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福是祸（1 / 2）
“第二位则是大约四万年前，记录也更加详细。各族林立，人族虽然有力一席之地，但是底蕴仍不及其他各族。而且其他各族从心底里瞧不起我们人族，觉得我们人族弱小，天生为奴。几乎是联手打压，杀帝古冷也在几万年的征战中面临大限的到来。然而就在这时，人族领地中又一消息传出，类似杀帝古冷当年的异象发生，城中一婴孩降世。”
“消息很快就传入了杀帝耳中，杀帝跨越数十万里赶来，他带走了婴孩，准备亲自培养他。然而其他各族也得到了消息，整整三十七万里，杀帝遇到了七次袭击，先后六位异族大帝虚影降临，一路上杀得昏天黑地。他们怕！他们怕人族再出一位大帝！可是他们更怕死，只敢送来虚影，但是那可是杀帝！区区虚影，岂可拦其脚步。”
“在距离帝都最后一万里之时，异族的最后一次袭击到了，这次来的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大帝，当年手上沾染我人族最多鲜血的鬼虎一族。大战起，却没人敢靠近。只知最后杀帝归来，浑身浴血，左手抱着婴孩，右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虎头。”
霓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至此，当年七大族七位大帝只剩其六。杀帝将婴孩带回帝都，亲自教导，婴孩的天赋不出意外的同样逆天，听说连杀帝都感叹自己当初都未如此逆天，而杀帝更是为他亲自取名——月朝阳，希望他带领人族走出这黑暗的困境。”
“四百七十九年！堪堪四百七十九年，月朝阳便开始冲击帝境。然而在各族的监视之下，怎么可能还能让他安然突破。那一天！六位异族大帝同时降临，恐怖的威压压塌了帝都外的虚空。”
“当杀帝走出帝都，七人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战至一处。杀帝更是在六人惊讶地目光中直接燃烧了寿元，与此同时，帝都中突然升起漫天血气，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城内数十万修士集体献祭。杀帝的整个人都变成了血红色，恐怖的气息让其余六位大帝感到胆寒，他们不明白为何杀帝等人如此决绝，他们只是想阻止人族诞生第二位大帝，一族两帝会破坏各族平衡。”
“只是他们不知道，杀帝大限已至，上次与鬼虎族大帝一战更是受伤不轻。对于人族来讲，这不是多一位大帝，而是仅存的希望。人族一旦没有大帝，那么又将沦为各族奴仆。”
“帝都之中的月朝阳在最后成功突破帝境，不过，当他走出闭关之所的时候。帝都已经是尸横遍野，城内数十万修士献祭修为寿命乃至血肉为杀帝续命。而城头之上，一道血红的身影映入月朝阳的眼眸。是杀帝，杀帝此时全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周身还涌动着可怕的气息，城外还有四人惊恐地看着杀帝。但是，月朝阳却感受不到杀帝的任何生命气息。”
说到这里，霓晴的眼中开始泛起点点泪光，仿佛当年那些大战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月朝阳悲愤交加，当即做出了一个吓得剩余四人魂飞魄散的举动。燃烧寿命！月朝阳刚刚晋级帝境便直接选择了燃烧寿命，他疯狂的朝着几位大帝杀去，而就在月朝阳冲出去的同时，杀帝也动了，但是只见杀帝目光空洞，行动木讷，虽然举手抬足间依然帝威涌动，但是却如同傀儡一般。原本就吓破了胆的几位大帝四散纷逃，伤势较重的两位异族大帝被直接斩杀，剩余两位大帝则逃回了各自领地。”
“但是月朝阳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直接杀入他们的领地，不过没想到剩余的两位大帝不知何时汇聚到了一起，他们袭击了月朝阳，但是却被杀帝以残驱抵挡，杀帝当时便被打散了躯体，但一位大帝也被杀帝一剑劈开，异族大帝陨落，杀帝也散去了所有气息。”
“最后一位异族大帝也被迫燃烧寿命，双方完全放弃防御，以伤换伤以命换命。虽然月朝阳战力比不上异族大帝，但是却有着充足的生命力支持，异族大帝本就身受重伤，再加上本已度过漫漫岁月，剩余的寿元更是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燃烧。没过多久便逃离而去，而月朝阳也因伤势过重不得不返回了人族领地。”
“随着诸多大帝的陨落，整个大陆的局势开始动荡，那有着大帝的莫罗族开始疯狂的收割其他族落，而人族却是分毫未动。百年时间，莫罗一族统一了除人族以外的所有异族。但也就是莫罗一族准备向人族开战之时，莫罗一族的领地中突然异变突生，血雨落下，天地同泣。莫罗族大帝，陨落了。”
