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2)

  鞋套前段已经被磨破了,左脚的大脚趾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脚趾盖周围已经渗出血来。

  沈青釉皱了皱眉,起身在储物柜附近找到一个药箱,药箱里面放着碘伏、棉签,还有纱布,他将药箱放在电暖器旁边,蹲在许嘉言的面前,握住了他的脚踝。

  许嘉言惊得险些要从长椅上跳起来,他急忙把脚往后缩,却被沈青釉强行拽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许嘉言见挣脱不了,急忙从装菌子的小桶里拿出一副没有用过的手套,递到沈青釉面前:“带上这个吧。”

  沈青釉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先是戴上手套,又拿出两根棉签,拧开一瓶碘伏。

  许嘉言实在有些紧张,除了拇指之外,其余四根脚趾全都畏畏缩缩地蜷在一起。

  他从小到大磕碰无数,雕刻的时候更是经常被刻刀划伤,爷爷虽然疼他,但对于这种小伤小病并不放在心上,老人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不伤不怕疼,至于磕碰流血,只要不涉及生命危险,都不值得大惊小怪,渐渐地,导致许嘉言也开始不在意自己的伤了。

  可眼下,沈青釉竟然蹲在他的面前,帮他清理脚趾,虽然隔着一副手套,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很热,能够看到他的动作很轻,似乎生怕一个用力就把他碰疼了。

  许嘉言的脚上还带着泥浆和枯叶,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钻进鞋子里的,但让他的脚看起来并不干净。

  沈青釉将他脚趾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扯了一块纱布帮他包裹起来,等一切处理完毕,突然发现许嘉言的脸红红的,他摘下手套,抬起手臂,以手腕的位置贴了贴他的额头,问道:“发烧了?”

  许嘉言闻言一怔,才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一直看着沈青釉,他那双眼睛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长在了他的身上。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红,脸颊滚烫滚烫的,估计看起来像个熟透的大苹果。

  沈青釉的手腕还贴着他的额头,

  他急忙把头扭到一边,看向安全屋的窗外,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没有啊。”

  第19章

  半个小时后。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

  许嘉言换上已经在烘干桶里烘干的衣服,和沈青釉一起离开了安全屋。

  他的脚趾虽然做过了简单的处理,但套上鞋子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还是会疼。

  沈青釉看了看外面的路想要背他,被他连声拒绝以后,没有强求,走在他的旁边。

  安全屋的位置已经接近原始树林的边缘,再走过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就能回到公园的柏油路上。

  那条小溪上面没有搭桥,为了营造出最自然原始的感觉,只在浅浅的溪面上面放了几块圆形的石头。

  石头可以容纳两人左右,沈青釉先迈到溪水中的第一块石头上面,转过身,对着还站在岸边的许嘉言伸出了一只手。

  雨后的天空晴朗无比,空气当中弥漫着树木以及泥土的芳香,小溪的尽头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坡,溪水由山坡流下,形成了一个挂壁流淌的小型瀑布,瀑布飞落,溅起的一颗颗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灼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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