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黄河行(1 / 2)
“你害羞了是不是?”向淮不依不饶地问道。
林霁的脸亲昵地蹭着向淮湿热的脸颊,两人的汗水交融汇合,不知究竟是谁的。
很久之后,他才很轻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短暂的一个音节里,向淮的鼻腔蓦地涌上一股酸意。
“林霁。”他轻声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别分开好不好?”
以前的向淮很少不安,他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间疾苦,前两年宋伶然的一场病才让他第一次意识到生死,而林霁则让他第一次想要得到。无知无求者才能无畏,当一个人开始有了在乎的东西,也就开始有了恐惧。
林霁蹭了蹭向淮的脸。
“好。”他说。
第37章 黄河行
平时宋伶然不准向淮开他的三轮车,还没收了车钥匙,向淮连着十几天没摸到他的爱车,实在忍不住了,周末的时候扒着宋伶然软磨硬泡了一晚上,最后还是直接上手抢了,才从宋伶然那里夺过来。
宋伶然没办法,只能叮嘱了又叮嘱,不准开着上大路,不准去人多的地方,不准开快,不准跑远……
向淮很混账地捂住她的嘴:“妈你也太唠叨了吧,我知道了还不行吗!”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向淮就偷偷拽着林霁出了门。
才刚五点,天还没亮透,下楼的一会儿向淮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世界还未彻底清醒,在未散尽的夜色笼罩下显得很是空旷。
向淮开着他久违了的爱车,先去接了施法,又去接了郑早桥,一行四人出发了。
路上的车还很少,向淮开得有点疯,清晨的风很凉,郑早桥和施法缩在后面,将垫在身子下面的毛毯抽出来,瑟瑟地裹在了身上。
“你有没有觉得,”郑早桥说,“咱俩像坐着拖拉机进城看病的?”
施法将毛毯夺过来一点,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里面:“咱现在是出城回家。”
“不是我说,”郑早桥扯着嗓子冲向淮喊,“这电量够咱们一个来回吗?”
“放心,我特地查了的,能开五十公里呢。”
“那地方多远啊?”
“找了最近的一个点儿,就二十多公里。”向淮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别操那么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