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画看他年(1 / 2)
“怎麽……你身子有什麽不妥麽?”
吴鸿轩闻言一惊,不由自主地走到近处拉着她。
萧曼耳根一烫,这话原就是骗他的,也无从解说,更不知道怎麽叫他不再误会,只得模棱两可地苦笑:“大人不必再问,若是为难,那便当我今日什麽也没说过。”
她垂下头,半点也不敢再看他。
吴鸿轩却只道她心意烦乱正暗自神伤,深悔自己如此刨根问底,赶忙放了手,歉然道:“是我的不是,你千万莫要介怀,我如今也不是那个连几文茶钱也给不起的穷酸了,置办几样东西而已,能为难到哪里去,放心好了,至迟到月底,我定给你办妥。”
言罢,也不再多说,握着她手轻攥了下,从那满是汗水的掌心里抽出竹筒,拱手一礼,转身大步去了。
第269章 画看他年
通廊寂静。
靠外的窗都大敞着,牖扇整齐如一的左右开立,僵直的连成一溜,延向对面深处。
不知不觉,云又笼遮了上来。
天光浅浅地蒙起一层灰,徒然瞧着炽烈,离人却显得那麽远,觉不出多少暖意来。
从暖阁门口到这里,惯常总会候着几个模样恭敬,实则翻眼暗窥的内侍,今日一路却空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吴鸿轩暗觉奇怪。
这帮阉竖暗地里又在弄什麽把戏?
往常看在眼里,他都是一笑置之,坦然不以为意,甚至还盼着自己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传到秦恪耳中,正好可以被“请”了去,当面把话说个明白。
今日这气氛却有点不同。
他轻抚着藏在腰间的小竹筒,虽然四下无人,心中仍旧忐忑。
那双透着急切无助的眸似乎还在眼前,想想便叫人心生怜痛,这麽多苦楚都是她一个人捱过来的,而他却什麽也做不了,想想也是汗颜感伤。
所以,这件交托下的事,无论如何一定要替她办得妥妥当当才行。
他脚下不由自主地赶快了步子,走得比平常都疾,将到殿门口时,就听到外头脚步的碎响已到近处。
吴鸿轩闻声止步,刚站定了,便见值守的内侍嗬腰做请,将一名绯袍官员引入殿内。
他没细瞧来人的模样,也没去查袍服上的补子图案,只瞧那行走间的步态便已知道是谁,心下微微一诧。
“哟,这可真是赶得巧了,吴大人慢走啊。”那内侍微带戏谑地招呼着,又侧身比手,“陛下那儿得闲了,徐阁老请随小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