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风暴（1 / 2）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天气都十分晴朗，既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任何乌云的迹象。多数时候都是风平浪静的，除了对岸上下货的时候，以及旅客们上下船的时候，会变得有些闹闹哄哄的。售票员和码头的人来来往往，交织在人海中。等到一声笛鸣响了之后，帆船便缓缓地驶离码头，去往更远的地方。也不知是季节转换，还是温度下降的原因，李炎喧莫名地在这暖阳里感到一阵寒流向他袭来，幸好他早些时候换上了夹克外衣衫，否则这个时候就该冻成狗了。
“啊攓”李炎喧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
“你该不会是着凉了吧，伙计”一名海手在旁边的桅杆上，维修着索具。
“走的时候，我没带很多衣服出来”李炎喧解释道。
“这可不妙，瞧，再往西30英里的地方，就是诺斯芬克了，那可是座大雪山，周围都会结冰，你瞧瞧你，穿的这么少，不冻才怪”
李炎喧虽说有些后悔，但是还是强忍住迎面而来的大风，问道
“你在做什么？”
“我在维修索具呢，瞧，这些东西有些许年份没有清理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在移动桅索的时候就会变得不灵敏，行动也会受阻碍，碰上大拐弯更是不行”
“威尔，快过来修一下系缆桩！夹绳器有点失灵了”
“好叻，我这就过去”威尔听罢便\ufffd\ufffd\ufffd放下了手中的活，匆忙赶向主帆的位置。
李炎喧望着碧蓝色的大海，瞥见有几只海豚从他眼前掠过，在海面上忽隐忽现，阳光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上，像水晶一般熠熠生辉。他低头思索着什么事情，想着这些天发生的遭遇，不禁感叹时间真的飞逝的如此之快，但与此同时，他又产生了一种对未来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或者降临到他周围。海水的咸味和腥味同时涌上来，刺骨的海风在他耳旁呼啸着，使他分辨不清这一切究竟是他的臆想在作祟还是切切实实的体会。
这时，一大片白色的海鸥从帆船旁飞跃而起，在空中绕了好几个弯才飞向不远处，其中有几个有组织性地，有预谋的停在了帆船上的甲板上，寻找着食物残渣。李炎喧被突如其来的鸟群微微一惊，向后退了几步，只见旁边的海员粗鲁地驱赶着鸟群。
“到别处去，你们这群傻鸟，咻，咻”
其中有一只海鸥突然嘴巴张的老大，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然后故意在海员面前盘旋了几周，见其没有再骚扰它之后，才又默默地折回原地，四处打转。
“他们现在怎么吃这么寒酸的食物了？我记得他们以前都有鲍鱼象拔蚌的”
“你还挑食呢，有的吃就不错了”
眼见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碎屑，李炎喧在一旁缄默不语，只想趁这个机会回到房舱内，那里有温暖的油壶灯和被窝等着他，或者去歌舞厅遛弯，也是极好的。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地上有一只海鸟突然倏然飞起，降落在他身旁的扶杆上，对他干哑地叫了几声，李炎喧感觉它有话说，便回头望了望那只海鸟，它的冠顶与其他海鸟不同，有很明亮的羽毛和长长的尖喙。
“嘿，说你呢，别走啊”
“你找我？”李炎喧有些狐疑地指着自己。
“哈哈，找你，小子，我是看你快冻傻了，来提醒你几句，下一站就快到了，趁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之前赶紧下船吧”海鸟用翅膀遮掩了一下脸，用鸟喙挠了挠后背。
“这是什么意思。。危险？可我现在下不了船啊，我的朋友都在这里”
“哼哼，以你人类短浅的见识，必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也罢，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要在平常，你的脑袋瓜可得被我啄破咯，这么和你说吧，每年这艘船都会经过一个固定的海域，而那个海域里住着不同寻常的生物，大多时候都在冬眠期，但是，根据我远方的同类的小道消息，最近他们有一部分要醒过来了，而他们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觅食，说个笑话，我们这样的体积是不足以当他们的食物的，最多只能塞牙缝，而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后路了”
李炎喧见状，感到些许担忧，但又并未能证实这些消息的真实性，所以只好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然后海鸟就飞跃而走了，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李炎喧一个人惆怅不已，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就算他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能阻止的了吗。他有些恼火地走回了舱房内，一头倒在床沿上，闷闷不乐。
赛勒金在一旁阅读着某种羊皮书卷和手写信，瞥见对床上怏怏不乐的李炎喧，问道
”你又碰着什么事啦？“
”没什么“李炎喧把头埋在枕头里，说道“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倒是很感兴趣，愿意听你说”赛勒金瞥见李炎喧只字未提，一动不动，便回应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好勉强你，不如听听我的故事吧”
只见赛勒金缓缓开口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只是入门的学徒时，有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告诉我，想要学习一门新的术法，或者魔阵，必须先忘记以前的所得，和学识，像一个襁褓里头的婴儿一样，没有杂念地接受一切新的事物，否则会时刻被过去的东西所影响，既无法向前，又无法后退”
“我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便日夜不停地专研着新的技能和布阵，学习了各种草药的用途，地理知识，还有一些冷热兵器的属性，我通过不停的转变法能，最终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成就，但是在那时，因为我性格孤僻，不愿与他人交流，在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异类，不招人待见，自从我小有成就后，身边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说我不知道在哪里偷学了什么技艺，或者\ufffd\ufffd\ufffd和魔鬼签订了协议，总之，从那之后，我和人群变得更加疏远，渐渐地，我学会了封闭自己，不再与外界产生任何互动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