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1 / 2)

  望闻问切的闻,不仅是闻气味,也有闻五音。

  温约红听他声音温润也浑厚,更觉他内力不浅,也是一代高手。

  这样文武双全又一表人才的世家少年,有着眼疾的确可惜,可有着眼疾,却也是另一种平衡吧。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原兄可知当时是染了何疾?”

  原随云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是家父多年的一大心结了,当年虽访遍名医,却丝毫查不出这是何症,也是药石不灵,后来这病虽好,却也是灌了太多汤药,不知是哪副药起了作用。”

  慎以澜站在门口,站在无情的身后,她将二人的对话皆听了进去,眉头紧锁。

  这两人,话还挺多。

  温约红不知为何坐直了身子,同是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原随云,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他润了润嗓子,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原兄除了不可视物,这些年可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原随云迟疑片刻,道:“未有。”

  “全身上下都没有?”

  “全身?”原随云好似想到了什么,露出苦涩的笑,道:“这三年,时有心绞痛,不过最近却是好了。”

  又是三年。

  无情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回头看了眼慎以澜。却见她神色复杂,似有疑惑,也似有愤怒、不屑。

  温约红眉头微皱,“我为原兄诊下脉吧。”

  原随云也便伸出了手,置于桌上预备好的那块脉枕上。

  “原兄可还记得早些年,也便是三岁之后的那段时间,可有察觉什么异样?”

  原随云摇了摇头,道:“不曾有过记忆。”

  他答话答得这般流畅,不知是早有预备,亦或是已重复过这样的问答多少次,还是在隐瞒什么?

  现在的慎以澜总要将原随云的言行举止解读出数种猜想,最后再以最恶意的想法拍板定案。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温约红却不似慎以澜,他本就与这位原少庄主少有交集,他先前虽是因受了慎以澜之托才为其看病,可后来也觉原随云是个可交之人,且这病症也着实惹他好奇,他没有先入为主的恶意,只是一心想治好原随云的眼疾。

  他起身,对原随云抱拳道:“原兄,多有得罪了。”

  原随云笑笑,“无妨。”

  温约红点了原随云身上的几处穴位,也一一询问他的感觉,原随云也一一作答。后又伸手去触他眼部四周,看了眼睑,又去取了银针来,在几个穴位扎了针。

  他忙活的时间不短,慎以澜自然看得出他的用心。

  只是看着温约红的神情丝毫没有放松,还越来越沉重,她也莫名觉得心情沉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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