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灵教13（2 / 2）
“嗯？我用的是真名啊。”
“啊？”易北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姓七，名花啊。”
“啊？”还没正式见识灵教，易北和易小北就先被这件事震惊了。
“还真有七这个姓。”带着好奇心搜索完的易小北说道。易北走出玄关，观察起环境。这其实是一间普通的居民房，只是家具都被搬空了，各个房间的门也都开着，所以显得很空旷。四周的白墙长久没有被重新粉刷过，残留着各种斑驳的痕迹，还有一些不懂事孩童留下的简笔画。屋子周围沿着墙摆放着一张张高矮不一的凳子，甚至还有那种高高的吧台椅，应该都是为这次集会临时准备的。每几个座位之间都会放一个小圆桌，上面堆满了水果和点心。天花板上只有一盏白炽灯孤独地坠着，但它尽责地把整个房间都照得通亮。这盏灯应该是新换上的，易北心想，因为它和这个略显破败的房间不太相称，像是傲立在一群死气沉沉的老人中间的年轻小伙。或许也要感谢它的付出，让此刻在场的围着墙边坐成一圈的与会人群显得没那么沉闷。易北和七花基本是踩点到，所以场中人已经很多了，他们刚一进门，就受到了屋子正上方中间几人的欢迎，可能是注意到两人年纪都不大，其他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易小北没怎么见过这么大阵仗，而且他们确实不能算是虔诚的信徒，所以非常紧张。不过现在冲在前线的是还算淡定的易北，七花看起来也并不怕生，所以两人都很自然地向他们道谢问好。中间坐着的三人显然是这里的话事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中央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子，明明穿着普通利落，但却留着半边很长的刘海，甚至挡住了左眼。这样的造型让易小北想到了几年前的非主流和杀马特。但她老实地留着黑发，并且露出的那部分脸也没涂上奇怪的妆容，所以又不会给人那种很雷人的感觉，只是显得有点奇怪。也因为挡住了大部分脸，不太好判断她的年龄，另外两个人要显得普通得多。一个是看上去沉稳的中年大叔，另一个女的看上去病殃殃的，但年龄不大，目测不超过30岁。易北和七花在左边的墙角附近坐下，时间也来到了六点。“好的，我看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那么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灵教的布教人，大家直接叫我布教人就可以，”最中间的女子起身发言，随后把手按在胸上向着屋内其他人微微鞠躬，“欢迎大家参加我们的布教大会，接下来我会为大家宣读我们灵教的宗旨和目标，还会为大家介绍我们的主，以及主希望我们达成的任务。桌上放着的水果点心，是主给予我们的恩赐，在我布道期间大家也可以随意享用，请放心，主仁慈宽厚，并不会将这视作对祂的不敬。“她的嗓音略带沙哑，听上去不太符合她的年纪，不过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我们灵教其实拥有相当丰富的历史和发展历程，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被长久掩埋，所以大家并不知晓。遗憾的是，目前它的故事也还未到我向大家讲述的时候，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昂首挺胸向每一个人诉说这段伟大的历史。”
“这个借口真不错，即便我是昨天刚建的教派也可以这么说。“易小北毫不避讳地在内心议论对方。“你可得小心点，他们可是超能力教派，要是他们会读心，你的亵渎想法就暴露无遗了，小心把我们拉去沉江。”易北故意吓唬易小北。易小北仔细想了想，这个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于是连忙忏悔，决定抛开杂念虔诚听讲。
“不知道大家是否相信灵魂存在。如今的人类科学无法证明这一点，但我们灵教可以明确告诉大家，灵魂是存在的，灵魂是我主对人类的赐予，它让我们成为了高等的智慧生物，让我们得以思考，建立起如今的文明并延续至今。当然这份伟大的馈赠并不是凭空施予，作为代价，我主也失去了许多力量，陷入了长久的沉眠。而现在，正是祂再度苏醒的时候，这意味着我们人类将再一次得到祂的恩泽，我们的灵魂，也将再次飞跃，步入新的时代。我们的主自然是不求回报的，但我们也要学会感恩，确实有很多事是我们可以为祂做到的……”
这种神创人类的理论，倒是和其他宗教没什么两样。可在多少年没有新宗教出现的现在提这些是不是太扯了，何况我们国家并没有信教的历史基础……易北忍不住心想。他偷偷打量起周围人的反应，发现大家居然都一言不发，面带虔诚地听着布教人的演讲。他们都是认真的吗？虽然确实都是些年纪大的人，可这些理论还是有点太离谱了，他们不会是被偷偷控制了精神吧？易北有点诧异。直到他的视线转过一圈，来到旁边的七花身上，易北瞬间愣住了。只见七花和周围人全然不同，她坐在略高的吧台椅上轻轻晃动着双腿，正在专心剥着手里的橘子，完全没受到屋子里庄严肃穆的气氛影响，也让周围人被精神控制的猜测不攻自破。她旁边的桌上还有吃剩下的饼干包装袋，看样子橘子并不是第一位受害者。她也太悠闲了吧，这是来参加什么文艺晚会的小学生吗？虽然布教人是说了不必拘谨，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能无视周围人，对主办人的客气话照单全收，易北觉得她确实不一般，自己要重新评估七花具备常识这一点。
