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1 上(1 / 2)

直接开始可能会显得略有唐突,额,嗯,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嗨,各位,我是劳伦斯,雄性单身动物,无业游民,不过,虽然我的文化水平不高,但还没低到地痞流氓的地步,此时此刻我和埃尔文坐在这家我们经常呆的小酒馆里,等待着耶尔格。

哦对了,埃尔文是一位画家,受过高等教育,毕业于一所颇有名气的艺术学院,他的画技在当时小有名气,但毕竟只是当时,,,最近他正在筹划自己的画展,但是,emmmmm,他在资金方面出了一点状况,而且因为一些因素,他本人也颇受业内人士排挤。

哦对了,还有,耶尔格,他和我一样,也是一名无业游民,讲真的,我很好奇他曾经是做什么的,但他从来不说关于他职业的事情(说不定真的和我一样只是个无业游民呢)

在平日里,我们都是大忙人,当然,我除外,一个无业游民还有什么好忙的,今天我们能聚在酒馆里,正是因为耶尔格这个万年大衰佬竟然中奖得了一辆亮红的敞篷跑车,因此我们都聚在这里祝(吸)贺(欧)他(气)。

此刻我和埃尔文就坐在酒馆油腻的吧台前,,,话说回来,这吧台到底多久没擦过了?污渍粘稠的令人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我记得开这家酒馆的老威廉不是个邋遢的人来着…

埃尔文就坐在我左手边,心情忧郁,很明显他并没有从开不了画展的打击中缓过来。

“嘿,老兄,别难过了,不如意的事情难免会发生嘛,别放在心上”

“你知道的,我为这场画展憧憬了多久,我的画从未被真正的艺术家欣赏过,人们压根就不明白我画的是什么。。”

“嘛,别说丧气话,你既然有实力就一定会遇到欣赏你的人的。”

“实在不行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好兄弟嘛,你看看我,你好歹是个画家,我活脱脱和个地痞流氓差不多,没文化,长得还一般,没有女朋友,还找不到工作………”

“淦,说得我自己都难受了,服务员,来杯南极洲极光。”

酒保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埃尔文当然知道我在开玩笑(我压根不喝酒),心情貌似也好一点了。

“二位聊得挺嗨啊”耶尔格拿了瓶矿泉水走过来坐在埃尔文旁边。

“来酒吧你为什么要拿着矿泉水来”我明知故问,虽然他平时是个老酒鬼,但是我知道,没有人想在提车的第一天就被交警拦下

他白了我一眼“你知道的,不然我也怀念我的威士忌”

“你车技如何”

“还。。。行?”

“以后我懒得走路就叫你载我一程了”我调侃着。

耶尔格笑骂道:“你可拉倒吧,我中奖合着最后受益的是你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呃,各位?我觉得贝娜遇上了点状况。。。”我的脸色有点难看

“发生什么了”他们好奇的探过头来

“她突然发消息过来说今晚本森(贝娜的未婚夫)突然变得很奇怪”

“本森本来就很奇怪啊,他整天都泡在自己的研究所里”耶尔格灌了一口矿泉水,很明显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但贝娜说本森突然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什么?”耶尔格忍不住打断道。

“本森突然无缘无故徒手把自己的双眼给挖了出来”我默默地念着短信上的文字。

耶尔格听完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至少今晚,贝娜不能待在本森家,我们都不清楚本森出了什么状况,但我们都知道贝娜肯定吓坏了,我们得在事情失控前去把贝娜救出来。”

“我们得赶紧出发,埃尔文呢?”

