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浮空之力（1 / 2）

“没错，打我。”老和尚笑对着小和尚，说道，“你就用你的金刚神力打我。”

小和尚一听老和尚要自己打他，马上来了兴趣，双眼放出光芒。老和尚见小和尚双眼放光，心道，好你小子，白白教导你这许多年，一听要打为师，兴致竟如此盎然。

“师父，得罪了！”老和尚还想说话，小和尚双手合十，喊了一声，随即便要开打。

“你个小王八蛋。”老和尚见小和尚已然拉开架势，准备开打，怒道，“不孝！”

小和尚一听老和尚说出不孝二字，赶忙收起架势，低头沉默，过了片刻竟然抽泣了起来，“我不是要打师父，本以为师父是要试一下我功夫，师父。。。我不是不孝。。。我错了。”

老和尚见小和尚竟然哭出了声音，赶忙出言安慰，“好徒弟，别哭别哭，师父说笑呢。”说着就要去摸小和尚的光头。

见老和尚将手伸开，小和尚突然抬起头来，转哭为笑，“师父，你上当啦！”说罢，双手攥起老和尚的手，就要甩将出去。但无论如何，却用不上半分力气。

“傻徒弟，这是在水里啊。”老和尚单手握拳，小和尚只觉一股内力将自己双手弹开，又要上前去抓，但身在水中，速度和力量与平日在陆地上何止差了十倍。

“哎呀，师父，我有力使不出啊。”小和尚急的额头见汗。

老和尚微笑着也不答话，双手在水中随意来回划了几下，小和尚顿觉身体好似被一股怪力吸住一般，须臾间便被那怪力拽开离老和尚数丈之远，随即身体突然猛的下坠。原来老和尚看似随意的几下，竟然在小和尚脚底的水中生成了一个三尺有余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渐渐得由三尺有余变成一丈左右，小和尚只觉自己下坠之力越来越大，仿佛被湖中有一只巨手拽着自己双腿往下沉。

小和尚拼命在水中扑腾，想阻止下沉之力，可越扑腾，身体越难以协调，那漩涡转眼间已露出水面，由一丈大小变成三丈左右，水速旋转极快。

小和尚尽管身负神力，苦于身在漩涡中心，没有任何着力点，神力难以发挥，只能随着水流越转越快，片刻间便头晕眼花。

“师父，我知道错啦，我不偷懒，好好学便是了。”小和尚求饶道，“别转啦，我现在眼前全是星星。”

老和尚听到此话，原本在空中比划的双手，终于停下，随即在水面上轻轻一拍，一道涟漪悠荡开来，那涟漪接触到漩涡边缘，漩涡竟马上平息，逐渐将那漩涡抚平，小和尚因为惯性在水中又转了两圈，这才稳住身形。

小和尚拍了拍头，感觉脑袋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看清老和尚位置，这才奋力向老和尚游过来。

“师父，你这漩涡，是怎么弄的？”小和尚又是一脸的崇拜。

“想学？”老和尚笑道。

“对啊，”小和尚道。“学到这招，这湖中鱼虾，被我转得晕头转向，抓起来方便多了。”

“除了蛮力，便只知道吃。”老和尚道，“不过。。。。”老和尚顿了顿，又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师父，咱们这澡洗得也差不多了，就抓些鱼虾烤着吃吧。”小和尚被老和尚转了半天，只感觉肚子饥饿难耐，向老和尚提议。

“抓鱼虾，怕是麻烦些，眼下咱们可还有要紧的事情办。”老和尚说道。

小和尚沉默片刻，突然想到老和尚所说的要紧事，忙道，“对对，师父，咱们现在出发吗？”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此去贺朝，虽有些路程，但还难不倒咱们师徒俩，当前有一件更加要紧的事情。”老和尚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只听得肚子用力叫了两声，饥饿感同时传来，便用下巴指了指已经快张澈三人的方向。慢声说道，“等那三个小子走了，咱们先去把崖上那鸟蛋掏出来吃掉。”

贺朝，一处偏僻山村。一个老人挑着担子歪着肩膀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自己的院子，这院子不大，四周的土墙已然残败不堪，墙角一颗老槐树，树干像这老人一样弯曲着，在风中摇摇欲坠。

那老人卸下担子，摘下水桶，伛偻着身子跨过篱笆，蹲下身子舀起一瓢水浇在了菜地上。

“萧道成，果然厉害。”老人喃喃自语道，说罢，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菜叶，随即仰头看天。

老人恍惚间，一道闪电轰鸣而下，随即大雨倾盆。老人慢慢起身，依旧伛偻着身子，拄着扁担，缓缓走到外屋，坐在椅子上，双眼微皱着，顺着屋门，看向远处。雨势渐大，溅得外屋地上尽是雨水，老人也不起身关门，依旧那么盯着。身体虽然佝偻，但却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