察觉到了易北的视线，七花转过了头，然后轻声说：“你也要吃吗？”她耐心地把刚剥完皮的橘子表面的橘丝一点点撕下，然后轻轻掰成了两半，递到了易北面前。易北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半个橘子。“你真吃啊？”易小北搞不明白这俩人在干什么。“正常来说，我是不会要的。”易北顿了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很想反着试试。别的不说，这可是女生亲手剥的橘子诶。”“我觉得你的脑子真的不正常。”易小北有点心累。
“……关于灵力，在座的大部分人想必都有所体验了。大家也都能明白这份力量的伟大之处。毋庸置疑，这种神奇的力量，正是源自我主的。而我们灵教的目标，就是要让陷于不公与苦难的每一个人，都能拥有这份神奇的力量。当然，因为众生是平等的，这份力量也不可避免地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正确运用灵力，去帮助他人，改变不公，这是我们灵教的宗旨。我们灵教的每个人也将在这个团体中寻找到自己的价值，感受来自大家的关爱，改变自己的命运，并且能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
“灵力？是指超能力吗？我没体验过啊。”看到周围人依旧没什么惊讶的表现，易北感到疑惑，“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七花已经剥好了第二只橘子，刚才只吃了半个总觉得不太过瘾。至于布教人的演讲，她完全不能理解，也压根没听进去。她唯一明白的只有他们灵教信徒挑点心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接下来，在座的各位可以在主的见证下依次说出自己的烦恼和痛苦，这一份苦涩会由这里的每一个人共同分担，而我也会借用主的力量尽力让你们触碰到灵力的门槛。并且接下来也请让我们一同见证你的进步与成长。”布教人扫视全场，最终视线停留在了易北身上，“不如就从我们这边最年轻的朋友开始？“
易小北有一种被数学老师抽中回答问题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易北也没料到还有这种公开处刑环节，他思索了下然后开口：“其实，我刚才听得不是很明白，我可以先看看别人的示范吗？”
“当然可以，不必紧张，自然的状态是最好的。”布教人非常随和，也很尊重易北的想法，“那不如就从这边年长一点的人开始吧。”
“那我先来吧。”一个近五十岁的大叔起身，他用饱经沧桑的嗓音开始讲述，“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个人一段失败的人生吧，大家愿意听的话，我很感激……我原本和我老婆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我们俩工资都不算高，也都是穷苦家庭出生，但年轻时拼命工作，省吃俭用，一直租着小小的公寓，也终于是攒够了买房的钱。拥有一间属于我们俩的房子，这是我和我老婆的梦想。因为我们俩都想好了不要孩子，所以凭借两个人的力量，还贷也没什么压力，我们在八年前搬进了新房，那几年真的很开心，我们终于不用再过着拮据的日子，可以买一些喜欢的方便的东西慢慢填满我们的生活空间，周末还能有点闲钱去各个地方逛吃，偶尔假期还能出去旅行。”讲到这里，他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可就在两年前，妻子经常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最后才知道是胃癌，大概就是因为以前吃的不好导致的吧。我那时候在想，到底是为什么？确实是我们省吃俭用种下的恶果，但这是对努力之人应有的回报吗？为了治病我们花光了仅有的一点积蓄，她仿佛是不愿再受折磨，也不愿看到我花钱做无用功，没多久就永远离开了我。”
说到这里，全场都变得很沉默，七花也早就不再吃东西，只是专注地听着。
“但这其实也没有把我压垮，毕竟我还有东西要守护，给妻子好好安葬花了不少存款，以我一个人的工资想还上贷款有点勉强，但胜利就在眼前了，我就出去兼职来补齐那些不够的部分，希望能还完。只是力不从心，我的身体也终究扛不住。因为太辛苦所以常常觉得很累，甚至因为失误丢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向老板求情也压根没有用。马上我就要连她的梦想都没法守护住了。年轻时的拼命和努力，换来的是妻子落下病根最后离世，而我们努力的成果也将毁在没用的我的手上。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我终究是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爱人的废物。“说到这里，大叔的声音轻了许多，也有点哽咽，随后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转向布教人说道，“所以我很感谢灵教给我的帮助，在我最黑暗的时刻，你们出现了。谢谢你们用神力治愈了我的心，也谢谢你们愿意给我提供一份工作。这些帮助让我守护住了我们俩的梦想，再过不久我应该就能还清贷款了。新的工作也让我有了新的动力，看到有许多像我一样挣扎着生活的人，我也很受触动，希望以后能为拯救别人献出自己的力量。这也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意义……”