我指了指我左手边这个已经醉倒了的家伙。

“,,行吧,我们得赶紧出发了,上我的车,快!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我们火急火燎进了车,耶尔格非常熟练地插上钥匙,打火,换挡,踩油门,一气呵成,我连保险带都还没来得及系

“劳伦斯,坐好了”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旁边的楼房灯光飞也似地往后移,我不免有一点头晕,我一看仪表盘,150迈,城里限速40迈,我们已经严重超速了,但这还没完,耶尔格又换了一次档位,油门直接踩到底,车速飙到了220迈!这时候如果撞车了,我肯定会被抛出去的。

“耶尔格!前面有急转弯!赶紧把车速降下来,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

耶尔格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云淡风轻地调了一下档位,紧接着,打方向盘打到了底,本来踩在油门上的脚微松,轻轻拨动了一下手刹,随着轮胎在马路上刺耳的摩擦声,我们以一个漂亮的漂移过了急转弯—————我差点吐出来

出了城,我们离本森的家也越来越近,我的心逐渐忐忑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森为什么突然把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了,是开玩笑吗?但愿是开玩笑。。。

我们赶到了郊外本森的别墅,这里安静的可怕,本森屋里更是漆黑一片,周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老天,本森究竟出什么状况了。。。”

我们颤栗着向前走去,一步一挪地走到了本森家旁边,突然,一声万分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这漆黑的夜。

“该死的,我们得赶紧进去”

耶尔格一脚踹开了门,他向开关摸去,但是灯坏了。

“劳伦斯,你先用你的手机报警,我先进去看看”说完耶尔格便打开来自己手机中的手电筒走了进去。

“那你小心点”虽然我也很想跟着进去,但是周围的气氛过于诡异,我承认,在这一刻,我害怕了。

“喂?是警察局吗?我们需要帮助,我的朋友家突然出了一点状况…额…他精神上好像出了些状况…”我尽量简短说明情况。

“请详细说明你们的位置,我们会尽快派最近的巡逻队赶过去”

“我们在城郊东道279号”

“好的,城郊东道有一队正在执勤的巡逻队,我们已经通知他们赶过去了,在他们到达之前,最好不要有冲突,祝你好运”

我挂掉了电话,看着本森那阴森森的别墅,此刻我的脑子轰轰作响,我没有办法立刻消化这些事情,这,这飞跃的太快了,就跟做梦一样。

大约几分钟后,巡逻队的两名成员赶了过来,刺耳的警笛格外地喧嚣,我和他们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后,他们也进入了本森的别墅里。。。而我依旧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我是不是也应该一起上去?

又过了两分钟,房子里突然传出了两声枪响,在这之后便是死寂。。。。

一道闪电割破了夜幕,雷鸣几乎要震碎心智,电光短暂地照亮了本森的别墅,我隐约看见窗边站着一个人影,可这转瞬即逝的电光根本不准我依照轮廓辨认是谁,冰冷的夜雨浇了下来

“好吧,好吧,深呼吸,放轻松,看来是不得不轮到我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开着手机的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踏进了本森的大门。

我一步一挪走进了本森的别墅,别墅外警车的刺耳的警笛声令我非常焦虑,我刚刚听到了枪声,我并不清楚别墅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不敢知道。。。

外面暗淡的月色并不能照进幽深的宅邸,黑暗马上吞噬掉了我来的路…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能起到一定照明的作用,但是那点光并不能增强我的安全感,因为总会有照不到的角落,我的安全感就像流沙般慢慢消逝,黑暗侵蚀着我,研磨着我的理智……

他们就在那,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清楚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躲在黑暗之中,当背后的黑暗跟上来时,他们也跟了上来,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我仿佛能看见他们猩红的眼睛和血腥的獠牙

“嘿劳伦斯!”是耶尔格的声音!

我把手电筒朝着声音源头照去,耶尔格笔直地站在那,闭着眼,朝着我挥手,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过了一会,他睁开了双眼,那双眼,,,,就如同被乌鸦啄烂一般,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扑通一声,他的脖子逐渐裂开,头掉在了木制的地板上,头依旧是诡异的笑,,诡异的笑。。。

我惊叫起来,可就在眨眼的功夫,耶尔格就凭空消失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连血迹都没有。。。

看来我应该是精神失常了。。。我出现了如此可怕的幻觉,我不想待在这了,我只想立刻离开这里,搭上车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城里,回到酒馆去找埃尔文,,

可是已经晚了,我已迷失在了黑暗之中,我找不到回去的路,黑暗,如图梦魇般的黑暗吞噬掉了道路。

我继续前行,发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那亮光虽微弱,但在黑暗中却显得格外明亮,仿佛救世主一般,我向那亮光奔去,发现是耶尔格的手机。。。上面还沾有鲜红的血迹,上面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未知联系人:ICANFEELYOU...

