母亲知道他在外面做的事之后，就来到极夜城，想要借外力阻止他，然后就死在了极夜城。我知道我母亲的死肯定和我爹有关，我只是不愿意接受。”
“那你照这么说，你也罪孽深重，你从你爹那儿受惠太多。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福不利子女。”李响依旧说话难听，丝毫没有注意如果汪皎皎要杀他，就在翻手覆手之间。
“哎，这个国家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怎么记得圣言里傅圣人说，国无规矩，则大小事皆废；人无准绳，则与禽兽何异？傅圣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指导人呢，哈哈。”李响说。
“我母亲不像我爹对我那么溺爱，她总是对我很严厉，但是我现在依旧很想她。”汪皎皎说。
“我爹妈倒没有多管我，害，主要是我家穷。”李响说。
“你别再意有所指了行么，烦不烦？”汪皎皎有些些许生气地说。
“我指哪儿了？”李响摸不着头脑，他心想，这不是正常叙述吗？
“行，别再说这个话题了。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汪皎皎问。
“灵露境，已经有露珠开始滴下了。”李响说。
“你的修炼速度确实很快，快到不该出现在你这个年纪。你用的是什么功法？”汪皎皎问。
“功法？我用的就是圣言课本上的修炼功法，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李响说。
“课本上的那能叫功法吗？”汪皎皎摇摇头说。
“怎么不叫功法，我就是凭着这个功法才修炼到灵露境的。”李响说。
“你这个不叫功法，叫做理念，《圣言》书上的修炼之法属于是傅圣人总结的修炼理念。”汪皎皎说。
“理念具体是指什么？”李响问。
“我当时学习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教授我的老师是这么说的，他说，理念就是修炼的概念，或者说就是解释修炼是什么，为什么。”汪皎皎说。
李响思考。
“而具体到怎么做，才是真正的功法，功法没有理念这么简单。按理说你修炼这么快，应该是在了解这些之后，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一无所知。”汪皎皎说。
“你看。”汪皎皎伸出右手说。
李响注视着她的右手，只见她光滑洁白的右手上缓缓浮现一轮圆月，圆月散发出温润平和的冷光。
“这是我的老师为我创造的功法，他还起了个名字，叫做皎皎月华。”汪皎皎说。
“你的老师是谁？这么厉害。”李响问。
“他叫董召谦，当时好像是游历到极夜城，见我有缘，于是教授我一段时间。”汪皎皎说。
李响虽然问了，又没有仔细听，他也伸出右手，用灵气模拟出一轮月亮。但是无论怎么做都没有汪皎皎手中的月亮有神韵，给人的感觉也差异巨大。
“你这样只能模仿其形，功法是有特殊点的，这些都是在理念上做出的调整。模仿我的功法形式，只会被我一招击溃。”汪皎皎说。
李响又仔细地看了看汪皎皎手中的月亮，他突然兴奋地说：“我懂了，我懂了。”
“你的功法在修炼的时候，淬炼每个穴位的程度不同；在运转的时候，在每个穴位调动的灵气和停留的时间也是不同的。”李响眼睛炯炯有神地说。
汪皎皎看着他，心想，这小子的精气神真是不同寻常，脑子也比别人转得快。
李响又模仿了一次汪皎皎的皎皎月华，已经很相似了，但是他还是摇头。
“不用再试了，不可能一模一样的，我们两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能完美模仿出一样的功法？”汪皎皎说。
“确实。那为什么你的功法是这一个，而不是其它呢？”李响问。
“董老师当时说，功法的选择，主要看体质和经历。体质很重要，但是因为我们开始修炼就往往十六岁之后了，所以经历也很重要。”汪皎皎说。
“体质和经历？经历我知道，体质是怎么看？”李响问。
“具体怎么看我也不清楚，董老师说，体质又分为两方面，一是身体穴位的情况，二是精神力的情况。功法里的功是理念的个人体现，而这个法字就是怎么做的体现，也就是精神力的选择。要注意是精神力的选择而不是精神力的本身，精神力的选择是我们的意识做的决定，我们的意识来源于我们的经历。而精神力本身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汪皎皎说。
“厉害，确实是这样。”李响说。
“董老师给我创造的这门功法，据他说是可以直接修炼到道境的，具体能不能就看我的天赋和努力了。”汪皎皎说。
“啊！道境，这么遥远都规划好了？”李响疑惑，“怎么可能规划这么远，如果有什么问题修改起来不是难如登天。”
《圣言》中划分的境界如下，体境、灵境、仙境、道境。灵境分为灵雾境、灵露境、灵溪境、灵江境、灵隐境。仙境分为仙昌境、仙守境、仙伏境、仙绎境、仙缘境。道境分为窥道境、悟道境、化道境。
不过道境这几个境界就像在传说中一样，唐帝国中几乎没有一个。
“董老师创造的功法怎么会有什么问题，我从来没有见过和董老师一样气息飘渺而高远的修士。”汪皎皎说。
李响又开始了自言自语，“规划到道境？规划到死？这不是命运吗？”
“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汪皎皎的话让李响回过神来。
“其实功法到最后对应的就是道，董老师最后还给我说了四个字，理功法道。从理念开始，到达道的境界，而道理又是连起来的。玄了乎的，我不是很理解，但是这之后他就走了。”汪皎皎说。
“理功法道，理功法道！”李响一遍遍念叨。
“道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李响说。
“不知道，不理解。”汪皎皎说。
“那我的功法是什么呢？”李响说。
“不知道。”汪皎皎说。
“行吧，不管了，饿了。”李响说，说完，叫了小二，还是米饭和鱼。
“不能换换口味吗？第二顿饭也吃这个？”汪皎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