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重逢（2 / 2）

“一定的。这个你放心。”

子骏默不作声，此刻突然说，“巨君，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和稚游商量。”

“有什么好躲着我的。”巨君笑着，他以为两个好友要商议随礼的事，本来就以恭俭著称，此刻更显得谦逊有加，温和地告辞。

傅珞的心里高兴起来，本来就不愿多一个打扰。她在果盘里拿了一块点心，但听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你也暂时回避一下。”

“什么事还不让我知道。”她咕哝着，耳朵后却红了一块。但从来不会拂了子骏的意思，只好往外走去。

稚游看着湖水，半晌没有说话。片刻，他平淡地说，“是为着蔓湖的事吧。”也罢，该听到的事总会听到，这些天，他也一直在想，他们有没有再见面。

“不，这是上次太后赏赐的夜明珠，还给你。”子骏从怀中很小心地拿出来一颗珠子，递给对方。他还是不愿在稚游面前提起蔓湖的名字，不想被旁人分享心中暗含的喜悦，虽然期间夹杂着更多的不确定。

“这是太后赏赐给你的，我怎能收下。”稚游犹豫着，不是为着珠子，他感到自己和子骏之间无论提不提及蔓湖，都会渐渐生分起来。

“拿着吧，我和太后说过不是为着珠子。”子骏看到稚游不肯收下，不知怎的，他突然说出，“要不下次你见到蔓湖，可以送给她。我想，她长年累月奔波在外，可能用得着这颗珠子。”这句话倒是实情，他并没有想到更多，只是念及这颗珠子很衬蔓湖，即使稚游坚决不收，自己也还是要拿来给她的。

“我们没有见过面。”稚游本是君子，温良恭俭让，从不做虚妄之言，行虚妄之事。虽然不愿说出来，还是忍不住道出实情。

“是吗？”他本来想问，你们认识多久，那天晚上在古柏林一切都还好吗？是不是坐下来诉衷情。但这些都是不合时宜的，突然一个疑问掠过心头。“那天，你们究竟是怎么走出来的？”又补充道，“那天本该问的，但实在是太疲倦，就没想起来。”

“蔓湖想到可能是由坎卦生成，我们想了又想，最后才体会到是坎宫中的地火明夷。”稚游坦率地说，面对着多年好友，虽然提到她不太自在，但还是说出来。

“想不到她身手过人，也精通易经。”子骏赞叹道。

稚游的脸红了一下，“不知你们谁对易谁懂得多一些。”

子骏笑而不语，他们家族治学是出了名的，“高山流水，琴瑟和鸣。”他心里暗自想到。

“那可能还是我懂得比较多一点。”他不客气地说，“毕竟只用看书，而她还要练功。”

他们轻轻地笑了笑，如果是往常，子骏的洒脱大有用武之地，但现在淡淡地笼罩着一层不确定般，彼此都认定了蔓湖，却拿不准她的心意所属。

说出来终归还是让人有些不自在起来，子骏打算往回走。

“稚游，不管如何，我现在要去天禄阁编撰。如果你看到蔓湖，请代为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