他最后充满力量与希望的话语，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很动容，布教人也很欣慰他能有这样的心态转变：“不必客气，这些都是仁慈的主对努力的你的肯定。而接下来你也能使用这种神奇的灵力，获得更多帮助他人的力量。请你在心里默念主的尊名，我们主的尊名是……”她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又沉重的敲门声。“老魏，麻烦你去看看。”听到布教人的吩咐，刚才的门卫应答后走到了门前。他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然后又慌张地走了回来：“门外是几个警察！”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慌忙起身，开始小声议论。他们并没做什么亏心事，只是对这层身份有着本能的敬重和畏惧。布教人皱了皱眉：“警察？我们又没犯什么法，他们来干嘛？没事，你去开门吧，没什么好怕的。”
“好。“老魏走到门前开了门，然后立马说道，“呀，这是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执法人员直接亮出证件：“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非法集会，过来看看情况。“
“哎呦，这怎么可能呢，来来，请进。”老魏不多说什么，把他们迎进了门。这种局面还是交给布教人去主持比较稳妥。
为首的警察很随意地走进门，他头发乱糟糟的，面相凶恶，整个人看上去狂傲不羁，比起执法人员，更像是一个套上了制服的混混，他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然后开口质问：“你们这么多男女老少，聚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房子里，看上去非常可疑啊。“
“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聊聊而已，我想这应该不犯法吧？”布教人从容对答。
执法人员打量了一下布教人，然后眯起眼睛：“呵，那倒是。只不过假如你们是在谋划什么危害民众的事，又或者是什么邪教聚会，那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了。”说到邪教聚会这四个字时，他的音调有明显的加重。
“那当然不会，我们这里除了些水果点心，什么都没有。与会人员也都是守法的好公民，大家只是聚在一起吃吃东西聊聊天——您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们也可以立刻解散。”
“解散？想得倒挺美，万一你们已经聊完了，我这不就是放虎归山。这样吧，你们都跟我去局里走一趟，我挨个问一遍，没有问题就放你们走。”
“怎么就要进局子了？”易小北听到这话有点懵，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也有点害怕，他们基本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在他们眼里，这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了。反倒是七花很镇定，只是好奇地看着两人对谈。易北正在思考这种行为究竟有没有违法，可惜他虽然比易小北多活好几年，却依然是个法盲。
“这我不能答应。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想让我们都走一趟，这应该不符合规定吧？我们这么多人，传出去了名声多不好。你看，这边还有两个学生呢，我们年纪大点的可能无所谓，可不能影响到他们。这样吧，我们三人是主办人，愿意配合调查，你让其他人先解散，我们可以跟你们走。”布教人依然面不改色，沉着应对。
执法人员轻蔑地瞥了易北和七花一眼：“这两学生，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说完之后，他开始在屋内踱步，观察四周。双方都没有进一步行动，陷入了短暂的僵持。“看起来，他确实没办法无缘无故把我们带走。”易北在内心对易小北说。“明明自己跟个混混一样，还说我们不学好。“七花小声嘟囔，她不太喜欢眼前这个人。
“我刚发现，你们这有好多人，脸色都不是太好啊，生活不太如意吗？”那个“混混警官“再次开口，“要我说啊，生活不如意有时候是自找的，而且就算过得不好，也别天天要死要活的，最后还是得靠自己解决。去信什么神啊鬼啊的就更扯淡了，你以为他们会在乎你这条贱命吗？别自欺欺人了。”这话一出，瞬间激怒了很多人，布教人身旁的壮汉忍不住向前一步，被布教人拦下。其他人也忿忿不平，但面对执法人员，他们也不敢表现出太大的不满。布教人刚准备说些什么，参加聚会的人中突然有人捂着胸口，痛苦地蹲到地上，脸色发青，紧接着又有个人瘫坐回了座位，神情痛苦地握着左腿，发出倒吸气的咝咝声，看上去像是腿疼发作了。
“哟，怎么回事，这下可不得了，小陈啊，正好我们是开车来的，快，直接送他们去医院检查下。“执法混混话语中带着疑问，但语气却很从容，也并不焦急，像是提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没想到，到了这里也有你们这些渎神之人出来碍事。你这样对无辜之人出手，也能算是执法人员？”布教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她语气依然平和，但是能听出其中隐含的愤怒。
