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点亮半世缘(1 / 2)

放假回来,我回到了宿舍。舍友为我开门时,眼神中有一丝惊恐。

不知什么时候起,舍友们变得很迷信,我有一次发现她们在订购驱鬼的黄纸。

有一天,她们结伴同行出了门,并让我在宿舍好好待着,不要远走。

我好奇的看着地上铺地奇怪的符纸,伸手触碰,然后眼前一黑。

醒来时我已不在宿舍,而在一个灯光有些昏暗的屋子,几只蚊子围着灯泡嗡鸣,吱嗄作响的电风扇扇叶缓缓转动。

屋里的桌旁还坐着另外几个人,一对衣着贫寒的父女,一个神情忧郁的白皙少年,一个机灵活泼的五岁小儿。

我想我大概是被宿舍里那怪异的符纸随机传送到这里,因为他们都用绳子绑着,而我没有。

铁门被猛然推开,一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大叔走了进来,我一下子警觉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血腥的杀气和一种像是夜晚的泥沼一般稠粘的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个屠户?

大叔清清嗓子,张开嘴,露出他枯黄的牙齿,说:“听好了,你们这些渣滓。就由你们来创造这世上最伟大的乐曲吧。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乐曲,用尽凡人所有的智慧演奏的乐曲,这将多么美妙呢?”他疯狂地笑着,又阴恻恻的说:“如果演奏地不好?哼!你们有的是凄惨的死法!”

他又笑了一阵,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在他走后不久,用刀片划开了绳子。然后热心的给所有人松了绑。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位女孩的父亲说,“我倒是会点乐器,你们当中有人会作曲吗?”

少年开口了,“我略知一二。“女孩的声音清脆:“我可以唱歌!你呢?”她指的是我,我站起来,有些羞怯,又怕她听不到我的声音,鼓起勇气说:“还好……有点跑调。“

她鼓励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质疑。

我们就这样在小房间里开始了我们的合作。

那个少年在作曲上是个天才,与季叔叔配合的天衣无缝。我和女孩,小儿合唱的也很卖力,我们都觉得我们一定能活下来。

可是事实总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发展,因为演出那天递到我手上的,是一支笛子。

我不会吹它。可我仍想吹好它。可任凭我如何努力,甚至都不能吹响它。

我们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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