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期中考试（1 / 2）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我总感觉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还没准备好就淹没在考试的洪流中。在这场洪流中，极少数人抓住浮木顺利脱险，大多数人在洪流中不断挣扎，少数人被洪流无情卷入江底。

刘心园这次考试还在416班，我猜她第一次月考考得还不错。我成绩下滑的厉害，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只要一考六门，成绩就猛跌。

期中考试最后一天是她的阴历生日，我决定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一个惊喜。为了制造这样的惊喜，我特地前两天考试不去看她，一直在忙着准备礼物。

最后一天考试，我起得很早，简单吃完早饭就径直来到考室等她。我给她的礼物不是用钱买的，而是我用心写出来的文字。

我把这段时间学的内容，根据多方面的素材整理，总结和归纳各种题型。这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郑源的伤感情歌，许多都是我单曲循环的歌曲。我根据《擦肩而过》歌词，联想起我和她的许多次擦肩而过，仿写了一首。

两件礼物虽轻，但我知道她一定明白其中的情意。

我把这两件礼物摊开放在她考试的课桌上，坐在凳子上等待她的到来。我没想到，她来得特早。她迈进教室时，抬头看见我坐在她的位置上，诧异之余，依旧从容淡定走了过来。

反观我，随着她的靠近，我的心就突突跳得更加剧烈，但我仍不忘假装露出欣喜的面容，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翻涌的紧张情绪。

教室里寂静极了，她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被放大无数倍，都重重踩在我的心间上。脚步声停了，我的心间也如释重负。她并不说话，只是站在我的面前定定看着我，仿佛要深深看进我的眼底。在她目光的注视下，我心中一腔积蓄已久的勇气悉数泄尽。此刻，我终于明白自己在她面前，还是不敢直视她。她一个轻描淡写的注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我。

此时此刻，挖空心思寻找可以打破这份沉默的词汇，却发现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楼。明明只有短短的十秒钟，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最终，我索性站起身来，并走到她的旁边拉开了凳子，示意她坐。她见我如此举动，眉宇间也不禁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便顺势坐了下来，没有丝毫别扭。

我用手轻轻敲了敲放在桌面上的两份礼物，示意这是写给她的。她微微点头，算是默应，眼角眉梢的浅笑，让我心花怒放。我转身离开，怕她看到我兴奋不已的神情，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教室。一出教室门，我就激动得跳了起来，并喊了一声“耶”，还不忘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最后一堂考试前，我想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加油鼓气。我来到她所在的教室，正好看见第三大组有一个很熟的同班同学，便跟他聊起天来，来掩盖我的真正目的。他坐在位置上，我就站在他旁边课桌的过道上跟他说起话来。

不久，一个女生从我身后过来。在他的提醒下，我退后到两排课桌的行间里给那个女生让路。等那个女生走过去，我才发现是她。

刚刚她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呢？哪怕是最简单的“让一让”也行啊！她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竟到了如此惜墨如金的地步。我开始自乱阵脚，胡思乱想起来。

我的同学接下来说着什么，我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如恍若游魂般站在过道里。幸好他说了一连串很长的话，并没有注意到我略微失神的样子。

就在我正要离开时，她和同学结束了对话，径直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那一刻，说不清楚到底是惊喜，还是紧张，反正我的心情格外复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的脑海中猜测着答案。

这次不用我同学提醒，我自动跳进了行间。我本没有抱什么期待，却不曾想到擦肩而过时，她的头微微偏向我，嘴角展露出浅笑的角度，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角度。她的眼睛里渐渐闪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