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吉兆(1 / 2)
天宁酒肆的后厨,朱明斯认真而耐心的教徐朝晖怎么切菜。
“萝卜需要切得薄片才煮的好吃,这样,这样,对,就这样,慢慢切,熟能生巧,别切着手指,对对对对,很能干。”
徐朝晖学的认真,朱明斯教的仔细。
“从没将过朱大厨这么上心,虽然他的菜煮的那么难吃。”
朱明斯瞪眼想找人,看是谁这么说他,抬头却不见人。
徐朝晖切完整个萝卜,朱明斯起劲的鼓掌。
“朱管事,秦亭长又来蹭酒喝了呢,你要不要去会会他。”
朱明斯甩甩头。
“不必理会!大可不必理会,我徒天生学厨的好手段,来,继续,别理会你的表兄,他是个无德无能无赖之人,跟我在一起才是王道。”
徐朝晖拍掌道:“好好好,我们下面切什么?”
“冬瓜,就这个圆冬瓜,徒儿就当这个冬瓜是你的表哥秦慎言好了,切死他,把他切成碎片。”
“好啊好哈!”
秦慎言坐在柜台边的八仙桌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挤着脸上的红痘。
丹药药力过猛,需要料理后续不适感。
“亭长大人,您的表妹在后厨忙呢,她说她现在没空见您。”
秦慎言表情奇特。
“今天客人不算多啊,就那么几桌而已,何来的忙呢?”
小二说道:“是这样的,朱管事今日收您的表妹为徒,正教她切菜呢。”
冷奇月从柜台望过去,忍不住抿嘴笑道:“亭长,你的表妹真的有趣,我都喜欢她了。”
秦慎言从错愕中回神,笑道:“我就不怎么喜欢她,太野了。”
“别那么宠她,亭长,虽然她聪慧顽皮。”
“教诲的是,冷掌柜的,喝完酒我得回衙门,也没什么甚事。”
冷奇月又道:“没什么事就好,灵州城最近不太平,妖祟频现,您是亭长,又有得您忙了一阵子了。”
秦慎言将酒杯放下。
“今天的酒比往日的更加醇美,你新酿造的?”
“加了些桂花。”
“怪不得。”
衙门府衙,有人看见秦慎言一回来,上前禀报。
“亭长大人,出事了,周司狱被人打了。”
赛扁鹊药铺。
周司狱正在贴膏药,郎中盛元直拿着一块块热烫的药膏往周司狱的身上贴,只疼得周司狱嘴里嘶嘶嘶的乱叫。
“秦亭长,您来了。”
“谁打的?”
“还能有谁,都是你惹的祸,把我堵在巷子里,要不是我皮厚肉糙,焉能见到秦亭长您呢。”
周司狱的口吻中有怪罪之意,秦慎言当然听得懂。
“这厮好大胆,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晦气呢,他们这是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我成了最冤枉那个人,秦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秦慎言却问道:“这些膏药肥要多少银两?”
郎中盛元直道:“亭长大人,膏药费不值钱,倒是亭长万不可大意,听说那厮最近又抢了一门亲,新娘一尺白绫上吊了。”
“我怎么不知道?”
“谁敢报官,可怜那窈窕女子年纪青春竟然和一锄泥土相伴。”
秦慎言抚慰了周司狱一番,顺便买了几幅膏药。
这盛元直的膏药在灵州名气不凡,凡是风湿腰腿疼,跌打损伤,肿毒之类,用他的膏药,都能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郎中忧心忡忡:“亭长大人苦啊,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连膏药都准备好了,难道就没人可以制服雷震山那厮了?”
周司狱却露出诡笑。
乾坤街,是灵州最重要的主干道之一。
雷骨风的小府邸在乾坤街的甲一号。
行人只要从甲一号经过,无不噤声小心,生怕吵着府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