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特莫芬(1 / 2)

  “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谢晚凝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天和我睡觉太累,所以还没起来吧?程安不由分说地挤开谢晚凝,连鞋子都没脱就踏进屋子,

  “诶你好歹有点素质行不行?”

  程安环顾一圈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但紧闭的主卧室却让他疑心大起,他迈开腿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皮鞋敲打地砖上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振聋发聩,谢晚凝心虚地祈祷姜初这会儿已经起来在洗漱了,可天意不遂人愿,程安猛地推开门,闷久了的情.欲味扑面而来,他甚至还难以置信地走到床前去确认。

  谢晚凝注视敞开的大门,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程安晃出来,那双眸子也不知道在盯着何处,他带上门,垂着头,一步一步地踱到谢晚凝身边,

  “你真有本事。”

  谢晚凝还没来得及回答,程安呼啸过来的拳头就把她打得扑向冰冷的大理石桌子。

  谢晚凝被打得怒火中烧,抓过还在烧水的壶就往程安头上砸,对方没意识到她会反击,挨得正正当当,鲜血从发根处蜿蜒流下,程安抹了一把,血迹粘在指尖被他反复捻,他弯腰在撒了一地的水中捡起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晚凝这时候才明白宁染说得程安一根筋是什么意思,她根本掰不开程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滔天的恨意在男人的眼中燃烧,似乎烧到了谢晚凝的喉咙里,窒息感让她无力地抓着程安的头发,想说的话绕过肚肠冲进了胸腔,从胸腔涌出直窜口腔,却在喉咙处被人恶意扼住,心跳得胸膛里容不下,似乎被棉絮紧紧地堵住,她像是肺里什么地方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当她需要深深吸进去一口气,她便能觉出那根针依然存在。

  慢慢的,谢晚凝的呼吸失去了所有的节拍,肢体开始麻木,头脑已经不能再思考问题,视线模糊一片。

  程安还真敢把自己掐死。

  在意识恍惚的最后一秒,谢晚凝还在可惜,没有看到姜初,她要自己独自一人背负这段甜蜜的记忆去重生了。

  谢晚凝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刚复活身体的胸腔,她不难明白程安为什么把仇恨扩大到整个谢家了,宁染的评价真是中肯,一根筋,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冲动、偏执、甚至愚蠢。也难怪他需要姜初这种情绪稳定的人来帮助他完成复仇,不然早半道崩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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