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神病小陈（1 / 2）

“艹！吃人了？”

陈明后槽牙差点儿咬碎，稍微侧身，眼角余光飞快向后一扫，然后心头一松。

李秋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

两根大拇指飞快地按动屏幕，好似和谁聊天，她翘着二郎腿的红色马丁靴，一晃一晃，相当悠闲俏皮。

鱼头怪的狰狞的鱼嘴吻着沙盘，不断吮吸，照亮诊室的血光，令人骨头发酸的咯咯声响，都是鱼头怪发出。

原本只有2米大小的圆滚鱼头，随着吞吸沙盘能量，竟在慢慢变大，好似在进一步成长。

陈明满脸麻木地做题，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他的心脏竟然没有乱跳。

三分钟之后，陈明做完了第一套题。

“李医生，做完了！”陈明语气干涩。

李秋萌抬起头放下手机，起身凑到陈明身边，附身握住鼠标：“稍等，还有一套！”

陈明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幽香，好似是极其高档次的化妆品腌入味儿。

而恰在此时，半身骨鱼头怪，也把脑袋从沙盘中拔起。

它仿佛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地飞到李秋萌身后。

鱼头一晃，2米多大的脑袋，缩小成一条金色小鱼，趴在李秋萌的左肩肩膀。

小鱼儿的眼睛奇异的闭合，咕隆咕隆的声音中，仿佛陷入了梦乡。

李秋萌身上的香气，顿时被阴冷的腥气冲散，极其辣眼睛，陈明不由屏住呼吸。

第二套题设定出来，李秋萌重新回到自己座位，陈明才敢呼吸，但此时仍然度日如年般，心不在焉地做题。

“完犊子了！”陈明心中哀嚎。

他发现了好几点。

第一，鱼头怪能随意附身。

第二，鱼头怪好像想吃付医生，但暂时留着没吃。

第三，鱼头怪能吞噬沙盘里的能量进化。

第四，只有他陈明能感知到鱼头怪？

这该怎么跟治安官叔叔说啊？

鱼头怪的鼾声渐渐低沉，刺鼻的腥气也逐渐收敛。

但陈明不用眼睛看，也仍然能感受到阴冷的气息盘踞在身后，落在李秋萌的肩膀。

陈明忍不住又回头偷瞄了一眼，看了李秋萌的肩膀几眼。

李秋萌放下手机，板着脸问道：

“题目有哪里不理解？你怎么老偷瞄我，我又不是你的监场老师！”

“没，没有！我就是看李医生你好像肩膀不舒服似的。”陈明好似害羞的小男孩，小嫩脸儿一红，扭头继续答题。

没有了鱼头怪气息的干扰，陈明做题飞快，很快答完。

李秋萌上前操作了几下，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印出两张报告。

李秋萌拿起报告，瞄了一眼，面色一变，连忙招呼着陈明出来，把报告交给了付爱霜。

付爱霜一看报告，眉头深深地皱起。

陈明这两个的表情反应弄得颇有些坐立不安，弱弱地问：

“医生，很严重吗？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儿！”

“不排除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你描述的症状，很可能是幻觉和妄想！”付爱霜语气郑重。

陈明好似被雷劈过一般，猛地站起，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什么？精神分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哦，忽然想起来，症状都是自己编的，那没事了！

李秋萌看陈明的目光颇为怜悯，有些可惜地说：

“偏执，妄想，焦虑，认知失调，被害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