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乱象初现（1 / 2）

深夜，风间炎月回家，将一天所学的《太阴宝典》尽数传于风间沧月。

风间沧月也只能再一次认认真真的学一遍。在风间炎月期待的目光下，只能装模作样的试着练气，结果不言而喻。风间炎月有些气馁，风间沧月也不好多说什么，作为挂壁，已经废物15年了，如果这是一个积累怒气值的游戏，他早就该起飞了。

不过，风间沧月还是挺相信金手指的，他把暂时的困境归结为：万事开头难。只要他解决了不能炼气的问题，总该他起飞了吧。

……

于此同时，凤凰终于找到了天帝所在。

纳虚弥于芥子，藏沧海入微尘。

一双凤目运力到极致，也无法看见此处有任何异常，但作为天帝的伴生之灵，她还是能通过灵魂感应到天帝就在此处，甚至两者那建立在灵魂上的牵扯，凤凰甚至可以感知到空间内的情况。

但也正因为凤凰能够感知到那处神秘空间的情况，她才忧心忡忡。

在无数纪元以前，天帝和她同时出生在太初道场，作为诸天混沌海最初道场的生灵，他们两生而神异。在那段最初的记忆里，他们一同成长，一同战斗，无论怎样的艰难险阻他们都走了过来。

在那个神族统治一切的太初道场，等级观念深入人心，神就是神，众生就只是刍狗。天帝作为太初道场两大天骄之一，本该是神族的骄傲，可他天性叛逆，主张生而自由，众生都可以称宗做祖，反对等级制度，反对神族高高在上。

结局可想而知，天帝在还未成长起来时，就在太初道场犯“七宗罪”，被驱逐出太初道场，过上了亿亿万万年的混沌海流浪生活。

而另一名神族天骄，也就是前文所说的太一神皇，和天帝正好相反，他是太初道场最杰出的传承者，是神族的正面教材。也因此，在天帝还在诸天混沌海落魄飘荡时，他在创世神的指导下，早早就成为道尊，开辟太一道场，威震整个混沌海。

凤凰记得，当时天帝听闻这个消息后，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说太一那个蠢货走错了路子，迟早要滚下神坛。流浪无数年后，天帝成为道尊，诸天礼敬。

那时，还有不太服气的冥海之主、天道圣尊、太一神皇先后前来论道。最终冥海之主被天帝打得真灵沉睡在冥海深处，生死未知；天道圣尊被摘掉一只眼睛，在天帝懒得当回事的情况下，那只眼睛还化作太上天魔正在天界兴风作浪；太一神皇被打得本体不知下落，只有一具分身藏在太阳星之上修养。

那几战打得诸天动荡，打出太玄道场诸天混沌海第一禁地的名头。

天帝从始至终都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他坚持自己的理念，勇猛精进。

而凤凰自始至终都陪着天帝征战诸天，也自始至终的相信天帝不会被任何困难所打倒，无数纪元，一直如此，事实也确实一直如她所料。

但是这次……

凤凰害怕了。

因为自从诸世五河现世，大神通者们就知道天帝在渡劫，阿僧祗劫。

这是道尊都不敢提的劫数，正因为谁也不敢渡，也就谁也不知道此劫之后的极境是何等风貌，只能猜测此劫之后，是无量无边无等，是不可数不可称不可思不可说，乃至不可说不可说。

道尊虽然也称神通无量，但还是可以被打伤，被打灭。说明还是有量有边有界。

阿僧祗劫之后，便臻至提都没办法提、想都没办法想的境地，更别提去打败了。

凤凰知道，此劫之厉，便是强如天帝，也是凶险难测，祸福难料。她能感知到，在那处层层叠叠的空间杂糅在一起的神秘领域里，天帝端坐金身，但周身萦绕着数股不详之气——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

她认识，是小天人五衰，只是凤凰从来没见过如此夸张的数量。

那数股气息之凶，凤凰哪怕是隔着无数空间屏障窥视，都差点原地开始第十次涅槃，还是天帝有感，使用大罗之力隔绝了她的灵魂，才险之又险的平复下来。仅就这一下，便散去她近三成修为，浪费无数岁月的苦修之功。她毕竟差天帝太远了。