就在我刚刚读完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很难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就如同雷达的点阵音一般,但我能感觉到,那声音是冲我而来的,我下意识把手电筒往那照,声音却越来越远

我将光线移开,过了大约三分钟后,那声音又出现,我照过去,声音又消失了。

我想我应该是幻听了,一开始不去管他,但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离我只有大约三米远,我下意识将手电筒移了过去

手电筒照到了一个诡异的东西,这是一个人形生物,四指看起来很消瘦,长长的手臂拖在地上,但肚子有点臃肿,脖子很长,头上有一张人脸,只有眼睛和嘴巴,嘴里的獠牙散发出阵阵恶臭...

被光照到后,他又迅速遁逃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被吓坏了,黑暗中果真有一些东西在窥探着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我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拿光去照一下就可以,坏消息是。。。

我的手机提醒我电量过低。。再过三十秒后系统将强制关机。。。

耶尔格的手机的电量也十分堪忧,只有最后十格了,而且因为粘上了血,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是鲜红的,这令我非常不适。。。

最后,我的手机关机了,我不得不用耶尔格的手机,在我手机关机的那一刻,我陷入了三秒的黑暗,仅仅是这三秒的黑暗,黑暗中的那些东西从四面八方袭来,最近的甚至已经贴在了我的耳朵上!

我慌忙打开了耶尔格手机的手电筒,手电筒原本明亮的白光被污血染成了令我作呕的红光,不过这起效果了,周围的怪物都遁逃开去。。

耶尔格的手机突然响了

未知联系人:ICANSEEYOU

这人究竟是谁,是那帮黑暗中的东西吗,他们修长的手臂和锋利的爪子让我很难相信是他们中的一个发的消息,因此。。一定是有什么人物躲藏在更深的黑暗中,就在那看着我,露出冷血。。。

我立刻想到了本森,对啊,这里是他的别墅,这一切都一定是他造成的!那两个警察和耶尔格肯定已经被这些东西肢解了!不然为什么会有枪响?耶尔格的手机为何又会沾满鲜血被遗弃在地上?他就躲在那,躲在那里笑,看着我在黑暗中迷失,失去理智!这一切的一切一定都是他造成的!那些怪物一定是他的杰作,他每年都会受到来自科学基金会的一大笔研发资金,他都用在哪了?

我忍不住喊叫起来:本森!?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黑暗中没有人应答,只有我的声音在各个房间回荡着。。。

最后,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有一本沾染鲜血的笔记本,笔记本摊开在那里,上面用鲜血写着

BEHINDYOU....

在我回头前,耶尔格的手机关机了,我陷入了黑暗...

我从行驶的车辆上惊醒过来,原来只是一个恶梦。我正坐在耶尔格的敞篷轿车上,凉风灌进了车内。

可是过了整整十分钟了,周围的景物都似乎没有再发生改变,始终是每经过三棵树再经过一盏路灯,这仿佛陷入了某个空间一样。

我看向了驾驶位的司机,司机并没有回过头来,他披着兜帽,身上散发着怪异的味道,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我看了看仪表盘,我们始终是以六十迈的速度前进。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四圈,灰头土脸,但车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始终往前开,最后我只能看看红色的车尾灯。。。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摔坏了,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自己离开这片鬼地方了。

正这么想着,我突然听到身上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微弱的铃铛声,紧接着一盏路灯也随之破裂。

我回过头去,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却什么也找不到,紧接着又是一阵摇铃声,又一盏路灯破裂,随着灯的破裂,黑暗也逐渐逼近我,我顿时毛骨悚然,没摇动一次铃铛黑暗也在逐渐逼近,但我依旧呆在原地,看着黑暗逐渐逼近,听着越来越近的摇铃声,到最后,摇铃的声音离我只有不到十米到距离。

