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白伍(1 / 1)

这一开春,几个大婶就围着王跃虎讨要鸡苗,张庆之正好顺水推舟。

“各位婶婶,大孃,养鸡大家都会,但要养的好也是不易,且不说各位家中事务繁劳,未必有时间伺候这些鸡祖宗。养鸡无非是多个吃物,或能换个钱粮,在哪里养其实并不重要”几个大孃不知其意。

“不如各位婶婶就在跃虎之处帮忙,每日也就过来两个时辰,每天可以领走鸡蛋两枚,月底领走雄鸡一只,不知可否?”众妇一听,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一天两个时辰不耽误事,每天都能领两个鸡蛋,自己养都未必能一天下两个,四个婶婶一口答应。目前鸡场已经近三百只鸡,看来不出三月就能上千。婶婶们看着每五十只鸡一个圈舍,人工孵养的设施,堆成小山的鸡食,也感叹自己真没办法养。

白伍到王跃虎之处,拿了三十枚鸡蛋,又绑了两只雄鸡,说道去洪县贩卖。王跃虎看着他拿走鸡蛋,心疼的跟抢了他儿子一样,总觉得白伍肯定会偷偷的把蛋吃掉,于是要求张庆之跟着一起去。张庆之也想出去走一遭,欣然同意,白伍自然高兴,从小就喜欢和张庆之一起。

张庆之走之前又对姚铁千叮嘱万嘱咐,千万守住青冕,每日派人巡查三处海滩,姚铁哪里不知道这些事情,觉得张庆之婆婆妈妈,赶紧让张庆之赶紧上路。

两人背上货物,欣然上路。两人都想起小时父亲带自己去洪县的经历,又伤心了一会。到了洪县,张庆之便想到集市将鸡蛋,雄鸡卖掉,白伍却不愿意。“咱们这鸡蛋能和其他鸡蛋一样吗?洪县人穷,集市上卖不出个好价钱”白伍让张庆之守好货物,自己跑到洪县唯一的一家酒楼。大夏的商家基本都是官商,这酒楼也不例外,乃一乡绅所有。白伍找到掌柜,问道“掌柜,你可收蛋?”鸡蛋乃是寻常食物,或做辅材,或做主料都是可以的。酒楼自然需要,平时除了后院自己养的鸡,也收一些人户家里的。

“我这蛋可不是寻常之蛋,乃七彩颈稚所下”掌柜也是老江湖,那里听得进这些说辞。白伍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枚交于掌柜,掌柜一看确也啧啧称奇。这鸡蛋确比寻常鸡蛋大了不少,只比成年人拳头小些,而且外表红润,重量也大了不少。

白伍继续说道“这七彩颈稚藏于深山,极其难遇,每月下蛋极少,我遇高人传授寻此物之法,才采得几枚,掌柜若是不信,只管将这枚让后厨做成菜肴尝一下,看看是否有所不同,若是我说大话,把我赶出去,这枚蛋也分文不收”

掌柜将信将疑,问到“你打算卖多少文?”白伍笑到“我也是第一次售卖此物,您开个价,多少都行,我就十枚卖你两枚,一会也去它县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掌柜让后厨拿去做了一碗蛋羹,寻常两枚做成一碗,这次一枚就够了,后厨都跑到前堂来看这是何物。掌柜尝了一下,只觉蛋味厚重,要说有多奇特到不至于,但颜色偏红,好看不少。掌柜说道“你这什么什么蛋我要了,按寻常鸡蛋三倍给你,但你得把十枚都给我”每个酒楼都要有自己的压箱底的活,乡绅聚会,官员来往都在这个酒楼,有时候并不求钱财,就是卖个人情,为主子讨个称赞。

白伍死活不肯,说是两枚就是两枚,说自己也没见识,不知道价钱,若是到了它县有博识之人能只其价值,自己也好解惑。其他酒楼有了,自己酒楼就卖不得个头彩,掌柜一咬牙给了五倍价格,连哄带骗,说去它县路途遥远,山匪众多,你一个半大小子,怕是枉死他乡。吓的胖子赶紧掏出十枚鸡蛋,又怕生生说,我还有两只雄鸡。拿过来一看,也比其他雄鸡大些,掌柜一挥,两倍收了,嘱咐胖子以后寻得此蛋,有多少收多少。

白胖子兴高采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吊钱向张庆之炫耀。张庆之也乐不可支“你这奸商,以后是不是叫你白财主了?”

白伍笑道“还有二十个蛋,我再到其他州县走一圈,你若有要紧事可以买些什物就回去”张庆之也有些其他心思,也不急回去,和白财主分道扬镳,各自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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