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市27（1 / 2）

男子十三当父志，这不是空话，更不是笑话。自秦代，都会根据家庭实际情况，早早的给家中臭小子定门亲事。嫁的最早的女孩年龄在十三岁左右。

庄里不孝之辈，能打铁的单身汉铁牛，迎来了春天。胳膊上跑马，一刀能宰猪的汉子，害羞的铁牛叔，被人追的团团转、且嗷嗷叫唤。在他眼里马蜂都没有她们凶，嗡嗡的声音，衣袖上的手，不停在胳膊上推搡，摇的头昏脑涨。

你说这是什么事？芳龄十六的黄花闺女没看上，刚学着说媒的媒婆，倒是入了他的牛眼，媒婆羞得掩面而走。这是不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走蛟村就剩这么几个，早比亲人还亲，没得说。由勇老爷子做的主，盖了新房立马明媒正娶，哪怕单身的寡妇还带着两个娃。

好事，兰花满庄撺掇。催促云凡快去置办家什，铁牛正儿八经的二百五，脑子里可没这些弯弯绕绕，他想得到的无非是锅大点，桌大点。

咸阳城集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推着走不动的人，不自主的往前移。慢半拍的，鞋后跟都被踩掉，蹲地上乱骂一气。第二次来咸阳的黎叔大气的很，看中物件就搬懒得啰嗦，丢下大子就走，卖货的老板觉得自己碰到贵人，平常没人此大气。不停对着，已走远的云凡几人作揖。

不知不觉，两牦牛车已塞的满满当当，回头才知道已溜到城墙之外。才走几十步的距离，臭味扑鼻而来，难闻至极。乔巴却深吸几口，陶醉的神情由内而发，应该是他故乡的味道。

臭、乱，评判后的云凡刚转身，连在一起的一个大帐篷内，有敲木杠子的声响，稍后：各位看官老爷，今天有批好货，男女皆有，下面好货登场。

乔巴单手掀起门帘，刚要进去，呛入肺的。害云凡眼泪鼻涕一把抓，俯身狂吐，娘的这比粪坑还粪坑。

头顶的阳光通过窗口，打在半人的高台上。台上吆喝的黑衣老头正手拉麻绳，后面拴着几个光溜溜的妇人。破麻布遮在腰上，双臂掩胸，浑身颤抖，长发如鸡窝凌乱不堪。

封建社会形成时期的的特色：人货。今天算是是大开眼界。老头吆喝的很卖力，还时不时夹杂几句黄段子，引的围观的顾客哄堂大笑。有人丢上一把大子，就上台。上去就掰嘴看牙，扯布观腹，一扯还是几个，在妇人们恐怖的惊叫声中，双方击掌成交，马上就有仆役装的小厮，跑的飞快扛着麻袋，上台交割财货。台下不少人看得津津有味，嘴巴砸的啧啧响。

台上的大子被老头捡起，放进怀里。继续吆喝：稍等还有好货，赞叹中又一队被拉上台，皮肤白皙，发型不似鸡窝，但也凌乱至极。排骨胸前留有肚兜，双手反绑身后，嘴里塞着竹筒。不同色的麻布齐膝裤，看裤口就知是人故意剪的。

一中年貌似熟客的商人打扮，掏出腰牌直接丢给老头：老规矩，送我府上！

正要走，老头继续吆喝，今天最后压轴的买卖，各位看官请看，三位灰眼银发的西域女性被强拽上台，台下还有个瘦弱赤身短发小子，浑身抖得厉害如筛糠一般。

发型不对，扔一枚当仟的新库钱先落地，也不说话，等老头下文，见是黄灿灿的新钱，老头捡起仔细打量，背面一当仟文还是认得。喜得眉飞色舞，见主顾不说话，连忙开口：稀罕货，色目人黄花闺女。看看手里的新钱又补一句：一人五千大钱，不单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