我终于回过神来,我清楚地明白自己应该干点什么,于是我冲着黑暗的反方向,朝着轿车红色的车尾灯尽力奔去,但是我跑的太慢了,黑暗追上了,到最后摇铃的声音离我又越来越远,远方的灯也一个个破裂,到最后,就连车尾灯都黑了。。

摇铃声又回来了,我又只能顺着反方向奔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次摇铃声的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我的身后,可是,我的腿要吃不消了,整条腿越来越沉,每一步都变得吃力,紧接着,我被石头绊倒了,我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此刻我是多么的绝望,我只能瘫坐在这,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摇铃声,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靠近。。。。

最后,那摇铃几乎是在我的耳边传来,我感觉到有东西正在我的旁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将死的命运,我只渴求死前能够痛快一点。。

一阵剧痛从右侧的胳膊袭来,痛的我喘不过气,浑身发冷,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有那么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右胳膊被活活强拆了下来,骨头都露了出来。。。

我能听到大脑里犹如电视机花屏的声音,我依旧是向前奔去,剧痛不断消磨着我的意志,我不敢

停下来,生怕自己的左臂也被强拆下来,血液不住得从右臂的伤口流出,

终于,我走运了,我看到了一间小房子,我可以进里面躲躲

我跑进了屋子,关上门,用尽全力堵住门,外面的东西嘶吼着,疯狂敲击着门,在大约五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终于松了口气

我试着从屋子中找点可以包扎伤口的物品,最后只找到了一瓶酒,一块破抹布

一开始我试着拆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条来包扎,结果我发现,我的右侧手臂。。。准确来说是肩膀,手臂被整个强拆了下来,肩膀上有一大块组织也被带了下来,我根本做不到仅仅用左手去包扎,我做不到堵住液体。

我瘫坐在小屋内的床上,开始喝那瓶酒,我想哭,可是令我呼吸困难的剧痛根本不想让我这么做,我能感受到身体上的热量通过液体从右侧肩膀流失了,我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心跳,我明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躺在这张床上,闭上眼,静静感受自己生命的流失,感受液体的流出,最后,我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还奇迹般地活着,右侧伤口的液体凝固了,但是感染了,我试着从床上爬起来,但腿一接触地面便软了,身子很难立起来

我得活下去,我得回到城里,我得看医生

我捡了一根木棍当手杖,吃力地打开了大门,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它就这么静静地笼罩着我,我看了看右侧肩膀,有一截沾了液体的结缔组织突兀地露在外面,伤口不断有火辣辣和尖刀割裂的疼痛袭来,我又看了看马路,没有一辆车,右边有一条长长的液体,那应该是我昨晚来的方向。

我选择往液体的反方向走,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虽然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此刻活着仿佛也成了一种煎熬,有好几次我因疼痛而干呕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回头看时,小屋已经成了一个小点。

我就这么慢慢地走着,头变得越来越沉,眼睛也越来越花,心跳慢慢地慢了下来,最后我的脚绊到了一块石子,摔倒了,我也由此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这次是我的左脚,我的左脚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强拆了下来,这疼痛迫使我醒了过来,已经是晚上了,我昏迷到了晚上,同样的怪物拆掉了我的胳膊,这次拆掉了我的左脚。

我尝试爬回小屋,可是,那实在是太远,太远了,我只爬行了五米左右便力竭停了下来,每次的呼吸已经不能满足我,这么一点氧气根本不足以支撑我,我眼望着小屋,满是绝望,我能听到就在我的后方,那怪物就在咀嚼我的脚,发出咔呲咔呲的声音,

最后,我用了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眼望着模糊逐渐被染红的星空…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床上

“原来只是梦啊...”

