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平庸的一如既往22（1 / 2）

“你在犹豫什么？”

“我......”

“你心软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你不是说过自己最讨厌圣母，如果有一天穿越了，一定会杀伐果断的吗？怎么，不敢？当时只是一时口嗨？”

“我......”

“你忘记这家伙是如何对付你们的吗？你忘记拜他所赐，所蒙受的苦难、被践踏的尊严，以及在日复一日的加班中逐渐消磨的人生了吗？”

“从来不曾忘却。”

“你不恨他吗？”

“恨！”

“有多恨？”

“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不曾幻想过杀死他吗？哪怕是在自己最不堪、最绝望的时候。”

“有，不止一次想过。”

“现在，幻想照进现实，不准备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吗？”

“......不行，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压榨剥削自己的同胞就不犯法吗？强迫加班，不给加班费不犯法吗？应得的劳动报酬被被莫须有的理由扣除，就不犯法吗？践踏他人的人格和尊严就不犯法吗？《劳动法》难道不是法吗？”

“.......你不要说了！”

“同样是犯法，为什么像他这种人就可以心安理得，而你就偏偏踌躇不前？好人就活该被坏人欺负吗？”

“我说了，杀人，犯法！我不能......”

“你真的不能吗？还是你不愿意去做？”

“我......”

林殊握紧了手中的烟灰缸，指节捏得发白，心中有无数道怒吼声传来，让他就此做个了断，让他为过去的自己讨个公道，可那颤抖、僵硬的右手却迟迟不肯砸下去。

烈焰汇聚，凝成身躯，黑发披散，赤瞳如火，同林殊交谈的男人自这时空凝滞的黑白世界中缓缓降临，他一步步朝着林殊走来，穿过了苍白的火焰，拥挤的人群，和坚固的墙壁，似从虚幻，走向现实。

他抬手从林殊身上取下令牌，令牌通体由青铜制成，正面简朴，仅篆刻了一个【帝】字，并无其他纹路、装饰，仔细看去，似有磅礴大气之感，返璞归真之效，而反面却大不相同，密密麻麻挤满了图案，有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蜓、白虎驯俯，有利剑挥击、长枪破空、金戈铁马、战旗高悬，亦有地崩天摧、长河咆哮、黄沙漫漫、雷霆万钧，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