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监牢(1 / 2)

  闻言,萧童忍俊不禁,走进已经被推开的房门,指地扬声道:“就凭你府上仆人做证,还有不知谁写在地上的半个字,你就说是我杀了你儿子?如今,栽赃杀人也太简单了吧。”

  郑弗跟了过去,辞色俱厉,“大郎年纪轻轻,外无仇内无贼,偏偏昨日和你争执后遇害,不是太巧了吗?”

  李慎越过她们,径入房间,在地上画的标记周围踱了一圈,又仔细查看各处。

  萧童看着他说:“人死在门边,又有仆人目击,可见是在开门时被杀。”

  她扫了眼白线,“看地上行迹,人是脸着地趴在地上死的,亦无打斗痕迹。说明凶犯与死者相熟,真不知你们是怎么联想到我的。”

  “县主此言有何依凭?”郑弗不屑道。

  萧童摇了摇头,“死者张臂趴在这一处,应是开门后反身进屋,走了两三步的距离,”她边说边演示,走到白线边,“然后被凶犯从后背刺入心口,当场毙命。”

  “那又如何?”

  她嗤道:“若非熟人,死者怎会开门后就回屋?若是我晚上出现在房门外,郑大郎难道会泰然转身让我进门?”

  郑存不以为然,质问道:“院中换班守夜的仆人看见你持刀翻墙,慌乱中刀落在了墙根,上午已经被大理寺提走。人证、物证、作案动机明确,案情昭昭,县主何必狡辩?”

  萧童笑,“昨夜星寥寥,云遮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敢问郑公,贵府那两个仆人是长着千里眼么?竟能在院中看清是谁逃出房门?”

  李慎听他们一人一言,始终不动声色,忽然在房柱边弯下腰,很快又直起身。

  他指间捏着个玉坠把玩,“郑公,这是令郎之物吗?”

  郑弗和郑存齐齐望去,蹙眉摇了摇头。

  李慎扫过众人神情,没有忽略萧童脸上一闪而过的局促疑惑,他把玉坠拢回袖中,说:“我方才听你们对话,各执一理。县主说得不无道理,但大理寺确已有人证物证。此案仍需详细勘察,诸位稍安勿躁。”

  郑存父女只好应“是”。

  李慎又道:“县主自觉冤枉,若想查清原委,不如配合大理寺,尽快厘清案情。”

  萧童负手而笑,“我若不愿呢?你们能留得住我?”

  李慎已经两次见识她的功夫,自然明白,“县主要走,我等想是拦不住的,只是旁人难免以为县主是畏罪而逃。”

  她果然有所松动,“不就是上公堂吗?”一双素手朝前一伸,“大王把我锁了吧。”

  “何须如此?”李慎微笑着瞥过她的尖尖十指。

  第5章 监牢

  大理寺公堂。

  李慎端坐在主位,庄重沉稳,不怒自威。

  两侧还各有一人,分别为大理寺和御史台的陪审。所谓三司推事,即重大案件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联合审理。

  萧童站在堂下,盯着李慎,心想这人不笑的时候还挺严肃,像画里的圣人。她又瞧了瞧身旁的证人,两个郑家仆。二人被她看得毛毛的,往后缩了缩。

  永王左手边的中年男人不阴不阳地笑道:“我大理寺去请县主,县主不肯现身。还是大王面子大,把县主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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