回想起梦中的场景,自己不免还是有些后怕

“不管怎么说,这也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对了,前两天我好像和伊纳诺斯他们说好今天要坐火车去旅游来着,塞缇米勒这家伙总算是正常了一点”

塞缇米勒是我在大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平常总爱胡言乱语,说自己是什么什么教派的会员,他还为此开了社团,结果还真的有人加入了。。。但去年,他和那个唯一一个加入了社团的人当街自残,场面简直难以描述,最后这俩个“教徒”被巡逻的片儿警给抓去了精神病院,这个月刚出来,看来精神病院的治疗还是很有效的,因为他终于答应和我们一起去旅游了,这要搁在以前,他一定又会摆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道理来回绝我们。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给自己找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大部分衣物都已装在行李箱里(我懒得拿,好不容易理好的)衣柜里挂着一件蓝色方格衬衣(程序猿同款)和一件黑色衬衣

“穿黑色衬衣吧,蓝色方格穿起来太像程序猿了。。”

因为黑色衬衣之前被我穿过一段时间了,为确保还能不能穿,我凑近用鼻子闻了闻.....

我穿着蓝色方格衬衣踏出家门,手里拉着黑色手提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大约五分钟左右抵达了火车站,本森,贝娜,塞缇米勒早已在那等候着我了。

“劳伦斯!再过一会儿火车就要来了!所以要不要加入我们教派!来吧!现在翻过护栏,朝着火车冲过去吧!这就是入教仪...”

“咳咳”我提前打断了他

“嘁,你怎么还是这样,以前以为你是个有趣的人,所以才和你认识的。”他把头别了过去,不在看我

这家伙从大学入学时就开始纠缠我了,说我是什么天选之子,良好的素材,直到我进入了他们的社团之后,我才明白---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你能想象到一进去就看见两个人类互捅吗,朝着心脏?并且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我立刻就跑出了社团活动室,并且之后再也没有进去。

你说那两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活着才去当街自残的。。。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断了我的头猪(医生你看我还有救吗),它稳稳地停在了站台旁,塞缇米勒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会继续劝说你的,直到目的地”就在我们要登上去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突然在人群中大喊

“别登上拿该死的火车!!离那该死的火车远点!!”

那人貌似用尽了浑身解数,声音有明显的嘶哑,我们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但在我看清他的脸前,他就已经被火车站的安保人员架了出去

“不!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没疯!放开我...”

“嘿,劳伦斯,你有没有觉得那人和你长得有点像?”塞缇米勒调侃道。

“你可就使劲挤兑我吧。。”

“对了,本森,我们要去哪旅游来着”

“哈?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本森鄙夷地说道,看了看我那窘迫的样子,悠悠地说:“黎明谷,我们这次要去黎明谷度假,因为坐火车过去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订的软卧…”

本森似乎觉得我把这次行程的内容全忘光了,就全给我说了一遍。

“嘿,伙计,他只是有点健忘,又不是失忆,没必要说这么多...拿好票,去找我们的房间。”

本森一共订了两间(有钱的家伙),一间住他和贝娜,另一间住我和塞缇米勒,我默默寻思着和这家伙住一块会不会有点危险啊...但也不方便说换人,我总不能说

“嘿,本森,我怕塞缇米勒晚上拿刀把我心脏剜出来,我能不能和你或者贝娜换一下”然后本森爽快地回答道:“好的没问题我和塞缇米勒换一下让贝娜和他一个房间,我相信塞缇米勒不会把贝娜的心脏剜出来的……”

这明显不现实,还是老老实实得吧,毕竟塞缇米勒已经接受过心理治疗了(有没有效我可不清楚),应该不会那么做的......吧

我和塞缇米勒是69号,本森和贝娜在我们隔壁,是68号房间

收拾行李时,我盯着我自己的深蓝色手提箱,总感觉好像怪怪的,但也没多考虑,就拜托塞缇米勒帮我放了上去(他比我高),我自己则在各个车厢间游走。

首先车头是车长室,非员工是无法进入的,我们只能在大约也就6、7节车厢间我们活动,分别是

卧室,餐厅,洗手间,其中三节车厢是卧室,两节是餐厅,还有一间就是厕所

我们整顿完以后已经是中午了,更何况我还没吃早饭,肚子已经瘪得和被卡车压过的蛤蟆一样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自助餐厅的干净整洁的桌子前,听着留声机播放的典雅的小提琴协奏曲(不是土嗨就好),看着邻桌的人优雅地享用着食品,看着窗外不断后移的山川河流树木,我不禁发出感慨:“拿自助餐的那三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借着这个机会,我开始思考昨晚上的怪梦,那两个叫耶尔格和埃尔文的人为什么那么熟悉?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遇见过他们?我尝试回忆他们的长相,但随着我越是拼命回忆,记忆逝去得也就越快,多次努力无果后,我就放弃了回忆那二人。