“重伤年迈的大帝终究还是没有熬过月朝阳，也就是莫罗族大帝陨落之时，在帝都闭关的月朝阳同一时间出关，带领着所有人族修士向莫罗族发起了进攻。只用了短短十余年，在月朝阳的带领下人族斩灭了所有势力，几乎是鸡犬不留。人族也终于站在了修玄界的制高点，几万年的征战也终于迎来了完美的句号。”
“不过就在大约七千年后，月朝阳也迎来生命的终点，人族举族悲鸣。月朝阳也被人族称为——人帝。”
云长空听得沉默了，听到这里，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应命而生，代表着大帝的潜力，本应该是归玄大陆之幸，但是，在这如今虽然说不上国泰民安，但也没有巨大威胁的时代。一个拥有帝资的人对于那些大教甚至是天武王朝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这孩子的命运注定难测，不知道天武王朝的皇室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如何，但是，结局也只会有两种。”霓晴看着云长空平静的说道：“要么臣服，为皇室所用。要么，死！”
“可是无论是哪种选择，这孩子的将来都是黑暗的，他的人生都不会将由他主宰。”云长空神情哀伤，孩子出世带来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云以殇他们开口。
就在这时，霓晴从纳戒之中取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云长空。令牌呈冰蓝色，四四方方如同一扇缩小版的宫廷门户，门户之上刻了一个冰字。
“这是我殿令牌，如果以后这孩子遇到不可解的困难，可凭这块令牌来找我。”霓晴将这块令牌交给云长空之后便离去了。留下云长空独自望着令牌发呆，天大的喜事却变成了祸患。
“父亲。”
就在云长空觉得头疼欲裂的时候，云以殇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愁容的云长空，云以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父亲，您怎么了？”
云长空见云以殇出来，连忙收敛了神情道：“没事，你怎么出来了，不多陪陪小雪和孩子。”
“小雪已经睡着了，小家伙也跟在小雪身边，以歌也在那呢。”云以殇此时的眼神十分温柔，一抹淡淡的笑意也是在云以殇的嘴边浮现。
“殇儿。”就在云以殇沉浸在这喜悦之中时，云长空再次开口道：“你跟为父来。”还未等云以殇回答，云长空便先一步走向了主殿方向。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主殿内，云以殇看着首座之上神色凝重的云长空不禁问道。
“殇儿，这件事情为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由你自己来做抉择。”云长空把之前霓晴所诉全部告诉了云以殇，同时也把霓晴拿给他的那块令牌一并交给了云以殇。
云以殇看着手中的令牌，握着令牌的手不自觉的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此时的他只觉得整个人都空落落的，为何会如此？一想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有可能受到皇室的掌控，走别人安排的人生，云以殇的内心就如同刀割一般。自己该如何和小雪开口，小雪如何接受得了？
“父亲，我想带着小雪和孩子离开。”云以殇艰难开口，事已至此，就算希望渺茫，云以殇也想试一试。
可是听到此话的云长空却是摇了摇头，无奈道：“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消息已经在穿往皇都的路上了，当消息到达王城，王城将会以更快地速度传回皇都。你就算现在带着小雪和孩子走，你们能走哪去？一月不到的时间你们恐怕连边境都未到，别忘了你还要带着雪儿和孩子！”
“这种情况下被找到，情况恐怕会更糟糕，皇都恐怕会直接撕破脸。”云长空并不认可云以殇的决定，因为这条路根本没有机会可言。
“难道就直接把孩子交给他们吗！我做不到！”云以殇怒吼着，狂暴的气息失控的朝着四周肆虐，云长空无奈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出手阻拦，等待着云以殇发泄。
突如其来的响动顿时引来了城主府内的诸多强者，但是都被云长空阻拦在了殿外，只有赶来的云以烈进入了大殿。