这下好了，凤凰彻底不知道天帝在哪。大罗之力，不是空间之力可比。除了道尊，恐怕无人再找得到天帝。

知道了天帝还在世，凤凰总算可以给天庭众神一个交代，不然，这天地再这么乱下去，只怕天帝出关时只能将这方道场回炉重造了。

……

“好了，天帝的情况我已经跟各位解释清楚，还请诸位各司其职，各负其责，还太玄道场一分安宁清净。天帝最喜众生友爱互助，诸位总不想天帝出关之时看到一个残破的太玄道场吧。上一个敢闹事的还是太一神皇，他的下场诸位心知肚明，所以诸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做打算。”凤凰半告诫半恐吓的说道。

“是，多谢神尊相告。”扛天巨灵、五极太真、万族大神通者们纷纷行礼拜谢，凤凰比他们辈分高，修为也比他们高很多。

但苍龙、太上天魔等这些来自域外的大神通者，都有大背景或者见多识广，自然不怕威胁，也更加明白阿僧祗劫的危险，他们认为天帝百分百是自寻死路。

这些人只冷笑着看着凤凰，只待确认天帝道化，他们便出手抢夺天帝遗蜕或者天帝的大罗道果，接手太玄道场，做此地第二个道尊。

天庭之外，也有诸如太一道场太一神皇分身、太始道场的四天王张德润、太上道场的道圣郭叔子等大神通者在暗中窥视。

天庭形势危如累卵。

凤凰独木难支。

凤凰之前也就和九爪苍龙半斤八两，现在修为下降三成，她都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还要表现得更强势，才能打消这些家伙的不善心思。

不过凤凰也不是吃干饭的，她掌握了部分天帝根本大法《连山易》，已经可以窥见不少未来片段，虽然没有天帝渡劫的画面，但是那些画面中，倒是频繁出现一个人族少年。

凤凰判断，这个人族少年未来恐怕不可限量，这方道场必然有他一席之地，只是那些画面环境陌生，凤凰猜测可能是太玄道场许久许久以后的画面。

虽然天机混沌，凤凰算不到那少年的具体位置。但若干年前，她按照冥冥之中的指引，便将一个傻乎乎的瓶子状女儿扔了下去，相信应该会跟那个少年结一段善缘，毕竟女儿虽然傻不拉几而且奇形怪状，但她可爱啊。

就是有点小毛病，嘴太碎，凤凰有时候都被气得抓起瓶子就朝着瓶口使劲，呼呼的敲。

不过，天界现在时间已经太混乱，时而加速到难以置信，时而减速，现在是哪怕大神通者如凤凰，也无法知道具体过了多少时日了。而天地之间的屏障是天帝用大罗之力所设置，时间之力还影响不到下界鲲玄大陆，除非天帝没了，但呸呸呸，乌鸦嘴，天帝怎么会没？待会就去把凤巢所有的乌鸦都给赶走，太不吉利了。

……

极东之地，无垠大海深处，龙族龙宫。

“哼，天帝死定了。太玄道场之主这个位置一定是我的，区区凤凰，区区太一分身，区区一只眼睛，区区纯阳也敢跟我苍龙一族斗，不自量力。我一个就可以吃了你们所有。何况，我龙族遍布诸天道场，情况不对，我就摇龙，太初道场那几个祖龙，虽然老是给我摆臭脸，实力我还是很认可的，不比我弱，甚至可能还强一点。这还怎么输？我该考虑的是如何不战而屈众族之兵？如何体面而优雅的接手一个完整的太玄道场？”九爪苍龙敖苍天一脸自傲，它津津有味的畅想未来，大开大合的分析当前局势，只觉得诸天龙族将在它的爪子上更上一层楼，而它，敖苍天，也将成为诸天龙族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十爪苍龙。

……

极西之地，净土世界，梵音阵阵。

世尊，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开始讲经。

一时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