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帝后1864(2 / 2)

   当然是把“正统”干掉。

   特别是周叔父本身就占着血缘关系的便利。

   只要周行训一死,他无论是从身份法理上,还是从军中声望上,都是当之无愧周氏继承人。

   怀中的身躯僵硬的太明显,周行训像是安抚一样地抱了抱,又笑:“阿嫦猜到了?不愧是你!对,他想杀我。”

   “我在父亲灵前叩首,言‘我年少力薄,不堪大任,时值危困之刻,周氏部众全仰赖叔父主持大局’,连拜叩请他接掌魏州军权。”

   卢皎月神情微微错愕。

   这确实是当时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周行训这个人,实在没法想象他屈膝跪拜的样子。他身上有种“就算天塌下来,也非得站着顶”的拧劲儿,让人禁不住觉得,要是让这样的人跪下,非得把他身上一寸寸骨头都打折了不可。

   可他非但跪了,还跪得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三天。我爹停灵了三天,他这三天都没有动手。等治丧事毕,我在府中设席请他前来,说是要移交父亲印信。”

   卢皎月脑子里立刻浮现三个大字——“鸿门宴”。

   “他来了。或许是想求名正言顺,或许是想要顺势收服父亲旧部人心,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心软了……”

   他最后那句话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乎飘散在空中。

   这之后是良久的沉默,卢皎月能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只手臂绕得更紧了些。

   在卢皎月以为周行训不会再说下去了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并没有说如何设席和怎么埋伏的,只是没什么情绪地陈述:“我动手了。”

   又压抑又平静。

   卢皎月有些无措。

   这实在不是什么能安慰和开解的事,就算想要设身处地去共情都没有办法。而周行训这异常平静的态度,也在无言中说明了他并不需要那些苍白又无力的东西。她试探地抬了抬手,握在那只环在腰间的手臂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质护臂有点凉意,但并不如金属那样刺人,卢皎月指.尖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摸索着往前,直至覆在那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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