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察问话（1 / 2）
“像梦游吗？”中年警官冷不丁突然插话。
林宇辰愣了一下，但很快冷静的回答：“嗯，你说的倒挺形象！之后我跟着她，然后看见她像猫一样翻过了围墙，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就跟着翻了过去。”
“你们学校的围墙这么容易翻过？安防这么差？”中年警官说话有些刻薄。
“不瞒你说，后山那段围墙我们很多学生都能翻，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学校也一直没有处理。”
——这个中年警察不好应付，我得小心。
林宇辰自始至终没有提到胖子，他肯定，学校的摄像头根本不可能拍到那家伙，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的好。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中年警察又追问道。
“呵，警官，我发誓在看到她被害之前，我完全不会想到什么害怕的事情。”
然后他说起了灌木怪的事情，最后那怪物被消灭，林宇辰没有解释太多细节，只是简单的回道，他是被意外出现的火焰所救，但自己并不知道这火焰从何而来。
反正后山树林里并没有摄像头，他很肯定这一点，所以无论他怎么说，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在说谎。
林宇辰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昨晚被绑住的勒痕，眼前的两位警察也皱起了眉头。
末了，林宇辰舒了一口气，说道：“警官，我说的这些，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我疯了，但我自己也做不了任何解释，仅仅只能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东西完整的告诉你们而已。”
年轻的警员早已记了满满的几大页，终于停下笔来，看了看旁边的中年警官。
他虽然照实记下了林宇辰那一堆话，但从表情来看，他显然是不相信的。
这时，中年警官突然点起了一支烟，不紧不慢的吸了一口。
林宇辰立刻皱了皱眉头。
中年警官憋了他一眼，但没有什么太多表示。
——这和电视里那些警察审案的感觉完全不同啊，不应该都是各种威逼利诱，大呼小叫式的吗？
林宇辰甚至做好了准备，要和警察好好周旋一番。
但什么都没发生，他径直把故事给讲完了，而对方也没太多动作和表示。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林宇辰有些诧异。
但看着眼前这个中年警官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又根本没打算结束审问，这让林宇辰开始有些不自在。
他就这样尴尬的坐了几分钟，对方什么都没有问。
终于，中年警官把那枝烟拧灭，缓缓说了一句：“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你一个学生，怎么会这么冷静？”
林宇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接住话题：“怕，我昨天差点命都掉了，我怎么会不怕，但最怕的时候，昨天已经过了，今天来这之前，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很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吗？”
“你说什么？”林宇辰诧异于眼前的警察突然冒出一句根本不相干的话来。
中年警官难得一笑，说道：“人啊，应该把自己的弱小之处武装成自己的武器，这样，别人才会真正对你无处下手，而不是像你这样，过于自我肯定，并认为别人就应该认同并折服于你。”
林宇辰眉头皱成一团，虽然没有听明白这个中年警察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但很显然，他是在指责自己。
他本来就觉得，这个有些瘦小的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警察形象差得有点远，内心已经有些不自觉的看不起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指责自己。
林宇辰不觉有点来火了，只是碍于对方是警察，他只能强压自己的火气，没有吭声。
“嘿，就这么一句话就生气了，果然，只是个学生。”这个中年警官似乎天生说话就有点刻薄：“你能形容一下你看到的那个怪物吗？”
哪怕自己已经掌握了不同寻常的力量，一提到那个怪物，林宇辰依然心有余悸，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同时情绪也从刚才的愤怒中转了出来。
他声音发干的说道：“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实话我也没完全看清，就像一个灌木丛一样，可以从身上射出像树枝一样的管子，那女孩就是被几十根这样的管子刺穿，那怪物好像在用那种管子吸食她身体里的血肉。我想，它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说到这里，林宇辰想起昨晚见到那个女孩被杀的一幕，依然有些啰嗦，身体突然像被很多小针在轻微的刺着一样。
他身体的轻微抖动立刻被中年警官看在眼里。
但他不动声色，缓缓问道：“你何以没有想到跑到外面去呼救？”
林宇辰沉默了一会，才回道：“我觉得喊人也没什么用，如果他真不属于这个世界，那喊再多人过来，不也是白白送死吗？”
中年警官在林宇辰每个回答之后，都会停顿那么一会，一幅高深莫测但又盛气凌人的样子，同时双目在他的脸上左右横扫，让他极度不自在。
不过几次过后，林宇辰开始适应起这种节奏，本来有些略慌的神色开始平静下来，这让对面的中年警察略过一丝意外。
“为什么脱险之后，没有想过报警？”
“经历这种事情，我再怎么解释，又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何况，发生这么大事情，不用我报警，你们不也来了吗？而我，不也被你们喊来问话了。”
中年警官再次用犀利的双目扫过林宇辰的面部，让他双眼闪过一丝慌乱。
他习惯性的想从烟盒中再抽出一支点上，手摸到烟盒才想起刚才已经是最后一支了，他瞄了旁边的年轻警员一眼，小伙子立刻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
“何以现在又全部说了出来？”他再次丢出一个问题。
“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在你们警察面前撒谎，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吧。”
“你是想置身事外。”
林宇辰顿时被噎住，一时无法回答。
中年警官点燃了烟，刚想继续再问，拿着烟的手突然在空中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让林宇辰有些意外。
这个警官说自己喜欢掌控一切，但事实上，一直是他在掌控一切，那些问题看似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咄咄逼人，他平静的话语间却充满了强大的压迫感，这让自己刚才的回话里面，已经出现了几处经不起推敲的地方，如果再问下去，林宇辰已经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但何以这中年警察突然有些失态。
不知怎么的，林宇辰觉得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谎言。
但他强作镇定，心想不管对方再问什么，自己都一口咬定，反正也没任何证据。
“今天到此为止吧。”对面的中年警官突然说道。
“啊？结束了？”林宇辰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