“也许,那两人只是我曾经的友人罢。。。”

“近日,我市某精神病院的一个病人在晚上打晕了警卫和医生后逃了出来,今日上午8时在我市火车站内被安保人员控制....”

新闻播报的好像是今天早上的那个病人,可是这人为何要不惜暴露自己来大喊别上火车?他是神经病吗?

这么一想,我突然噗嗤笑了出来,那人不是本来就是精神病吗,我这么说岂不是废话。

“哟,想什么事呢,这么开心,打算加入伊纳诺斯教会了?”塞缇米勒趴到了我的肩上,贴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恁可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要饿成干尸了...”我习以为常地把他推开,并且拿走了他盘子里的食物。

端着盘子,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那么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该选什么,最后我选了,万年的,香肠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来自助餐厅吃烤肠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大脑里回荡起塞缇米勒的声音…

话虽如此,我还是端着香肠回去了

“哟,回来啦,考虑得怎样了,打不打算加入我们的教会。”

我:………

对面桌子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手拉黑色手提箱的人鄙夷地看了我们一眼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本森和贝娜他们”

“你不是刚刚和他们待在一起吗?”

“他们刚刚说要再拿一点东西,于是我先回来了,你没碰见他们?”

“估计他俩是回卧室整顿去了吧,或者其他什么事,小两口的事情咱还是别打扰了。”

吃完饭后,我俩就在各大车间散步,聊天,不知怎的,塞缇米勒一直盯着外面的风景看,对于聊天则是漠不关心。

“劳伦斯,今天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火车车尾如何?”

“可是去车尾的货仓车厢需要员工钥匙啊”

“我知道,到时候再说嘛”

“可是...”

“按我说的做就对了”

我心里不免心生疑惑,但因为知道塞缇米勒一直都神神叨叨的,也没太在意。

半夜里,我不知为何自然地醒了过来,卧室门半开着,塞缇米勒并没有在上铺,我会想起我俩白天的约定,就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

与白天的嘈杂相比,夜晚真的安静地可怕,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自己的脚步声,我慢慢走到货仓车厢门口,发现门被撬开了

“塞缇米勒什么时候学会撬锁了”

我自言自语道,,,

我推开了门,穿过了货仓,发现塞缇米勒就站在车尾,风很大,黑色的衬衣随着灌入的风微微起伏着

“你来了”

“嗯哼,白天说好的”

我慢慢到车尾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嗯哼,三年前发生啥了,你特意要在夜深人静时和我说”

但塞缇米勒并没有说其它事情,而是指着车尾

“劳伦斯,你仔细听”

我倾听着,可是除了风的喧嚣和动车的轰隆声,我并没有听见什么

“你闭上眼,再仔细听听”

我这次闭上眼,仔细倾听着,这次我从风声和火车的轰隆声外听到了第三种声音

我手机传来了讯息

未知联系人:ISEEU

紧接着,身后的车厢传来了摇铃声,从声音来看,有什么东西在逐渐靠近

塞缇米勒把门反锁上

“究竟是什么情况,那摇铃声,好像是。。”

“你昨晚的噩梦,对吧”

“你是怎么。。。”

“劳伦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在这列动车上呆了整整三年了”

“三年?!可我们明明....”

“已经没时间解释了,劳伦斯,那家伙已经发现我们了,得赶紧离开这了”

正说着,他突然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猛地向我的心脏扎去....

