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道（1 / 2）

此处乃是一处平平无奇的茶摊，几张桌椅，随意摆放着，每张桌上都放着一壶略显陈旧的茶壶，几只茶碗。此时正值清晨，客人寥寥，一少年半醒半睡，正疲惫的打着哈欠。

正晕晕欲睡间，茶摊内传来一大嗓门：“云儿，莫睡了，快去将茶水冲上。”少年这才如大梦初醒，擦了擦嘴上的口沫，应了声是，随即麻利的给每桌茶壶冲进热水。

“哐当，哐当”远处传来了声声若隐若无的铃铛声，少年耳尖，忙往四处张望，还道是旅途的行商，生意上门来了。

少年左顾右盼，却见不得半个人影，真自纳闷间，忽然看见一道身影从眼前晃过，定睛看时，早有一老道坐在了茶桌上。

那老道一身洗得浆白的灰袍，邋里邋遢，腰间还别着一个别致的小铃铛，想那铃铛声就是这个小巧的小玩意发出来的。

少年见是一邋遢老道，顿时没了多少兴致，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道长爷爷，茶水自便，只消两文茶钱便可。”

老道也不接话，喝了口茶，兀自问道：“少年郎，此处是何地界？”

少年还道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到此，答道：“此处乃是凌家村，属安县太平郡永安州地界。”

老道听闻，口中喃喃：“竟已到了永安地界，这班人，从北乾追到南乾，还当真是不死不休！”

少年听得老道言语，有些不解的问道：“道长爷爷，什么是南乾北乾，我只知道我们这里是大乾的地界。”

老道只道这少年乃一小小的乡村小童，见识有限，摇了摇头笑道：“南乾也好，北乾也罢，都是大乾，你争我抢，好不热闹。”

此时茶摊内走出一位妇人，粗布麻衣打扮，听得声响，便知是来了客人，从内厨走了出来。

“道长少坐，我这包子还有片刻便好了。”妇人给老道续上了茶水。

“不忙，贫道只消饮一杯清茶便可。”老道笑道。

“道长不知，我们这处的包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吃，道长远道而来，不妨一试呀。”妇人招呼道。

“是呀，是呀，妈妈做的咸肉包子，又香又好吃，我平时都舍不得吃几个呢！”少年在一边应和道。

老道摇了摇头，“贫道此刻身无分文，便是想吃也吃不起了。”

妇人听闻，打量了老道几眼，见这道人衣衫褴褛，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确实所言非虚。这一带很多云游道士，妇人也是见多不怪，便不再多言。

“如此，道长自便，这两文茶钱，就当记下便可。”妇人以为老道怕是囊中羞涩，连茶钱都给不起，故而说道。

老道苦笑一声，道了声谢，妇人便入内继续料理包子去了。

此时茶摊没有别的客人，少年百无聊赖，就坐在一边打量着这奇怪的老道士，只见这道士似乎是多日不曾喝水一样，茶水一碗接着一碗，不消片刻，一壶满当的茶水就见底了。

“道长爷爷好能喝。”少年连忙又冲起了一壶，绿叶随着热水的冲入搅动起来，自有一股淡淡的茶香飘出。

老道打量了少年两眼，这少年生的瘦骨嶙峋，面黄肌瘦，一看便知是穷苦人家出身，只是一双略显灵动的双眼，倒像是个聪慧之人。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老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