“哈哈哈，看来我确实没来错。灵教的小老鼠也跑到这里来了，这下可热闹多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们不是一向主张什么人命天定，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们的出现不是你们所谓的‘神‘的安排呢？说话还是得斟酌一下，可别不小心自己成了亵渎神灵的那个人。”执法混混向后歪了歪头，“上吧，把他们都带走。放心，后面那些小老鼠们，你们只要不抵抗，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命令一出，他身后的警察就纷纷掏出了警棍，准备好了手铐，慢慢向屋内人靠近。众人都惊慌地向更里面后退，易北这次也完全没反应过来，刚说了些什么，就演变成这样了？什么渎神不渎神的？往事随风还说没有危险，这下该咋办？虽然警察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偷偷给往事随风汇报了情况，但就算他能马上出发，应该也来不及救援。“厨房后面有大窗，你们从后面先走。“就在这时，布教人的声音响起，让慌乱的众人找到了方向，开始往厨房走去。执法人们见状不再慢慢靠近，决定直接追赶。但布教人身边的那个壮汉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阿季！“伴随着布教人的这一声大喊，她身旁那个看起来病殃殃的女子也行动了，她举起手对准了那些执法人，只是一瞬间，本该大步向前的执法人员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停住了脚步，甚至还有几个人丢下了手里的东西，开始向后跑。最前面的那个执法混混看上去没受太大影响，但一时也动弹不得。“这是什么情况？”被人群裹挟着的易北回头看到了这一幕，有点震惊，尽管已经知道超能力确实存在，也大概率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实际看到这种直观的画面还是第一次。七花也睁大了眼，看上去很兴奋，朝着易北大声说：“除了我以外，真的还有人有超能力诶。她好厉害！”
“小姑娘，还有这个小伙子，你们先出去。”一个中年妇女招呼着七花和易北，走在最前面的人已经打开了窗户，这扇窗户似乎是特制的，看边框还很新，往外推开后空间也很大，成年人也能轻松通过。而且集会地点就在一楼，看来他们提前考虑过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听到她的话，大家也都自觉让开路，让七花和易北能先出去。七花没想到这些刚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会对自己这么友善，有点不知所措。“走，别辜负大家的好意。“易北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到了窗前，然后率先跳了出去。他四下望了望，没有看到什么人，帮着七花也跳出来后，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我应该大摇大摆地走到公交站吗？还是先跑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需要等后面的大家出来一起走吗？“先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看看情况吧。”易小北出声了，刚才一直是易北在操控着身体动作，易小北有更多功夫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所以此时反而比易北冷静很多。
“好。”易北应了一声，然后转头招呼七花，“走，我们先跑去别处看看情况。怎么样，能跑么。”
“嗯，走。”七花应了一声，也不废话，就跑在了前头。易北保持着速度跟在她身后，并观察着周遭环境。
“没事，关键时候还有我的天云剑。”七花脚步不停，转过身对易北竖了个大拇指，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
只是两人才跑出没几步，就在拐角处遇到了守在这儿的其他警察。
“两位，公事公办，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放心，我们只是需要问个话，我相信你们没什么恶意。”两个警察看到七花和易北出现，礼貌地向七花和易北解释，但他们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学生而放松，做好了强行带走的准备。
易北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布教会，居然能引得执法人员这么谨慎行事，眼下似乎只能跟着他们走了。
“要我收拾掉他们吗？”还没等易北回答，七花先开口了。她看着眼前的两人，手放到了绷带上，随时准备解开，看上去似乎很酷，但实际她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发抖。她的话一出，对面的人立马警惕了起来，他们绷紧了身子，做好了准备战斗的架势，看上去随时会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