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乱势起（1 / 2）

出了萧山城，他们一直往北前进，五天之后，到达了黑水城。

城外黑河环绕，之所以黑，是因为河底铺满了黑石。

黑河外每隔数里，便驻扎一个军营，河边也建造着高达三丈的篱墙，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透过篱墙的缝隙，可以看到，这黑河内空无一物，别说小鱼小虾，就连一根水草都没有。

若非水上时而产生波纹，否则，这黑河就真如黑石一样了。

至于为何来此，秦徳也不多说，风落羽也没有多问。

黑水城的格局与萧山城并无两样，只是黑水城建在半山腰，相对小了一些。

没有进城，师徒二人直接上山。

山名黑石山，盛产黑石，这种黑石质软，敲成碎块之后，勉强可以燃烧，不过效果很差，也被叫做火石。

但这并非是造火药的碳石，碳石在罪土之中算是顶级的矿脉，皆被世家所掌控，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走在山道上，到处都能看到巡逻的士兵，尤其是在河道边。

城中所有居民的用水，都来自黑石山上，每一道水源，都是极为珍贵的。

站在山顶，秦徳抬手指着西边，“看那个方向，你能看出什么？”

风落羽眺望远方，天上万里无云，只有一层蒙蒙阴气，山下因为没有具体的事物，风落羽只能看出茫茫一片。

他摇了摇头，秦徳倒也没有任何责备，朗声道：“罪土即将迎来巨变，便从此处开始。”

秦徳的声音中气十足，充满了霸气，仅仅是气势，便能影响到他心神，让他内心汹涌澎湃。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父如此状态。

这几年间，他见过秦徳太多不可思议的手段，在这罪土之中，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也时常会想，自己是否也能像师父这样，但又会想，这样的人，究竟为何执着于罪土。

他也会代入自己，如果自己有如此实力，还会不会谨遵寻宝门的传承，一直追寻罪土的秘密。

至少，现在的他还没有这种觉悟。

回过神来，他还没弄明白，这罪土巨变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很好奇地看向西方，却始终看不透。

“小羽啊，你觉得我们寻宝一脉，一辈子都要被束缚在这罪土之中吗？”

“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吗？”

“那是一个绚烂多彩的世界，在外面，能够修炼，飞天遁地，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能够拥有无上权力，能够享受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风落羽再次从师父嘴里听到不同以往的话，他看着师父的背影，矮胖的身材却仿佛变得更加高大。

眼前此人，他感觉甚是陌生。

秦徳也不管风落羽，在山顶上到处踩点，每去一个地方，都要对着远方眺望许久。

在这里望气，远远超出风落羽的能力范围，他跟在秦徳身后，却得不到任何信息。

他们二人，在山上足足待了近七天的时间，秦徳终于停下，他最终所站的位置，山顶西南方向，向西北眺望。

虽然看不懂，但风落羽却是将秦徳全程所有的动作、站位都记在脑海里，基本上能一丝不变地还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