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2 / 2)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赵益清是不想听的,可他几乎对穆棣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当穆棣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我爹对我很严苛,我小时候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可以被父亲母亲骄纵着,因为这些我都没有,我每天都在练武,不停的,没有理由的练,后来我问我爹为什么,爹说‘战场无情,你这是在保自己的命。’我说我可以不做将军,不上战场,然后从未打过我的他突然怒了,请了家法来,谁拦都没用,打完我后他说‘穆家是大玄的最前方的一道防线,也是最后方的一道防线。’”

  穆棣说道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我上了战场,才明白我爹的意思,也才明白为什么历代皇帝忌惮穆家,总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但除此之外,旁的再不做什么的原因。”

  “穆家练出来的兵,与别人终有不同,穆家军在外,若无人指挥则是按令行事,若是有穆家人在,则是穆家命令高于一切,哪怕叫他们去死也无妨。穆家军内要是有将领去训练新兵,那练出来的军则是跟穆家练出来的相同,而在战场上,穆家带兵几乎少有败绩,仿佛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或许这就是我爹说的命,独属于穆家的命。”

  “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这些东西,因为在我知道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家了……”

  穆棣的声音忽的就有些颤抖,他微微哽咽道:“我爹死了……我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喜欢的人离我而去,兄弟也背弃了我,我回到京城发现我什么都没了……直到我遇到了你……”

  穆棣的声音颤抖着,赵益清的心也跟着颤,穆棣继续道:“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觉得你跟容宁很像,可我并没有因此喜欢你或者把你当做他,甚至因为你跟他有些像我对你有些许的厌恶,以至于我对你当街恶语相

  向。可后来什么都不一样了……”

  “自从你落水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往跟容宁相像的地方全都不见了……”

  赵益清心里想着可不是不一样了么,里面的芯子都换了。

  “其实收六州还有其他的方法,和你成亲并不是最好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条路,后来我安慰自己说这是因为与你成亲是最简单的方法,所以我选择这个。可成亲第二天,你还没醒,我在自己没意识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的头发绑在一起去了,想解却解不开,差点儿被你发现。我总是害怕自己是因为容宁对你有别样的好感,所以你一对我说什么喜欢我就不敢面对,只能逃跑……”

  到这里,赵益清不再像听下去了,他拿起回来后就放在桌子上的瓷瓶,打开了门。

  穆棣正在门口坐着,还有些虚弱,见赵益清开门有些怔愣。

  赵益清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把瓷瓶往穆棣面前一放,道:“这是剧毒,南桑那边的人叫我下的,吃了它,我就原谅你。”

  第77章

  穆棣看了看那个瓷瓶,一丝犹豫都没有,拿起来一仰头就吃进去了,面对那熏得人头晕的恶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赵益清顿时慌了,他就是突发奇想试试穆棣而已,谁知道穆棣动作那么干脆利落,他拦都来不及拦。

  赵益清赶忙去抠穆棣的嗓子眼儿,想让他吐出来,可抠了半天穆棣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还因为呕的难受一阵阵的发晕倒在了赵益清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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