我再次从我家中的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我那简陋的单身公寓小屋,

“连环梦啊,,真的头疼,为什么偏偏两个梦都梦见那个摇铃当的怪物...”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看,是埃尔文

“嗨,这里是埃尔文”

“啊,这么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才早上六点半

“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本森不是说要去自驾游吗,你行李整理好没,听说耶尔格也搞到了一辆好车,他还说待会会来接你”

我看了看旁边的深蓝色手提箱

看来我把现实中的事情给带入到梦里了啊,现实中要去旅游,梦中也梦见去旅游。

“对了,塞缇米勒去吗?”

“塞缇米勒?你是说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大学校友?他不是之前当街自残被抓去精神病院了吗,现在还没出来呢。”

“啊抱歉,我记性不太好,你知道的。”

“yep,如果我不知道你记性不好我也不会打电话来提醒你了,总之赶紧准备准备吧,耶尔格应该快到你家楼下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稍等”

我随手捡了条蓝色方格衬衣就跑过去开门,打开门,是一位女子,她有着过肩的银色长发,头顶耸立着一根不长的呆毛,左眼带着黑色眼罩,身着白色衬衣,外套一件干净而熠熠生辉的黑色晚礼服,细长的黑色丝带打了一个标准优雅的蝴蝶结,如同刚熨过般整洁没有褶皱的黑色礼服长裤,左手紧握刀鞘,里面插着一把黑色长柄武刀,黑色长柄和灰色的刀鞘上有白色布条紧紧缠绕着,左手拇指始终抵在刀鞘柄上————那双冷酷又坚毅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眼神中充满着玩世不恭的意味,讲真,最一开始我以为是附近开漫展的coser来我家借厕所,但是眼前这人的气质和那种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让我立刻否决这人是coser的可能,那种精明,那种潇洒和玩世不恭让我感觉她更像是事业女强人,但从她的气质来看,她又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你就是劳伦斯先生吧。”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打断了我的思绪。

“呃呃,是我,阁下找我有何贵干?”可能为了气势上不输于她,我故意称呼她为阁下,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会和一个女人比气势

“啧,真是麻烦啊”她自言自语道。

我:“???”

“真没想到这次的关键任务是这种麻烦的货色啊,真的麻烦至极。。”

我被说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最后眼前这个人转身离去,临走丢下了一句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劳伦斯,祝你好运”

真的是一个怪人。。。我刚做梦起来突然遇上了这么一位,那位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努力回忆我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没有一个人符合那种单方面压倒的气场于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她不会是特工吧”我自言自语道。

但很快我也被我的想法给逗乐了,得了吧劳伦斯,我就是一介无业游民,身上最有价值的机密也就只有自己社交网络账号的密码了。

“演员?”我又猜测道,但是那种老兵的气质对于女性而言是极难驾驭的,那种看淡一切生死离别的气质,除非是实力派老一辈的演员才能演绎出来的,可是刚刚那位看起来很年轻啊,甚至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还有那压迫感,虽然她比我要矮一些(我174),但是气势上完全是单方面碾压,如果她真有如此了得的演技作为一个整天窝在家里看电影追番补剧的我为何从未在任何影视作品上看到过她的作品?

“真的是莫名其妙啊。。”我自言自语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提着我的行李下楼去等耶尔格吧。”

连环梦中,耶尔格中奖得了一辆红色的敞篷轿车,听埃尔文说他不知道从哪又搞了一辆车,别说心里还真有点期待,,,

就在这时,一辆布满铁锈的破车映入我的眼帘

“嘿,劳伦斯,我搞来的这车如何啊?”

耶尔格开着一辆仿佛快要报废的车行驶了过来,这车感觉就像是侠盗飞车中被炸过的车一样,除了前挡风玻璃,这辆车就没别的看起来算好的地方。

“你从哪搞来的这辆『好车』的”

“垃圾回收厂发现的,车钥匙还插在这车上面,你别看这车破,里面的零件我可是个个检查并翻新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行吧。。。”

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把行李放在车子后备箱,来到车的另一边

“呃,耶尔格”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