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高考（1 / 1）

高考这一天，还是来了。

高二的暑假，我跟无言说要考同一所大学，等她大学四年后，她做我的女朋友。那时候，我还在想，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或许我和无言还会结婚。一段从高一开始的感情，如果能够延续一生，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爱情呀。

实现这些想法的第一关，就是正经历的高考。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果按照我和无言的正常发展情况，这一次的战斗，是为了彼此在一起。然而原本站在同一水平线的我们，渐渐脱离彼此，分化成两条水平线，而后渐行渐远，甚至间隙越来越大。最终，虽然我们成为了两个独立的彼此，但再也不可能站在同一阵线上共同抗敌了。也许结果就在分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高考的考场，我和她都在常宁一中。去年的学考，我和她也在常宁一中。高中两次重要的考试，都不在自己读书三年的学校，仿佛一中才是我当初应该选的学校。

高考结束那天下午，一中前校门挤满了人。根据广播传来的消息，原来是有人带走了考场的试卷。根据规定，试卷不能带出考场。就这样，全校的人，都在等那个带走试卷的考生把东西交还回去。

在这个期间，我无意碰到了无言。那天下午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我和她站在人群里，相对无言。沉默，还是沉默，这无限长的沉默，让人心烦意乱，也让人心灰意冷。想问考试的情况，又怕撞枪口上；想问暑假的打算，又怕得到的回答是还没想好。于是，时间就在这沉默中，一点一滴溜走。

可我没想到，这是2015年以后2020年之前，最后的一次见面。五年之约的时间都过去了，我和她都没有见过一次面。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一点的话，或许会多陪她一会儿，厚着脸皮找她有话没话说，也好过沉默。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状态，即是那时的态度。人生中的每一个状态，都是前面走过的路堆积出来的总和表现。尽管明明知道这是高中最后的时刻了，却还是不懂得珍惜，总是被所谓的冷漠所代替。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内心深处对这段感情，已经没有抱什么希望了。

或许早在放弃的那一刻开始，我和她就没有以后可言了。可是这份独自的放弃，就像自私的阴暗面，随着时间这条长河，往前走一天，就浸染过心间的一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当蔓延过全身的筋骨脉络后，包裹在层层覆盖的内心深处，是否还能坚守最后的阵地，哪怕是一丝念想，也是好的。因为这丝念想，或许能够激发内心的核，散发熔炉回造的再生力量。

而所有的这些，都要靠漫长又短暂的人生，去一一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