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话语间，许是女子受伤，无力维持梦魇，榻上的齐国公悠悠转醒，见我们站在他床前，面色变了变，迅速拿起床头的剑指向我们：“大胆！尔等何人？怎么在孤的寝宫?”在他即将喊出“来人1护驾！”之前，我施法封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他挣扎了数次，却无法发出一丝动静，威严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转身向身后的白玉壶伸手，我知道他想摔破玉瓶制造声响，迈步想拦下他时，叶芜秋闪身将他以半伸手的姿势定在了原地。

这位杀伐果决的君主此时额头上开始冒出一片冷汗，眼神死死盯着我们，仿佛在质问我们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走到他身前，将他抬起的手放下，笑笑道：“王上不必害怕，如你所见，我们不是人，我们是神仙！天上的神仙！我们在天上，看见齐王宫上方凝聚了浓重的怨气，隐隐有盖过帝王之气的迹象，为免国运枯竭，硝烟四起生灵涂炭，特来解救齐国。”

语罢，我想了想，补了一句：“我们想刺杀你的话，根本不用等你醒来。”

齐国公神色犹豫不决，半晌，长呼出一口气，我说：“若王上准备好将一国宫殿却被厉鬼怨气侵蚀的原因托盘而出，我便让徒弟解了你的限制，如果你同意，便眨眨眼。”他眨了眨眼。

我往想叶芜秋，叶芜秋似笑非笑，抬手结去他的法力，我紧跟着将封住齐国公嘴的灵力收回。

齐国公犹豫不决开口：“两位阁下，真是仙人？”

我说：“不然人能不惊动王宫森严的守卫，潜入陛下的宫殿吗？”

齐国公不做声。

因为生人不可用三生镜照见古今，我只能让齐国公自行向我们告知其中的一切：“那么现在，请王上向我们说明画上的女子是谁？为何她死后还对你纠缠不休，甚至让王上身缠梦魇，几乎油尽灯枯？”

齐国公乌黑的浓眉蓦然紧皱：“阁下的意思是，如烟她，还在孤的身边？”

我指了指墙上的画：“现在她在画中，你的梦魇就是受她阴气所扰。”

齐国公叹了口气，转身在床榻旁的宝箱中取出另一幅画像，画上是一位身着铁甲，身姿挺拔，面貌俊朗，神似齐国公的将军。

他说：“这是孤唯一的一位弟弟，镇守边关的镇国将军姬衡，齐国最强的勇士，所向披靡，从前几乎战无不胜。”

在长夜微暗的烛光中，齐国公向我们讲了一个与民间任何传说都不同的故事，一个关于王室纷争，英雄忠骨埋黄沙，美人红颜玉殒香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